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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寢宮後,嬴政翻身下馬將黎姜徑直抱回寢殿這才捨得放下來:“黎兒,我的戰甲硌著你了吧?”
黎姜只是搖頭,眼中笑意盈盈,再次撲進他的懷裡,將臉貼在冰涼的戰甲上,一點也不嫌硌。
“大王,成蟜呢?”舞裳火急火燎的趕了出來張望。
“子政,你怎麼把舞兒帶出來了?”黎姜顯然有些埋怨,“舞兒,他在那。不過,你要答應我,千萬別急,不然會對你的孩子造成影響的。”
舞裳急忙點了點頭,就看到了影子手上的成蟜。
“我也是沒辦法,她說得不到訊息心裡就是不踏實,我又磨不過她。”嬴政無奈的撫了撫頭,“把王弟帶進去再說吧。”
一進屋舞裳就不斷的問:“姐姐,成蟜怎麼了?為什麼他一直不醒?”
“舞兒你先別急,你聽我說,他為了不讓叛軍得手,自己從城牆上跳了下來,已經回天乏術了。”黎姜壓住了舞裳的悲傷情緒,“不過我及時用銀針封住了他的穴道,才讓他撐到了現在。你記好了,從我拔掉這三根針後,他就只能再活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你明白了嗎?”說著黎姜便拔下了銀針。
“咳~咳咳,舞兒?舞兒!是你嗎?”成蟜顯然很激動。
“是我。是我!成蟜,現在沒事了。”舞裳急忙握住了成蟜的手說道。
“我快不行了,你。。。要好好的,好好活下去。。。照顧好。。。我們的,的孩子。我,我好高興,可以再見到你,真的。。。”
看見成蟜嘴中不斷流出血來,舞裳心痛地說道:“別說了,成蟜,別說了!”
“沒事,有,有些話現在不說,以,以後。。。。後就沒機會了。”成蟜轉而看向嬴政,“王兄。。。臣弟對不起你,我。。。”
“寡人沒怪你,沒有。你別再愧疚了。”嬴政也傷感地說道。
“舞兒。。。就,就拜託王兄王嫂照。。。照顧了。”成蟜說完這話,就倒了下去。
“成蟜!成蟜!”舞裳悲憤的大哭了起來,不多時便昏倒了。
“舞兒!”黎姜連忙扶住了倒下的舞裳,一邊探脈一邊說道,“拿碗糖水來,再把夏太醫找來!”
戰後分析
“她怎麼樣了?”嬴政還是很關心這對母子的,畢竟是自己的弟妹,而自己的王弟又剛剛過世。
“還好,母子平安。只是不能再受刺激了。索性這些天趕路都比較慢。”黎姜出來後對嬴政說道,“對了,那些屯留的將士和百姓呢?你是如何處置他們的?”
“我將那些叛軍全數殺了,只逃脫了樊於期,屯留的百姓也發配了。。。黎兒你,認為我是否是過激了?”嬴政的聲音中,有著一抹淡如輕煙的傷痛,雖然輕,卻像潮水一般向黎姜襲來,幾乎要將黎姜完全淹沒進他的痛苦裡。
定定的看著嬴政那一雙如深獄寒潭般的漆黑眸子,黎姜知道這確實是按照歷史的記載發生了,自己該如何開口呢?
“未必。我認為要想改變一個人頭腦當中既定的想法是十分艱難的事,那些作亂的叛軍,已經都聽進了樊於期的謠言,若留下他們,這叛亂的種子便會繼續埋伏在我大秦軍中,說不定哪天還會死灰復燃。”黎姜這麼安慰著嬴政。
嬴政此刻眉間的糾結算是開啟了,他激動的抱緊黎姜:“黎兒,你實在是聰慧異常。”
黎姜只是看著他很認真的開口:“子政,你是王,我知道有時候為了大局,你不得不如此,在外人看來你或許不近人情,或許過於殘暴,可你的出發點都是為了大秦國。”
嬴政的眼眸裡閃現出精銳的光芒來:“黎兒,你這番話與一人相同。”
“什麼?有人如此對你說過?”黎姜覺得好奇怪。
“此乃仲父之門客李斯所言,彼說:叛兵雖然歸附了,但從長遠想,只有一個‘殺’字合適。這些叛軍是萬不能與我秦國其他將士安排在一起的,我大秦的將士若看到這些叛軍居然能跟他們同吃同宿,那麼再有什麼想要謀逆的人出現,他們的心也會動搖不定。而大王若是仁慈,將他們貶為奴隸,那麼這些叛軍成了奴隸,不管被髮落到哪裡,心裡都會生出一股怨氣,天長日久,難免會有再次作亂的心。”嬴政重複了李斯的話。
“李斯思慮的還真是周全。”黎姜覺得就憑這番話,也可看出李斯真的是可以輔佐嬴政成就一生帝業的良才:“關於你將百姓們遷往臨洮,李斯有何言論呢?”
嬴政的眼中凝聚了太多常人無法讀懂的感情,他只是淡淡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