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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指著繩梯鋪地上問秦大隊長,這副繩梯是你們村裡的哪一家?
秦細民看了繩梯,一束光亮掠過他眼前,心裡說我猜的沒錯,果然是他們。不過,他卻講,他從來沒見過這種軟梯也不懂這副軟梯是誰家。
主任講他們昨天在國界的鷹崖頂上抓到的那一男一女兩個人,從衣著和口音來辨別,十有九成是你們村裡的人。希望大隊長配合我們工作,在革命群眾當中挖出壞分子來。
秦細民汫,哎喲,你們既然抓住了人幹嘛又放走他們?
主任講他們抓住了這一男一女兩人,還另有任務去執行,只好派個小同志先將這兩人押送下山來。不料在半路上。壞分子乘人不備把押送員推倒受了傷後,才逃跑。
秦細民問;“那兩人的名字叫什麼,你們懂嗎?”
主任講由於時間緊迫,他們來不及審問,不知道那對男女的姓名。
秦細民攤開雙手說:“那我怎樣幫你們去抓人?”
公安員講,那麼秦大隊長就帶我們挨家逐戶辨認人吧!
秦細民講挨家挨戶去查人,不是好辦法的。我們剛到東家門口,西家人就跑開了,反而漏掉許多人查不到呢。我認為還是我們通知全體社員來開會,讓你們一個一個去辨認不是更好嗎?
主任和兩個公安員同意利用開會的機會來辨認壞分子的方案。
那時,村村都安裝了有線廣播。秦細民就在家裡對著播講兩用收音機喊了話;各位社員注意聽好,大家馬上到交叉街頭來開會。這次大會很重要,所以要求除了病重不能下床走動的人以外,所有15歲以上的人統統到會!誰要是缺席的就要把他揪出來,對他進行鬥私批修三天三夜!快來開會啦!
寶芳聽了廣播,她害怕得在屋裡走來走去。一見蘇超從他叔叔的家裡過來了,她抓住老公的手問,怎麼辦?工作組突然下來開會,肯定是來追查捉我們的。
蘇超剛才去叔叔家裡跟叔叔商量如何躲過這一劫,他又教叔叔怎樣講怎樣去做。他安慰寶芳不要怕。他們就要躲在屋裡裝病不去參加開會。
寶芳仍然怕工作組的人到家中來辨認人將他們夫妻倆抓去坐牢。
蘇超講他已經想出了好計謀來了。接著,他拿來了生石灰粉和草木灰調成灰白粉,用灰白粉給她抹臉,把她化妝像病婦。又找來了他母親生前遺留下來褪了色又破又髒的衣服給她穿上。她照鏡一看,她簡直不相信鏡中頭髮蓬亂衣服邋遢的病婦就是她。
蘇超也讓她幫他化妝。經過一番打扮,他也像病夫。
社員群眾來齊了,秦大隊長執行工作組的指示,要求各家各戶的人組成小組坐在一塊幾,特別是夫妻的更要挨近兒坐在一起。
大會開始。
在稀稀拉拉的歡迎掌聲中,主任開始作演講。他先講了國際形勢,又緊接著講國內的大好形勢。再接上去講當前階級鬥爭的複雜性。講到階級鬥爭就聯絡到實際情況,轉來講昨天在公舞山的鷹崖頂上發生的情況,號召革命群眾擦亮眼睛把壞分子揪出來。
就在主任滔滔不絕地講話時,兩位穿便衣的公安員就在人群中走來走去不停地端詳社員的相貌。他們把所有到會的人員都看過了三遍,就是沒有找到昨天被他們抓到過的人。
主任聽了公安員的小聲彙報後,他皺眉頭沉思了一會兒,問大隊長今天開會,社員來齊了沒有?
秦大隊長回答講。除了生重病以外,都到齊了。
主任不太相信大隊長的話,他叫幾個記工分員去拿登記工分冊來。
主任親自翻登記工分冊,逐頁逐名地點名。幾本冊子的名字喊遍了,幾乎名名都答覆:到!唯有喊到蘇超和寶芳這兩人就是沒有答覆。主任連喊了三遍仍沒人答覆。
秦細民站起來,大聲喊:“蘇知尼,蘇超夫婦怎麼啦?”
蘇知尼講他們都病得出不了門。
大隊長又問,項草藥你去給他們看過病了沒有?是啥病?
項草藥講,他們是丈夫先是發冷發熱上嘔下瀉,妻子後又被感染也是發冷發熱上嘔下瀉。我猜不是傷寒也是虐疾,不然不會互相傳的。
主任啊了一聲,他懂得那是疫病,傳染性強。他很想馬上離開這個村子。然而,公安員卻提出要去看一下病人。他們都懷疑這兩病人也許就是漏網的“大魚”。
主任不敢反對公安員的主張,公安員敢去看病人,他不去的話,他就是貪生怕死的膽小鬼。
項草藥講,三位領導要去病人家就必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