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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大清最風光的太子,也是大清最悲慘的太子,也是一個被後世之人抹黑的杯具太子。看吧,無論你如何風光,如何優秀,沒有走到最後一步,你永遠都不知道自己這一生是榮耀的還是屈辱的。
又是半個月後,索額圖被帝王斥責,言語間頗有責怪索額圖教壞太子之意,胤祐垂首站著,聽著坐在龍椅上的男人數著索額圖罪狀,然後罰了索額圖一年俸祿後,臉色不善的下了朝。
索額圖的臉色不好看,而一邊的太子眼中卻帶著驚恐與憤怒。另一邊的大阿哥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神色。
太子甩袖離開朝堂,胤祐看了眼他的背影,淡漠的垂下眼瞼,偏頭間卻看到胤禩眼中一抹來不及掩去的喜意。
不由得朝胤禛看了一眼,對方仍舊是那不喜不怒的樣子,胤祐嘆了口氣,八阿哥在這裡便輸了。
後來一個月太子收斂不少,養在莊子裡的面首與各色美女也被打發走了,康熙與太子又恢復到之前父慈子孝的場面。
四月,宮裡再度傳來訊息,敏貴妃病重,聖上甚憂,令太醫每日請脈三次。
得到訊息時,胤祐正與胤禛一道在別莊涼亭賞花。
“四哥,十三弟年幼,難免擔憂額娘,你多去探望探望,兄弟間,不就是互相關心,”胤祐放下茶盞,看了眼天色,“這個時辰,我也該回府了。”站起身抬頭眯眼看了眼西移的太陽,胤祐回頭對胤禛微笑道,“人早晚都是有這麼一天的。”
胤禛看著面頰被夕陽映紅的臉頰,心頭一動,“七弟,我…”伸出的手縮了回來,他勉強笑了笑,“明日我們一道進宮看看去吧。”
胤祐走出涼亭,背對著胤禛擺手,“明日我不去了,你先去吧,後日我再與你一道去。”看著路邊盛開的小花,胤祐苦笑,不這樣這位拼命十三郎又怎麼真正正正的忠心於後來的雍正帝。
胤禛看著那道背影越走越遠,重坐回石凳上,視線落到胤祐喝過的茶杯上,進來七弟的行為,似乎…暗中在幫著他,儘管七弟什麼也沒有說過。緩和他與額孃的關係,讓十四與他變得親近,幫著拉攏十三弟。這一切…本是七弟想要遠遠逃開的東西。
坐了半柱香的時間,胤禛起身拍了拍手掌,小路子帶著兩個丫鬟出現,見禮後道:“爺,回府的轎子已經備好了。”
“不用了,今兒就宿在別莊,你去府中把我朝服取來便是。”胤禛走出涼亭,抬首看了眼更加火紅的夕陽,抬腳往住屋方向走去。
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吩咐道:“把莊子上最好的牡丹花送到七阿哥府上去,你再看看有沒有什麼珍貴些的花種,也一併送過去吧。”胤禛對七弟偏好茶葉花草的行為有些無奈,但是看著好玩意兒又忍不住想送去,這種下意識的行為讓他無奈的嘆口氣。卻又慶幸這個是七弟,是愛新覺羅家的人,若是自己的妻妾,只怕讓自己喪失掉正確的判斷力。
這種即使心繫於七弟也不擔心背叛的莫名心思,就連胤禛也想不通透。皇家的感情,本就是奢侈的東西,他素來冷情,卻對自己異母弟弟起了融入骨血的感情,實在不知道慶幸他能體味到這種感情,還是不幸於自己愛上了身為自己親弟弟的男人。
第二日胤禛進宮,看著在自己面前紅了眼眶的胤祥,拍了拍他的肩,“十三弟,貴妃額娘不會有事的,你不要過於擔心。”
兄弟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胤禛才出了敏貴妃住的宮殿。獨自走在青石板路上上,胤禛憶想起十年前,那個時候他在坤寧宮哭紅了眼,小小的胤祐給他的那個擁抱。再然後他失去了額孃的庇佑,再度歸到親額娘名下,兄弟們待他的態度明顯不如往日熱情,就連太子對他也沒有往日的仔細。唯獨胤祐對他比額娘在世時還要好,經常纏著自己與自己“秉燭夜談”,結果每每比他先要睡著。
似乎從六歲起,那個孩子跌跌撞撞的被自己握住手後,便一直在自己的身邊,聰明,看得清大局,不愛勾心鬥角,但是卻防備著納喇一氏的嫡福晉,也許是因為大阿哥與太子不和,而自己與太子走得近,他擔心給自己帶來麻煩。
納喇氏死前胤祐與她見過面,這事他是知道的,胤祐本性中帶了些漢人的仁和,別人不知道,他卻是很清楚。納喇氏可以不死,至少胤祐可以保住她,而以胤祐的本性,或許也不想納喇氏死。
只是因為她是納喇氏,與大阿哥的額娘同族,所以胤祐狠心由著她被皇阿瑪最後的一杯毒酒賜死。為了自己,七弟私下裡做的,別人可以不清楚,可他卻不能不明白。
胤祐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