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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關係,只要不是馬奇大人那副模樣,我便滿足了。”
胤禛沉默著不答話,胤祐抬頭看著他,然後起身找了一本書,窩在太師椅上坐了下,輕鬆的看起書來。
見胤祐這樣,胤禛也不去打擾,自顧自的做起事情來,這種相處模式,二人早已經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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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藥煎好了,請用藥。”老嬤嬤端著藥,一臉嚴肅的走進屋內。
敏惠放下手中的刺繡,看著那細瓷碗中近乎於黑色的藥汁,面色蒼白的端起碗喝下,藥很苦,但是卻沒有蜜餞,沒有方糖,也沒有誰小心翼翼的伺候。
她不再是納喇家的嫡女,也不再是七阿哥府上的福晉。她不甘心過,她是納喇家的嫡女,本可以指給普通一些的權貴,然後做自己高高在上的正福晉,可是卻成了一個不受帝寵,還是個殘疾的皇子福晉。
七阿哥,愛新覺羅胤祐,明明有著一張好看的容顏,為何卻有著那樣一隻醜陋的腳,慘白變形的腳掌,還有那猙獰的傷疤,在她洞房花燭那天,那隻腳竟是自己最為明顯的記憶。
七阿哥其實是個溫和的人,說話做事都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親切,她漸漸的忘記了七阿哥那隻不好看的腳,可是她沒有想到,身在後宮的成妃竟是不喜歡她。因為她與惠妃娘娘是同宗,還是因為她母家的勢力不夠顯赫,不然為何成妃除了自己第一次請安,以後都是冷冷淡淡的,甚至說出若是沒有要事就不用遞牌子進宮請安的話。
所有人都說,成妃娘娘敦厚親切,她卻覺得這個女人冷得可怕,甚至看她的眼神裡,帶著厭惡,所以不久後,府上多了一個格格,還是成妃母家養的的包衣奴才。
她是嫡福晉,她先進門,為什麼懷孕的卻是一個小小的侍妾。這算是重重的打了她的臉,還有納喇家的臉。她知道大阿哥與七阿哥不和,大阿哥因為七阿哥被斥責,成妃與惠妃的關係冷淡。她不過是納喇家的一顆棋子,卻自己走錯了棋,本有著成為讓人豔羨皇子福晉的機會,卻硬生生的把七阿哥對她的包容與溫和浪費得半點不剩。
她只恨自己的手段不夠好,才讓七阿哥發現那個格格與肚子裡的孩子是她動的手腳。最終,落得如此下場。
她知道她回不去了,她知道自己喝的藥有問題,她知道自己一天天的虛弱下去。若是有人問她有沒有後悔,她一定會說後悔。可是沒有人問她,沒有人來看她,就連母家的人似乎都忘記了她。
迫害皇室血脈,這便是她的罪責,納喇家的人此刻怕是恨不得把她除名,恨不得從來沒有她這個女兒。她的確後悔了,後悔自己的手段不夠高,後悔自己沒有抓牢七阿哥的心,後悔高看了自己。
放下藥碗,她苦笑,罷了,這便是命吧,至少皇室玉牒上,永遠有她納喇敏惠的存在,七阿哥愛新覺羅胤祐的嫡福晉,只會是他。即便是日後有女人坐上她的位置,也不過是繼福晉,她終究不算是白走了這一遭。
可…終究是不甘心啊,她捂著臉,嗚嗚的哭出了聲,旁邊站著的老嬤嬤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似乎這種絕望的表情看得太多,已經讓她不會再有半點的惻隱之心。
“福晉,爺來看你了。”一個小丫鬟的聲音從外室傳來,她猛地抬頭,臉上還帶著未乾的淚痕。站在簾子處的白袍少年,身上還披著一件雪狐裘衣,帽子上帶著的狐皮帽子還鑲嵌著白色玉石,襯得那張好看的臉更加的溫潤。
“爺,”她聲音沙啞,卻流不出一滴的眼淚。
“早知如此,你又…”胤祐走到她身邊,想要伸手撫她的發頂,想到那死去的胎兒,手終究緩緩的收了回去,他即將娶側福晉進門,所以他知道,這個女人活不了太久了,即使他想要她活下來,宮裡的康熙還有成妃也不會讓她一直佔據著那個嫡福晉之位,也不會容忍她殺害皇室血脈這個罪行。
“天兒冷了,我帶了些皮衣過來和蔬果來,”胤祐嘆口氣,“你…好好養著吧。”
敏惠抬首看著他,自嘲的開口:“你知道我回不去了,又何必多此一舉。”
胤祐面上表情不變,往旁邊走了幾步,望著牆上的一幅觀音像道:“自你進門,我又何曾為難過你,只是有些事情,我能容忍,但是皇家卻容不了。”
“哈哈,”敏惠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為難,我在府中連管家的機會都沒有,你還說不曾為難。”
“我不會讓納喇家的女人掌管我府上的事情,”胤祐轉頭看著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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