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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面無表情的看著眾人,繼續道:“朕決定二廢太子,實乃痛心。自重立太子以來,太子行為越發荒唐,屢教不改。是非不分,稟性兇殘,勾結黨羽,託合齊之流,便是他之黨羽,朕愧對於天地,愧對於黎民百姓。太子…不得不廢!”
“皇上,請三…”一個官員還未說完,就被康熙打斷,“朕希望諸位不要再有替太子求情的念頭,若有人為太子求情,與太子黨羽同罪。”
一時間,無人敢再求情,紛紛噤聲,只是心下惶惶不安。太子如今這是二度被廢,如此看來,便再無起復的可能,那麼現在站在這裡的皇子是不是皆有機會?
廳裡站著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除開被斥責的三阿哥與八阿哥,還有身有殘疾的八阿哥,十二阿哥母家身份不顯並且託哈奇還是他母妃定嬪的兄長,更是沒有勝算。如今皇上身體還算康泰,這般想來,四,五,十,十三,十四阿哥皆是有可能的。
胤祐可以肯定,這些官員們眼珠子雖然沒有朝這邊皇子站的地方看,但是心裡已經把諸位皇子的優勢與劣勢裡裡外外考慮了好幾次。
康熙細數太子罪責時,表情很平靜,並無一廢太子時的悲痛,這代表著太子日益荒唐得作為耗費了康熙所有的父愛,也代表著康熙對他的忍耐已經用盡,如今兩人除了矛盾重重,已經不能再剩下什麼。
胤祐自認與太子間並無多少利益的衝突,甚至記得自己被罰跪後,太子叫自己起來時的風度翩翩。時間與權力,竟是讓人變得如此的不堪。
聽到康熙說太子竟欲勾結外人行刺時,康熙的語調是憤怒的,而不是悲傷的。胤祐垂著頭,跪在地上,手心沁出點點冷冰冰的汗意。
“…二皇子胤礽囚於鹹安宮,此生無召不得出宮一步。”康熙冰冷冷的聲音,決定了太子最後的結局。
胤祐記得後世他看過鹹安宮的圖片,記憶中,那張照片裡的鹹安宮有些殘破,亦有些冷清。幾年前復立太子的風光,如今永生囚於鹹安宮,不知胤礽是否覺得諷刺。
胤礽與康熙之間的爭鬥與矛盾,胤祐並不清楚,他唯一知道的是前段時間胤礽越來越囂張,而康熙越來越打壓太子的勢力,康熙巡幸塞外期間,太子做了什麼,他也不知道。不過胤禛等人的繁忙,讓他心裡多多少少知道有事情發生,沒有想到,會是二廢太子。
康熙走了,眾人該跪在地上,不知是嚇得腳軟,還是不想做那引人注目的領頭羊。好半晌,才有幾個資格老的大臣慢悠悠的爬了起來,胤祐左瞄一眼,右望一下,很好,五哥起身了。他順利爬了起來,不動聲色的揉了揉跪得麻酥酥的膝蓋,心下暗恨,這萬惡的封建主義,跪來跪去多傷自尊啊。
“七弟,”胤禛見胤祐站著發呆,以為他是被驚到了,便壓低聲音道:“走吧。”
大臣與王爺貝勒們已經開始往外走,胤祐愣愣的點頭,腦子裡還有些轉不過彎來,太子這就被廢了?!
十阿哥看了看快要出門的七哥,又看了眼在一旁微笑的八哥,嗖嗖幾步,跟上了七哥的腳步,反正跟著七哥走,應該是不會有問題的。這種類似於動物般的直覺,讓十阿哥在很久以後都暗自慶幸自己少年時代做出的選擇。
看著跟著出來的小胖子,胤祐笑著趴在他的肩上,“十弟,聽說你別莊送來一些新鮮的果子。”
“……”,十阿哥默默低頭,他是不是看錯人了?
胤禛瞥了眼老十,見他被胤祐壓得直不起腰來,面上沒有一絲表情。
“七哥,你很重啊,”十阿哥忍不住哼哼。
“十弟,你還需要段鍛鍊鍛鍊,”胤祐笑呵呵的勾住十阿哥的脖子,眼角的餘光掃過獨自前行的八阿哥,垂著頭失了往日傲氣的三阿哥,伸手拍了拍十阿哥的腦袋,終於善良的鬆開他。
“十哥運氣真不好,”十三看著被壓得臉色通紅的十阿哥搖頭。
“哼,他也許是叫運氣好呢,”十四意有所指的挑眉,他看了眼不遠處懨懨的十二阿哥,臉上露出一絲嘲諷,這十二阿哥母家與太子攪和在一塊,以前十二在他們面前也一副了不起的樣子,現在不還是落了馬。
回到府上後,胤祐看到自家胖墩墩的兒子正在長廊上搖搖晃晃的走路,後面跟著一堆的丫鬟太監,他彎腰戳了戳小不點兒子的額頭,就看到他晃啊晃的往後倒去。
胤祐眼疾手快的一把拎起來,笑眯眯的道:“小紅薯,今天有沒有想阿瑪?”
“阿瑪,”兩歲多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