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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打掉！

他問個為什麼。

她說，若果想要這個孩子就要馬上登記結婚……

他搶著說，結婚就結婚，怕啥？

她說，就是怕影響他由代課轉正為公辦教師。因為，轉正要填表就必需要如實填寫婚否。如果他填了已婚，在名額有限的情況下，他必輸給未婚的競爭對手的。

他說，為了有孩子，他可以放棄老師不當。

她說，放屁！我要你就是看重你是當老師。你不當老師就沒有價值意義了，我還要你？

他坐到她身邊說，教育局已經承諾，凡是代課老師交了學費3000元錢參加了進修班學習，一待學習結束了，就馬上給予辦理轉正手續成為正式的公辦教師。你看，已有明文下來了，別說你剛懷上孩子，就是你現在一下子給我生下來三胞胎四胞胎的孩子也不影響到我轉正的。

秦靜捉他的一隻右手來放在手心玩著，笑眯眯地問他，你真的喜歡孩子嗎？她的語氣和表情，使他覺得已經放棄了打胎的主張，同意保留下胎兒了。

他說他是非常非常喜歡孩子的，巴不得現在馬上抱上自己親生的孩子。

她又問他希望有什麼樣的孩子？

他說他希望親生出來的兒女個個是又健康又活潑又聰明又漂亮的孩子。

她說，你的希望既然如此，那麼我腹中這個胎兒就不應該留下來！

他很驚訝地問她為什麼這樣說？

她反問說，那晚我們是不是先喝了酒後才上床嗎？

他回答說，是。那又有什麼關係？

她說，優生優育的科學知識講，夫妻酒後行*，生出來的孩子不是心臟有病就是腦子出毛病等等，總之有一大堆的天生疾病。你說堅持要這個酒後的胎兒，我同意。但是萬一生下來是個痴呆有病的孩子，你怎麼辦？你不但遭人家譏笑一輩子，而且你還得管養他一輩子的啊！你比我有文化，懂的知識比我多，你說，這個胎兒要還是不要呢？

他沉思了一會兒說，唉，依你所說，不要就不要吧。

當晚，秦靜進客棧去住一晚。次日，符恩請了假來帶她去醫院。

他們來得早，醫院門診部剛開門他們就進去第一個買了掛號，也是第一個走進婦科室。

坐診的女醫生接要了掛號單就問秦靜哪兒不舒服？

秦靜扭捏害羞地小聲說，來打胎。

醫生翻開了病歷又說，大聲講，你要看什麼病？

符恩站在秦靜身後代回答說，想要打胎。

醫生抬頭瞪眼，舉起手中筆指著符恩說，你男人打什麼胎？我不是問你。讓她說！

秦靜一低頭，大聲說，我要打胎。

醫生又問，打胎？這是第幾胎？

秦靜說，頭胎。

醫生說，頭胎也打？為什麼？

……秦靜答不出話。符恩代答說，因為工作的需要。

醫生不再問了，往處方單寫了幾個字，將紙張遞給秦靜，告訴她先去交錢並領小杯去盛尿送去化驗科化驗。

化驗很快得到了結果。秦靜拿著上面寫著“已孕5周”的化驗單返回婦科室。

醫生看了化驗單說，果真是懷了孕。打胎？結婚證呢？拿來！

秦靜慌得只說，我……我……

符恩說：結婚證，我們忘記拿來了……

醫生把化驗單插入病歷本里，將病歷本推給秦靜說，上級規定打胎一定要檢視結婚證。你們回去拿結婚證來了再做手術！

醫生不給打胎使秦靜的情緒一下跌到了低谷，她默默地跟符恩走出門診部的門口。符恩站住轉身來對秦靜說，打胎這麼麻煩不打算了。酒後懷孕的孩子不一定個個都有病的。

她心情極壞地吼叫，你懂個屁！

這時，那個婦科醫生在他們身後叫，二位請留步！她趕來到了，悄悄地說，你們沒有結婚證在醫院做不了手術，我介紹你們去私人診所去做。

秦靜問，私人開診所能做得這樣手術嗎？她懷疑私人診所的醫生沒有技術水平。

醫生講，那個診所是從計生辦醫院退休下來的老醫生開的。你們放心去。我先給他打電話叫他做好準備工作等你們。接著，她把那個診所的地址告訴了他們。

秦靜和符恩半信半疑來到了私人診所。他們進去一看，哦，裡面正忙著的一男一女的兩個醫生，原來就是鄉衛生院的院長和主任，秦靜小學升初中體檢還被這兩個醫生檢查過身體。這下子她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