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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打趣我!”舞裳說著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我那有?剛剛我與你說的,你自己想想,是不是這個理?”黎姜說的一臉無辜。
嬴政端著酒杯遞給了黎姜:“給。你呀,今天怎麼這麼多話?”雖這樣說著,但眼裡都是笑意,語氣也完全是寵溺。
“哪兒,我可沒胡說。子政你敢說你沒想過?”黎姜抿了一口,又把酒杯遞了回去。
“那剛剛這舞,你覺得如何?”嬴政沒回答只留下了個疑問。
“還行,不過比起你母后來,可差太多了。”
“那是自然,大王母后的舞蹈可是天下一絕呀!”舞裳也稱讚了起來。
“黎良人,方才你說本公主的舞還行。那就是說你的舞要比我還好嘍?那不妨你也來跳一支?”玉公主怒極反笑,咄咄逼人的說道。
“那正好,我準備的也正好是支舞。”說著便走到了臺上:“不過和玉公主的舞到有些不同,我的舞還有歌曲來配。”
奏樂的聲音想起,黎姜也緩緩起舞。除了琴師的琴聲,整個宮裡一片寂靜,靜得就如同沒有一個人在一般。
寬廣的衣袖飛舞得如鋪灑紛揚的雲霞,頭上珠環急促的玲玲搖晃作響,腰肢柔軟如柳,漸次仰面反俯下去,庭中盛開的紫蘿被舞袖帶過,激得如漫天花雨紛飛,像極了被一腳飛起的漫天杏花。接著一個動人心絃的歌聲傳了來:
南國有佳人,輕盈綠腰舞。
華筵九秋暮,飛袂拂**。
翩如蘭苕翠,婉如游龍舉。
越豔罷前溪,吳姬停白紵。
慢態不能窮,繁姿曲向終。
低迴蓮破浪,凌亂雪縈風。
墜珥時流盻,修裾欲溯空。
唯愁捉不住,飛去逐驚鴻。
隨著歌聲,一縷清越的笛聲昂揚而起,婉轉流亮如碧波盪漾、輕雲出岫。原來是舞裳在吹笛,只見她執一紫笛在唇邊悠悠然吹奏,漫天紫色細碎蘿花之下,雪白衣袂如風輕揚。幾個音一轉,如碧海潮生,落英玉華,直高了兩個調子,也更加悠長舒緩。
黎姜雲袖破空一擲,盡興揮灑自如。眾人恍惚間似乎看見了紫蘿的花瓣紛紛揚揚拂過黎姜的鬢,落上黎姜的袖,又隨著奏樂旋律漫成芳香的雲海無邊。接著伴著琴笛聲,黎姜雙足旋轉得更疾,直旋得裙裾如榴花迸放吐燦,環佩飛揚如水,周遭的人都成了團團一圈白影,卻是氣息不促不亂,一曲悠揚到底。
黎姜旋轉間聽得有簫聲追著笛音而上,再是熟悉不過,知道必是福良人吹奏,心裡更是歡喜。一個眼神飛去,見她含笑專注相望,心頭一暖。笛簫相和,琴音嫋嫋,歌喉曼曼,漸漸都低緩了下去,若有似無。身體如風中柔柳低迥而下,隨著繞樑的餘音嫋嫋旋得定了。臂間腰上燦爛華美的輕紗徐徐鋪展開去,鋪成了一朵緋麗的花,盛放在雪白殿石上。黎姜盈盈舉眸看著向走來的嬴政。
嬴政向黎姜伸出手,扶著黎姜在懷中,輕聲在耳畔道:“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黎姜嫣然含笑:“你看都看不完。”
“姐姐的舞真是厲害,連我都情不自禁的為你伴奏了。我一般可不會給人伴奏的,尤其是先前沒要求的。你是第一個。”舞裳滿眼都是讚許,“不過倒也奇怪,平日我從未聽過這曲調,可今日居然可以信手捏來,倒也奇了。”
“看著聽了這舞這歌,倒讓妾身無意之間做出了首詩來。”福良人微微欠身說道。
“哦?你倒是說說。”嬴政來了興趣。
“那妾身就獻醜了。”福良人起身後便說了起來,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榮曜秋菊,華茂春松。
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
飄颻兮若流風之迴雪。
遠而望之,皎若太陽昇朝霞。
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好!果然是好詩!”嬴政笑得不亦樂乎,“黎兒,看來你的舞不只是我覺得好,大家都是如此認為呀!我認為你的舞比起母后來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呀!”
“瞧你說的。”黎姜口中雖這麼說著,但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這舞有名字嗎?”
“那自然有了,叫《驚鴻舞》。”黎姜說著還不忘誇誇別人,“公主的笛和福良人的蕭也不錯呀。笛簫合一,可真是一絕呀!”黎姜說著悄悄看了華陽和玉公主一眼。華陽倒還平靜,只是那疑惑的眼神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欣喜。而那玉公主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