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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縮了下身子,正碰到他的手,她無意識地轉身,卻看到,即便穿著戎裝,他的手恰在*,她驀地一驚,又想起那兩次他的發病,擔憂地望向他時,他眸底卻含了笑地凝著她。
不知道他凝了多久,或許,從上馬後,他一直都凝著她,只是她胡思亂想,渾然不覺罷了。
“皇上,您這麼看著臣妾,能駕馬麼?”她低低地道,真的很不習慣。
偏偏她額頭頂了這麼大一個繃帶,他這樣笑著望她,是不是因為她的醜陋呢?
畢竟,以往在宮裡好端端地,他難得看她,眸裡也總是帶了冷意。
“你會騎馬?”他問。
“臣妾和家父學過幾年馬術。”
他不再說話,只是專心策馬急馳起來,她沒有用手抓住他的衣襟,僅是將手繞到他所執的馬疆後,用力地握住,他看她的手勢,自是知道,她的馬術或許在女子中也是好的。
納蘭敬德,他到底有多少是隱匿著,不為他知道的呢?
可惜,納蘭敬德已死,這一死,一切,都是無處知曉了。
他心底忽然起了一絲戲虐她的心,暗裡一夾馬肚,那馬極通人性,越發奔得快了起來,她穿成這樣側坐著,本身重心不穩,雖手握住馬韁的末端,怎禁得住這樣的賓士。
眼見著前面即是曌宮,他卻經宮門不入,依舊持著馬韁賓士而過。
那馬四蹄騰空,跑得愈歡,迎面吹來的風,讓她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疼,她的手撫住額際,還沒有揉,突然發現,竟是撤開手,沒有握住韁繩,她的身子本就嬌小,又不願靠著他,當下一個不穩,就要從他的臂彎裡跌出去,正在此時,突然軒轅聿一手勒住馬韁,一手牢牢擁緊她,她沒有再反抗,軟綿綿地貼在他的*,那裡,她清晰地聽得到,砰砰的跳動聲,來自於他的胸腔內,而不是她的。
但,好奇怪,她的心,也隨著這頻率一併地加快跳了起來,第一次,她這樣靠在他的*,他的胸其實好寬,大概有她一個手臂那麼寬吧,*繡著龍紋,那些龍,是威儀的象徵,可,此時,她靠在那,卻一點都沒有懼意,閉起眼晴,頭部雖然仍那麼疼,就一會,讓她靠一下,只一會會。
半月來,第一次,她安心地閉上眼晴,她的手,在下一刻,不知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稍稍攀住他的肩,她的手心,能觸到的僅是柔軟,再沒有金絲繡線的咯手。
出了宮,是否真有些什麼會不一樣了呢?
他讓馬的奔跑慢了下來,剛剛,他竟和小孩於賭氣一樣,非要她自動地靠在他的懷裡,然,當他看到驚嚇到了她時,心底,是不忍的。
他想,他喜歡上了她的眼晴,在不同的情形下,時而睿智、時而低斂、時而溫柔、時而倔強、時而……太多太多的時而,她的眼晴流露出的光彩不止一種,豐富到他每一次探究都有意外的驚喜。
包括,方才的狡黠。
現在,她安然地終幹倚靠在他的懷裡,她睡著了嗎?還是懂了他的心思,才會選擇的倚靠?
他希望能給她倚靠,可她卻用她的聰明不止一次拒絕這份若有似無的倚靠。
她很聰明,這份聰明,有時卻會讓他很氣,因為,似乎,沒有幾次,她用在該聰明的地方,他其實是喜歡聰明的女子,但,面對她時,他想,他希望,她愚笨一點,會更加好。
這一次,這份倚靠,不會是若有似無。
因為,他下定了決心。
從以為失去她的那一晚起,就下定了決心!
他擁緊她柔軟的身子,她沒有任何的拒絕,發出輕輕地睡熟以後的呼吸聲,她的手在日光下泛著瑩雪般的光芒,映著纖纖的指尖,是那麼嬌柔,嬌柔到,現在她的手開始下滑,眼看就要從他的衣襟滑落下去。他鬆開馬韁,一手覆在她的手上,就這樣緊緊覆著,只讓她的手永遠貼在他的衣襟那處,因為,那裡,是距離他心室最近的住置。
當他的心,砰砰地在她的手心裡跳動時,他和她的距離,才讓他覺得,是這麼近。
馬是良駒,且是他多年的坐騎,即便他沒有用韁繩束住,依舊按著他的指示,載他們回到曌宮。
那裡,巽國的儀仗及隨行禁軍皆駐立著,靜靜等到他們的君王。
沒有軒轅聿的吩咐,適才的情形,他們是不能跟著的。
不過一會,卻急得李公公滿額大汗,還好,這次,很快,就回來了。
而且,是安然無恙的回來,總算沒讓李公公揪著的心再揪一把。
李公公深深的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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