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部分(第2/4 頁)

的大巴車從羊國那邊開來，接受海關人員檢查之後，就緩緩地開過海關大門，開進到愛甜鎮的街道來。車子開到了農行儲蓄所就停下來。

人們很清楚首先下車來的就是近來人們談論最多的項寶仁，之後，又有兩個年青人將兩隻皮箱搬下來。他們三人把兩隻皮箱像拉車子一樣拉進了儲蓄所的大櫃檯裡面去。然後，那兩個外地的年青人又從櫃檯裡出來，走出大門，向大巴車走去。等到兩個年青人一上了車，大巴車就立即開走，向國道跑去，馳向縣城……

大巴車是“中國幸福康復中心”撤離羊國返回祖國，跟領事舘租這輛大巴車運送員工回國的。如果沒有寶仁這個邊民，大巴車是不會開到這個小鎮來的。大巴車繞道開到愛甜鎮的三流海關，主要是護送項寶仁安全到家。

為了寶仁的鉅款安全，大巴車在寶仁的指路下，又直接開到儲蓄所才停車，讓寶仁在同事的幫忙之下，把裝有現金的皮箱搬進大櫃檯裡面去，保證不讓歹徒搶到。

那時，寶仁如果也隨正式員工去省城的話，他也像別人那樣拿著支票到中國工商銀行去辦理大筆儲蓄就行了。可是，寶仁是居住在邊境的小鎮，小鎮僅有農業銀行管轄的信用社儲蓄所，不受理中國駐外的大使館開來的銀行支票。因此，康復中心將羊國貨幣到大使館兌換人民幣時，特別叫大使館特殊照顧寶仁，不要開支票給他，而是支現金鈔票給他帶回小鎮再存入銀行裡去。因此，才有人們罕見到的大型客運汽車開到儲蓄所的門前來停靠。

由於寶仁要存幾十萬錢，所以營業廳豎牌告示：暫停營業。

一個多鐘頭過去了，寶仁辦完了儲存手續，才一手拉著一隻皮箱從儲蓄所出來。

寶仁走到“高峰旅店”門前時，正讓賈峰碰見。賈峰熱情至極地邀請進他的飲食店裡去飲茶。寶仁不想去打擾他。但是，賈峰硬將寶仁拽進門去。寶仁只好被他俘虜進去飲茶。

兩人面對面品著茶。賈峰用恭維話來誇寶仁發了洋財，撈了幾百萬錢帶回來。接著，他就將阿蘭已經和符恩結婚生了孩子的事告訴了寶仁。

寶仁發愣了。他怎麼也想不到阿蘭會這麼快的去嫁人，他也想不到當教師的符恩會娶已有十幾歲大了孩子的女人去做老婆。他辛辛苦苦去掙錢就是為了有福母子倆的。今天，他帶回這麼多的錢回來，妻子兒子卻變成了別姓人家的人。這叫他怎樣講呢？

賈峰又為寶仁斟了茶說，你發什麼呆呀，阿蘭主動跑去嫁人對你是天大的好事。你現在有將近百萬錢，何憂沒老婆嗎？剛才端茶上來的妹子正是我的小姨，初中畢業剛幾年，今年剛到法定結婚年齡的22歲。如果你看中她的話，我就做個拉線人把她介紹給你。

寶仁講，多謝關心了！此事以後再講。說完話，寶仁就從身上拿出兩包羊國有名的香菸放下桌子，以謝賈峰的盛情款待，之後他就告辭，拉著兩隻皮箱走出賈家的店門。

寶仁從賈家的門出來不遠，又被村長田大民拽到街道旁的樹蔭下去聊聊。寶仁又從身上拿出一包名煙敬給村長。村長剛與寶仁搭訕兩句，就扯到了阿蘭已經和符恩辦了結婚登記的事。

村長見到寶仁沉默不語，就開導他說，既然阿蘭背叛你去嫁人了，你還留戀她幹什麼？天下女人多得很，你還憂沒有老婆嗎？我家的大丫頭去年剛高中畢業，今年23歲，你如果不嫌她笨的話，我願意說服她跟你成親。你認為怎麼樣？

寶仁講，這事急不行，容我瞭解情況了以後，再商量。

寶仁別了村長，寶仁想，看來阿蘭真的嫁給符恩了。不然沒有這麼多的人講她嫁人的。不過，有福現在跟誰住呢？

寶仁很快就到家了。寶仁的家裡只有秦靜在裡面做文書翻譯。她一看見寶仁來了，忙問他幾時回來的？她又問他餓不餓？餓了，她就去給他買一碗湯粉來吃。

他剛講不餓，秦靜就講，今天是週日，有福沒上學，她就去叫有福回來。

秦靜就是找這個藉口躲開的。因為她不知如何開口把阿蘭嫁符恩的事講給他聽。她只有等到寶仁知道阿蘭嫁人之後，再跟他賠罪。

秦靜去了一會兒，有福就跑回來了。

有福叫聲爸爸，就跑到爸爸跟前來，仔細地看爸爸一遍。就是兒子叫聲爸爸時，寶仁才覺得自己真的回到了家。他也覺得4年不見到兒子，兒子就像雨後的竹筍那樣，竄長得很快，身子長得差不多跟他一樣的高了，嗓音也變成渾厚像個真正的男子漢了。

有福先問爸爸安裝了假腿，現在走路怎麼樣？寶仁就簡單扼要地把安裝假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