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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是大軍,這從那裡來的?
“無妨,是託比木他們來了。”琉月揮揮手,一派雲淡風輕。
託比木?他們不是早就來了,一直駐紮在城外三十里,把守的那方誰都不敢去,怎麼又來了?
滿眼疑問,直視琉月。
琉月笑笑,卻並不解釋。
空城唱計13
庫雜木見此眉眼快速的轉了幾圈,突然一拍屁股轉身如來時一般狂衝了出去。
出宮,駕馬,直奔城外三十里四十萬大軍駐紮的地方。
昨日還是旌旗招展,什麼人都不準進,今日就已經一片殘垣,那裡還有什麼大軍的痕跡。
四十萬大軍一夜之間,飛了?
庫雜木與隨後衝來的黎闊和宰相蕭臣面面相覷,縱馬而進。
沿途,無數的巨大樹木倒塌在地面上,早已經沒有了枝葉,被磨的光禿禿的。
隔那麼很遠由無數的樹木,隔很遠又有無數,那被捆綁的痕跡,看起來好像是一匹馬帶了三四顆樹。
眉色深深,三人越發朝著裡面深入。
火堆遍地,隔著不遠就是一堆,隔著不遠就是一堆,放眼望去連綿幾片山。
這,在這十幾日中,他們站在城頭都可以隱隱約約的看見,那幾乎照亮了半邊天際的火光。
四十萬大軍,是應該連綿幾座山的。
然而,走進細看,毫無人氣,只是一個空落落的火堆,旁邊腳印都沒有幾個。
蕭臣見此嘴角開始抽筋。
縱馬越行越深,有人存在的跡象就越少,只有那無數的樹木和火堆。
走了半日,痕跡越發的少了。
“不用在走了。”庫雜木拉馬站定,臉上露出一抹笑不像笑,哭不像哭,惱不像惱的複雜表情。
“看痕跡,最多兩萬人馬。”黎闊伸手揉了揉眉心。
他們是武將,爭權奪利他們不行,帶兵打仗絕對是一流的好手,這兵馬的多少,他們看其痕跡就估算的出來。
這隻有兩萬,只有兩萬騎兵。
耳裡聽著庫雜木和黎闊的話,蕭臣勒定馬匹,沉默良久後仰天一聲長嘆:“空城計,空城計啊。”
區區兩萬兵馬,營造出四十萬的假象,讓他們為山九仞,功虧一簣,最後不得不投了琉月的城。
十萬對兩萬,要是當日硬碰,那裡有琉月的天下。
而今日,她的大軍才真的到了,他們就算知道在想異動也無力迴天了。
好一個空城計,好一個耶律琉月。
鮮卑十七1
寒風飛揚,這世道是聰明人的天下。
大軍磅礴而來,駐紮在盛京城外,踏碎正月的寧靜。
有不少人知道了琉月國宴唱的不過是一曲空城,可是時不我與,一切已經塵埃落定,再無翻身之日。
只能獨嘆奈何。
正月,別樣的春光無限,而這春光的中心,獨尊琉月。
兵馬收編,改權換人。
在小動作的大變動中,姍姍來遲的幾百萬擔糧草,終於在正月十五元宵佳節的來臨日子到了。
牛羊車馬,幾乎遮住了盛京外連綿起伏的群山,那一隊隊,一列列,讓盼望了好久的北牧人,整個的沸騰了。
眼看著無數的糧草,黃金,布匹,從盛京城外進入,蜿蜒而過繁長的大街,無數的百姓走出家門歡呼雀躍,喜不自勝。
稍微還有點不平的北牧有些群臣,這唯一的不平也在這一眼望不到頭的糧草黃金中,消失的乾乾淨淨。
能給他們帶來榮華富貴,能給他們帶來權力勢力,就是一個好攝政王,管她是用什麼手段得到的。
正月裡來好風光,整個北牧都沉浸在巨大的歡樂之中。
草原春來早。
不比天辰的陰綿遲春,草原冷就冷的可以凍結住一切,一開春那就迅速的大地回暖。
解凍的河水開始奔騰,光禿禿的柳樹開始冒芽,一切都在朝著欣欣向榮的方向發展。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宸宮後殿,一輪彎月剛剛冒過樹梢,清冷的光輝灑在大地上,為大地裝點上薄薄的銀輝。
琉月一身紫色長袍,負手站定在涼亭外,看著涼亭裡一身白衣,優哉優哉品著酒的歐陽于飛,淡淡的道:“找我來什麼事?”
涼亭中,歐陽于飛聞言轉身朝琉月舉了舉手中的酒杯,笑著道:“恭祝你大權在握,飲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