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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唯一能為他做的,相比之,他為她做的事,這,算不得什麼。
因為,納蘭敬德能讓銀啻蒼聽到這些話,就不會容他活著出去。
而她,不知道還能為銀啻蒼做什麼,才能讓他繼續活著。
僅能拖得一時,是一時。
納蘭敬德打橫把夕顏抱起,返身出得石室,甫出石室的剎那,夕顏的唇邊,溢位一口鮮血,這口血,那麼紅,就像,若干年前,那女子*濺出的血一樣,紅紅地灼痛了他本望向夕顏的目光。
這,不是他的女兒,他沒必要疼痛,他臉上剎那柔軟的線條瞬間再次變得堅硬起來。
銀啻蒼看著夕顏的身影消失,他知道,這個女子,為了他,定傷了自個。
惟有這樣,方即合了老匹夫的試探,又暫留下了他的命。
其實,這命留著,和死差不多。
若不是她,他寧死都不會承受這樣的煎熬和屈辱。
只是,活著,就意味著,或許還有機會看她一眼。
看到她眉眼彎彎的笑,真好。
可,今日再見,他看到的,僅是他的夕顏,受了那麼重的傷,是誰,讓她受傷呢?
默默地垂下一直不願垂下的臉,他的心,疼痛。
這些疼痛,攫住他堅忍的思緒,終於讓他從喉間迸出一聲,壓抑的低吼。
然,不會有人聽到。
夕顏再次醒來,聽到的,僅是納蘭福關切的聲音:“小妹,好點了麼?”
她點了點頭,*的感覺是麻木的,看來,鬼門關前走一遭,她的身子骨是越來越經得起折騰了。
納蘭福端起一青瓷碗:“來,這是血燕粥,補氣血的。”
藉著舀起一勺粥,湊近夕顏,他語音低低地想起:“我知道,父親的做法確實讓人難以接受,小妹,你也別往心裡去,那邊,大哥會想法子照應著他點。”
夕顏的唇方嚥進一口粥,隨著這句話,這粥含在口裡,一時,竟難以下去。
納蘭福,卻都瞧了出來。
“別說話,這,到處都是監視人的東西。”納蘭福拿起帕子,替她拭去唇邊的漬意,語音恢復正常道,“瞧你,還是小時的樣子。”
她嚥下那口粥,納蘭福復舀起一勺粥,送至她唇邊:“銀啻蒼是條漢子,本來父親倚重於他,讓他少干涉兩國這一段,只帶你去苗水,卻沒想到,他愣是違了父親的意思,於是,他率十萬斟兵解圍時,著了父親的道,父親命女子假扮做你,另派暗人裝成一小隊夜兵,造出把你俘獲的假象,他不提防,僅想著救你,結果,就被那女子以鐵爪鎖了琵琶骨。那十萬斟兵也中了父親的毒霧彈,悉數被生擒。”
這毒霧彈,是納蘭敬德這數十年研製出的兵器,以投石車發射,射程處,人吸入毒氣,皆昏迷脫力,極是霸道。
一語甫落,這口粥她再無法嚥下去,但,她若不咽,卻是令人生疑的,僅能嚼蠟般囫圇嚥下。
“慢點喝,還有。”納蘭福加大嗓音說出這句話,復再低了聲音,“這毒霧彈亦是攻克杭京的武器,眼下,兩國帝君皆中了毒氣被俘獲。杭京城內,如今除了那十萬苗水族兵外,其餘的兵力,都被父親活埋了。”
活埋?!
那卻是幾十萬條命啊!
夕顏欲帶說什麼,一口氣嗆著,只猛烈地咳嗽起來。
“也包括牡勒山以火炮僵持的兩隊兵力。“
納蘭福淡淡地說出這句話,當知曉這一切時,他的心裡,亦是難耐的。
縱然,翼軍強行開啟城門,兩國軍隊於城內短兵相接時,死傷無數,可,僥倖得以生存的,大有人在。
父親的狠厲,他不能說是錯的,只是,他並不能完全的附和。
所以,他選擇告訴夕顏,他想,她是有權知道這些的。亦是讓她明白納蘭敬德行事的狠厲。
夕顏凝向納蘭福,這一眼,納蘭福懂她的意思:
“小妹,父親的血蓮教在這數十年中,確實勢力擴張的很快,正是被巽帝有所察覺,才有後來泰遠樓之變,接下去中巽帝借出殯清剿血蓮教餘孽,不過是父親讓巽帝暫時安心演的戲。也成全了父親轉到地下的心思。”
他頓了一頓,又道:
“小妹,不要試圖和父親抗爭,連我都不清楚,血蓮教的勢力究竟有多龐大。”
昔日,納蘭敬德除了平定苗水之亂有功,對於血蓮教的平叛,亦是有功的,想不到,不過是一招障眼法。
而成就這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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