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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慌不忙的拿過一張紙蓋在這張紙上,走出桌案,“給太子請安。”
太子看了八阿哥胤禩一眼,抬手以示免禮,又伸手扶住向他請安的四阿哥,“四弟無需多禮。”又出言寬慰幾句,才回了自己桌案,頗有體貼弟弟的兄長風範。
胤禛面帶感激之色回了桌案,只有胤祐看到,胤禛拿書的勁道比往日略重,他翻書的動作慢了半拍,卻不再多做什麼。
不一會兒,其他幾位阿哥也到了,紛紛上前寬慰四阿哥,端得一副兄友弟恭的好場面,胤祐瞧著都覺得累,卻又不得不佩服這些人,年紀輕輕就這麼多算計。
傍晚下學後,佟佳氏已去,胤禛重回德嬪名下,胤祐知道歷史上的雍正皇帝與其母親關係並不親密,於是只好開口道,“四哥,我要去給額娘請安,你與我一道吧。”
胤禛聞言,看了胤祐一眼,面上沒有多少表情,不說好,也不說不好。
胤祐被胤禛這個表情看得心裡有些虛,一時間也不知道多說什麼,畢竟對於一個孩子來說,這件事情本就殘忍,可是卻又不得不殘忍,若是不去給德嬪請安,那便是不孝。
胤禛心裡明白胤祐的意思,伸手拍拍神色不安的胤祐肩頭,“我已經備好禮了,走吧。”
胤祐鬆了一口氣,看來四阿哥心裡也很清楚如今的處境,卻又覺得心疼,這麼大的孩子,卻要懂得這麼多。
到了永和宮,待太監稟報後,胤祐與胤禛才進屋,可是胤祐有些不解的是,為何德嬪與自己額娘在一起,畢竟四阿哥向她請安,母子間,總有一兩句話說吧。
進了廂房,果不其然成嬪與德嬪坐在一起,成嬪面色很溫和,而德嬪的臉色看起來也不錯。兩人行禮後,在下首的雕花木墩上坐了。
德嬪與成嬪都得了胤禛的禮,兩人也回了不少禮,就連胤祐也得了一份,只是德嬪與四阿哥之間,還是有種說不出的疏離來。
“四阿哥近來的功課可別落下了,”德嬪面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平日也要多注意身子,空閒了就多到…額娘這裡走動走動。”
“兒子省得,”四阿哥胤禛乾巴巴的說了這麼一句,見德嬪還看著自己,才又補了一句,“額娘也要多多保重身體。”半個月前,他還叫著佟佳氏額娘,如今卻又喚另一個女人額娘,這種滋味,他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德額娘,您還不知道呢,今天四哥還偷偷問我這些禮物您喜不喜歡,您猜兒子怎麼說?”胤祐見母子兩人實在尷尬,只好開口道,“德額娘你若是沒猜對,就給兒子和四哥繡一個荷包。”
“依我看你就惦記著那荷包的,”德嬪本有些不快,但是聽到七阿哥此言,面上也露出了笑,“得,德額娘就給你和老四秀一個荷包,你說說,你都怎麼騙你四哥的。”
“那哪能叫騙,”胤祐聞言露出撿到便宜的笑,“我就告訴四哥,說額娘喜歡琉璃珠,還喜歡九連環。”
德嬪掩嘴笑道,“好你個小七,我看這是你喜歡吧,該不是你上回給了你十四弟一個布老虎,至今還惦記著吧。”
坐在一邊的成嬪聞言也笑了起來。
德嬪又與胤禛說了好一會兒話,見天色不早,才讓兩個阿哥跪安,母子二人雖說比不上其他母子間的親密,但也不算尷尬。
月上柳梢頭,胤祐踩著青石路,對胤禛道,“四哥,今天晚上我去你那睡吧,書上說,這叫…抵足而眠,四哥,對不對。”
胤禛偏頭看著月色下的少年,心頭的陰鬱散了不少,“走吧。”
月色把兩人的影子越拉越長,最後,兩道影子似乎糾纏在一起般,親密不可分。
成長
“主子,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出宮去了,”福多猶豫的看了眼自家安靜的站在書案前練習書法的主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家主子是怎麼想的,這兩年四阿哥與十三阿哥關係頗好,難道主子沒有想過十三阿哥會取代自己地位的一天嗎?
胤祐頭也不抬,手腕一動,一個大大的福字躍然紙上,他放下毛筆,細細端詳這個字,覺得能過得眼後才抬頭看向福多,“去給爺把筆洗了。”
“ 嗻,”福多見自家主子這個表情,知道自己這話超出了做奴才的本分,也不敢再多言,接了毛筆安靜的退了出去。
待福多退下,胤祐讓屋子其他伺候的奴才也退了下去。對於這位歷史上的十三爺,他的好感頗多,至少比之於三阿哥大阿哥好感要多很多,這個人是你待他真心好,他也會對你十分真,而且他是雍正帝最為信任的兄弟。
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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