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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弟明兒不敢這麼遲了,你就別取笑我了。”
太子見他這副賴皮樣,又笑了兩聲,他對這個母家沒有多少勢力的七弟倒是頗有好感,所以待他也算溫和,取笑兩句便道,“知道你愛纏著你四哥,二哥我就做主把四弟旁邊的位置空給你了,你說說該怎麼感謝二哥。”
胤祐心中明白,如今胤禛與太子走得近,自己與胤禛關係較好,便意味著自己是屬於“太子家”的,太子自然是巴不得這樣,所以安排自己與胤禛坐在一起,這其中彎彎繞繞若是不注意,還真是讓人想不到,這些半大的孩子,實在是不簡單。
胤祐心中思量,面上卻是一臉為難之色,“我有的太子哥哥一定都有,那怎麼辦?”
這話不過是小孩子的一句為難,但是在太子聽來卻是大為舒坦,這說明他太子的地位與其他阿哥是不同的,他們有的,自己有,而自己有的,他們卻不一定有。
“罷了,罷了,二哥也只是跟你開個玩笑,”太子胤礽臉上笑容不變,“待二哥生辰那天,你把禮送厚些如何?”
“太子哥哥真小氣,明明都說算了,還要弟弟我送厚禮,”胤祐哼哼道,“待太子哥哥生辰,弟弟就送你一文錢。”
“七弟,你越發無禮了!”胤禛今年九歲,比胤祐高了不少,聽到胤祐這麼說話,怕他惹怒太子,忙呵斥道,“你把尊敬兄長這些規矩都忘哪兒去了?”
“好了,四弟,”太子笑著上前摸摸胤祐剛剃不久的半光腦袋,“七弟這不是在向咱們做兄長的撒嬌麼,待我生辰時,他就算半文錢不送,做兄長的也是疼愛他的,四弟你也不要過於嚴苛了。”說著,又伸手扯了扯胤祐的臉蛋,才回到自己座位上去。
胤禛聞言鬆口氣,又向太子告罪,才拉著胤祐在旁邊位置上坐下,寫了幾個字讓胤祐臨摹,自己開始複習起昨日學的知識來。
胤祐心中卻明白,自己這個舉止只會讓太子對自己愈發放鬆警惕,做皇子的向太子撒嬌,說好聽些叫單純可愛,說難聽些就叫缺心眼,胤禛剛才那番舉動,恐怕也有向太子表忠心同時又有保護自己的意思,只是保護自己是真,是不是真的忠心與太子,也只有胤禛自己心裡清楚了。
八阿哥本就與太子不親近,而太子也瞧不起八阿哥的出身,所以整個書齋裡,竟無人與他臨桌,他也不在意,只是面色淡然的看向正乖乖低頭臨摹的七阿哥,緩緩的低下頭去。
卯時滿文師傅漢文師傅還有少詹事準時到無逸齋。胤祐看到,這些師傅竟然先向太子行禮後,再向皇子們行禮,最後侍立在一旁。
胤祐有些驚訝,但是見胤禛沒有動,自己便乖乖的坐著,隨即便見年老的漢文師傅湯斌站在各個皇子案前抽查皇子們昨日的學習情況,而在太子案前,竟是要跪著聽太子的背誦。
胤祐覺得自己的認知有些顛覆,看著五十多歲的湯斌送還經書起身還微微打顫時,他握著毛筆的手重了重。
沒過一會兒,湯斌開始講《禮記》,胤祐聽得半懂不懂,才覺得自己前世讀的那十幾年書是白費了,放在這有什麼用。不說別的,就連好多博士研究生恐怕連《四書》便背不出來,可是清朝的皇子可能進學不到兩年時間,便能把《四書》背得滾瓜爛熟。
湯斌並沒有讓兩個剛來的阿哥也跟著學《禮記》,而是各自發了一張字帖後道,“二位阿哥,若是有何不懂之處,便問微臣。”
胤祐接過字帖,是初學者的楷體字,他笑了笑,“多謝湯師傅。”
湯斌聞言忙行禮道,“微臣不敢。”
上午就在枯燥的學漢文學滿文中度過,午時所有阿哥到旁邊的廂房,侍衛們很快送上飯菜,胤祐嘗著飯菜,味道很是不錯,想來御膳房的人也不敢在皇子們的吃食上大意。
皇子的飯菜講究的粗細搭配,胤祐挑了一筷子白蒸鵝仔,味道很不錯,只是碗碟太小,他幾筷子下去便沒了,頗有些遺憾的舔了舔唇角,這東西他在南三所可沒有吃到。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一隻手掌移過來,空碗不見了,然後一碟幾乎沒怎麼動過的白蒸鵝仔出現在他面前。
胤祐愣了愣,偏頭看去,只見胤禛正埋頭用膳,可是面前多了一個空碗,他心頭微動,挑起一筷白蒸鵝掌吃進嘴裡,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一個大男人讓一個九歲多的孩子讓吃食,還有比這更丟人的麼?
八阿哥放在碗沿邊的手縮了回去,他看了眼坐在自己左手邊的胤祐,默默的低頭用膳。
用了膳,歇息一會兒,其他皇子又開始讀那什麼《禮記》,而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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