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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目睽睽之下逼她披蓑衣過門拜堂,不但她遭人譏笑。連叔叔也被人譴責對兒女家教嚴,才導致親如女兒的侄女懷上野崽子。所以她寧願自盡不願當新娘。
項草藥問寶芳婚事怎麼辦才好?
寶芳講,如果叔叔不願讓她去自盡的話,那麼就同意她與蘇超去辦個登記就算作他們結婚了吧。她已經見過有幾對夫妻就是這樣從簡結了婚。他們這樣做只是被人嘲笑窮結婚無錢請客而已,沒人知道她未婚先孕後嫁人的。
項草藥想了想,就同意寶芳這個主張。但是他說他要把先前講送給寶芳的一對金耳環和一套嫁妝的錢保留下來,待到她喜得貴子或喜生千金,他再拿那筆錢去為他們操辦一場隆重的滿月酒,將成親缺場喜酒彌補過來。這是項草藥想用千方百計將先前許諾給寶芳的錢儘可能地截留下來不支出。
寶芳講她連喜酒都不辦了,那以後的什麼的滿月酒更不需要辦了。她倒想跟叔叔借要一筆錢去將蘇超的老房屋修理一番,以免被嚼舌頭的人背後嘲笑叔叔有眼無珠,看錯了人,將侄女嫁給連房都住不了人的窮光蛋蘇超。
項草藥想,與其有錢給寶芳借,不如干脆把許諾給她嫁妝的錢送給她,這樣的名堂更好呢。於是,他說:“既然你急錢用,那你們明天就去公社辦登記證,後天就結伴來跟叔叔拿嫁妝錢去辦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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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刁難人
寶芳從叔叔家裡出來就去找蘇超彙報情況。兩人一見面,蘇超就問她事情辦得怎麼樣。寶芳講她把事情搞掂了。
蘇超笑著問她開始如何開口說出自己懷孕了呢?
寶芳講她沒有那麼的傻也沒有那麼的牛,開口跟叔父講她懷了孕。
蘇超又問她怎樣才使叔叔懂得那件事。
寶芳就把她假裝有病給叔叔號脈的經過講給蘇超聽。
蘇超聽了說:“你叔叔真夠厲害了,號一下脈便知女人懷了孕。怪不得長年有病人送錢去給他,怪不得他說有錢給你置嫁妝。你拿到錢了沒有?”
寶芳說:“叔叔還沒有給我錢。他叫我們明天去公社登記,後天拿結婚登記證去給他看了,他再給我們錢。”
蘇超說:“他有錢就給我們嘛,何必還要刁難人。”
寶芳說:“他不是刁難我們,他是想為了穩當。”
“他想穩當什麼?”
“他為了防備你一旦拿到錢了就丟開我,去找另外一個女人,才叫我們先去辦結婚登記。”
“你叔叔太多疑了。好好!明天我們就去公社拿登記證。”
寶芳提出他們現在馬上就去公社。蘇超講今天是去不了公社的。
寶芳問他為什麼今天不能去公社?蘇超講他聽別人講過,一對男女去公社辦結婚登記必需有大隊的證明介紹信,人家當幹部才給辦手續的。如果沒有證明介紹信,你們一對男女就是哀求哭到眼淚流乾了,眼睛再流出血來也枉然。
寶芳問蘇超,主管辦結婚登記工作的幹部為什麼非要檢視證明介紹信?
蘇超講,人家當幹部坐在辦公室裡不認識你,不知道你到底結沒結婚,不檢視證明,就給你扯了結婚證,那樣就容易讓人鑽空子,造成有的女人一連去嫁幾個老公,有的男人一生要一群老婆嘍。這樣人類社會就像動物世界那樣沒有夫妻觀念,男女就隨時隨地亂*了。所以人家當幹部只相信證明介紹信裡的文字,不相信你的乞求的話。
寶芳聽了這樣的話,就講她去找秦細民大隊長開張證明介紹信。蘇超拖住她講要證明介紹信去辦登記,單一方去要證明人家管公章的人是不開給證明的,必須兩人同時一起去了,才能拿到證明的。
最後,蘇超和寶芳結伴去找秦細民,求大隊長開給證明介紹信。
在集體化的年代裡,當上大隊幹部的農民就是脫產的基層幹部,不用去參加集體勞動了,每年只會到下面各個生產隊去徵收他個人的口糧和工資。秦細民自從他當上了大隊長,他平時除了去大隊辦公室開會和接待上面下來檢查指導工作的幹部以外,其餘時間他都是呆在家中辦公的。
正在家門前曬太陽看報紙的大隊長秦細民遠遠見到蘇超帶寶芳朝他家走來時,心裡想,不知道蘇超這小子想帶寶芳這丫頭去到哪處草叢才玩她呢?要是換上我我就帶她到家裡來玩既舒服又安全保險。蘇超和寶芳距離他越來越近了,他便問:“喂,你們兩位青年人去哪的?”
寶芳搶先回答說:“專門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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