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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軻正色道:“我等現在入秦,一切都已準備完畢,只缺一物。若有此物,必可接近秦王,一擊即中!”
樊於期愣了愣道:“何物如此重要?”
荊軻淡淡地道:“就是將軍的項上人頭。將軍敗軍而走,害死了秦王之弟,又辱罵過秦王,秦王早欲得將軍首級而後快。若有將軍之首,我等必可接近秦王,屆時一擊殺手,不僅將軍滅門之仇可報,便是燕國的威脅也可解除!”
樊於期聞言大笑道:“原本是想要我的人頭!”
“那不知將軍肯或不肯?”
樊於期面現決然之色道:“既荊軻賢弟願意捨身為樊某報仇,那樊某又如何捨不得這一個臭皮囊!”
說著,樊於期站起身來,解開上衣,裸露出肌肉虯張的上身和毛茸茸的脖頸。隨即抽出佩劍,橫在頸間,微笑著對荊軻道:“我先去了,刺秦之事就拜託二位了!”說罷,樊於期雙手用力,劍鋒立時切入咽喉,血水立時激濺而出。
看著樊於期緩緩倒下的悲壯,荊軻起身,抽出腰下佩劍,只一劍便將樊於期的首級乾淨利落的斬下。然後,荊軻將樊於期之首輕輕地放在几案上,用手絹擦拭乾淨。
忽地荊軻俯地,向樊於期之首拜了三拜,平靜地道:“將軍先走,待荊軻完成使命,再來陪將軍於九泉之下!”
就在此時,忽然房門開處,一人跌跌撞撞闖入室內,一見樊於期之首便禁不住號淘大哭,撫頭哀傷不已。荊軻一看,卻是姬丹。
“樊卿歸來,樊卿歸來!”太子丹哽咽著,面露悔意。。。
兩日後,易水岸邊,十里長亭。
太子丹以荊軻老成持重為正使,秦舞陽則為副使出使秦國,在長亭旁設宴於道送行。參加送行的賓客並不多,只有數十人。
荊軻身著一襲白色儒袍,顯得瀟灑而倜儻,而秦舞陽則身穿一身白色武服,顯得英俊而威武。
太子丹親斟水酒三杯,先遞於荊軻,一臉期冀道:“祝卿成功!”荊軻也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面露悲壯之色,連飲三杯,俱都擲杯於地。
然後太子丹又以酒敬秦舞陽,鄭重地道:“燕國就託付趙卿了!”
秦舞陽平靜地道:“知道!”也連飲三杯。
這時荊軻對身邊的高漸離道:“漸離兄,為我們擊築一首以壯行色如何?”
高漸離也知二人所去為何,不由得傷感地點了點頭,便盤膝而坐,將築器平放在身前。白衣飄飄中,高漸離美妙的築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在高亢激昂的築聲中,荊軻放聲長歌:
風蕭蕭兮易水寒,
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生死聚散兮彈指間,
壯志不酬兮誓不返!
風蕭蕭兮易水寒,
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荊軻領唱,眾聲相和,就在築聲、歌聲、易水浪濤聲中,荊軻、秦舞陽上了騎馬高車。荊軻向太子一拱手,車隊緩緩走動,沿著易水邊向南而去。
高漸離仍然專心彈著築,送行賓客依然在唱和。一直到荊軻和秦舞陽二人的身影消失不見。
聚荷宮
“麗姬。。。”一聲低低的呼喚瞬間讓麗姬心中蕩起了一圈圈的漣漪,麗姬環顧四周便看見了荊軻:“荊大哥!你怎麼回來?!”
荊軻柔情似水的看著麗姬:“你宮裡的侍衛頭領幫忙的。”
“韓侍衛?”麗姬很疑惑,突然明白了,“難道他的全名是。。。韓申!!”
“是他。”
“原來是他,我幾乎不見任何人,難怪。。。”麗姬喃喃道。
“沒辦法的事,誰讓你老是不出宮。”韓申也走了進來。
這時樊籬在門口說道:“麗夫人,王后來看你了。”眾人聽聞皆是一驚,麗姬忙到:“你們快進去!到那後面躲著!”
兩人剛進去黎姜便走了進來,揮揮手讓眾人都退了下去:“麗姬妹妹,有段時間沒來看你了。你宮裡倒是熱鬧不少啊~”
“王后這話是什麼意思?”麗姬裝傻道。
麗姬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你心裡明白。後面的兩位,既然來了,何不出來一見?韓侍衛?荊軻先生?”
黎姜準確無誤的喊出了兩人的身份,兩人所幸不再藏,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荊軻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你認為蓋聶是怎麼去見你的?”黎姜笑著反問道。
“。。。是你!”荊軻很快反應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