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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因為黎姜只喜歡喝“恩施玉露”茶,對胎兒有害的桃仁也放不進去。雖然有個白痴悄悄把茶換了,再撒上了些茶葉,只可惜黎姜的鼻子太靈了,對茶香的要求也太高了,茶杯還未到嘴邊鼻子就聞出了不對。
嬴政聽到這些訊息後十分的震怒,嚴厲的排查了寢宮內一應聽用的宮女、內侍等,得知是其他宮裡的人來做下的手腳。可來人做得很是仔細,沒留下絲毫線索。無奈之下,嬴政一邊派人暗中調查,一邊加大了對黎姜的保護。黎姜這時才明白,宮裡的孩子難將養呀!
這時存梅堂傳來了胡姬早產的訊息,問嬴政要不要去看望一番?可嬴政根本不管,連後來胡姬生下了個王子也不曾去看,只是隨便給他取了個名字叫昆弟。
黎姜聽到這名字先是一愣,再是釋然:對呀!胡亥是嬴政的第十八個兒子,現在他還只是第十一個,應該不是胡亥。可這樣不就表示嬴政在以後肯定還會寵幸胡姬嗎?黎姜有些小小的不爽,不過瞬間消失了:有我在,不讓他去不就好了?既然我來到了這,一定不能讓胡亥出生,不僅僅是為了我的孩子,更是為了天下!只可惜,就是在胡姬生下第一個孩子時嬴政對她不聞不問,而只顧黎姜,是以胡姬對黎姜有著一種極度的仇恨,為後來的悲劇埋下了伏筆。
“黎兒,這是誰?”嬴政看著寢殿莫名多出來的人問道。這人在寢殿好幾個月了,可自己一直沒來得及問她到底是誰。
“離姻。她是我進宮時和我要好的姐妹。”見離姻走了出去黎姜又說道,“她娘得了病,要不少錢。可永巷的女人的月俸還沒寢殿的人多,所以前些日子她來找我問我可不可以要她在寢殿做事。我原想我出錢就好了,可她拿了錢還是要呆在這做事,非說不能平白無故的受恩,要知恩圖報。我沒法,就要她待這了。反正你是個大忙人,不像我。自從懷孕後,不用上朝,連後宮的事都有鄭姐姐和福姐姐幫忙,天天閒得很。每天沒事做,就要她天天陪我去池邊散步嘍!”
“那倒是,最近對外作戰頻繁了很多,都沒時間陪你去散步了。”嬴政有些抱歉,不過看了看門外的人又說道,“你確定她沒事?不會對你不利?”
“要不利她早做了,何必在我都七個月了再動手?她在我兩個月時就和我有不少接觸了,那時我的胎可是一不小心就會掉的。”黎姜笑著說著,絲毫沒有懷疑。
這天黎姜照平時一樣在離姻的陪同下在凝碧池邊散步。在走上微微拱起的橋上時,離姻卻突然對著黎姜一推。毫無防備的黎姜身子撞到了橋邊的扶手上,一個重心不穩向後倒去。離姻上前一步又推了一下,黎姜就摔到了池子裡。
“黎兒!”嬴政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離姻身後,把她嚇了一跳。她本能的想逃卻已被包圍。
輕月跳入了池中將黎姜帶了上來:“夫人,你怎麼樣?沒事吧?”
黎姜的嘴唇已變得蒼白,臉上毫無血色:“我,我的肚子,好,好痛。怕,怕是要,生了。”黎姜吃力的吐出了幾個字。
輕月看去,果然發現黎姜的下身有些血滲出來了,急忙回頭說道:“不好了大王!夫人她,怕是要生了!羊水已經破了!”
“什麼?!”嬴政一聽連忙走了過來,小心的抱起了黎姜,快步向最近的椒房殿走去,“快,把太醫和女御都給寡人傳來!”
沒過多久,一干人都來了。正要行禮時,嬴政開口了:“免了!快來看看!若是黎兒和她腹中的孩子出了什麼意外,你們一個也別想活!”
眾人聽聞連忙向床邊走去。夏無且給黎姜探了探脈:“回大王,夫人還有力氣產子,還請大王迴避。”
嬴政看到鮮血已經染紅了黎姜的下裙,心裡一陣心疼:“不了,寡人不走,就在此陪著她生產,你們都退下吧。”
嬴政此話一出,夏無且等人都驚呆了,這豈有一個堂堂大王待在產婦身旁陪著待產的先例,這大秦國可是從來沒有的。
“這…這……”夏無且簡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還不開始,寡人這就將你們統統拉出去分屍!”嬴政見到呆若木雞的幾人,一時間怒火暴漲,這黎兒還在流血,這些該死的奴才。
“喏,謹遵王命!”夏無且說完這才立即動手開始忙碌著為黎姜接生和止血。
伴隨著黎姜一聲比一聲悽慘的叫聲,好一陣子忙碌後,黎姜終於是順利的產下了一個男孩,可她的嗓音也叫啞了。
嬴政只是一臉憐惜的看著黎姜那因疲憊過度,虛弱蒼白的臉,心疼得都不知道自己手腕上的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