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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琉月的方向卻沒有一絲不對。
月白的身影在黑暗中一劃而過,若是此時有人看見,保不準以為自己見到了鬼怪。
沂水城東街杜府。
“動了手?結果怎麼樣?”府內大廳中,一滿頭白髮的老人沉著臉,看著身上帶傷回來的黑衣人。
“一招四死三傷。”黑衣人恭恭敬敬的跪在白髮老人身前,快速的道。
眾矢之的8
白髮老頭聽言,面色越發的沉的如水:“該死的,這麼強,來人,你們全部出動,今晚一定要殺了……”
“想殺了我,好,我自己送上門來,就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收。”白髮老頭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冷冽之極的聲音,突然破空而來,帶著陰森之極的鐵怒之氣。
白髮老頭頓時臉色一變,唰的一聲站起。
那跪著的黑衣人也是大驚,他明明甩開了他,為何他居然還是追到了這裡?
不容他們質疑和驚訝,充滿肅殺的琴聲響徹在了杜府上空。
不成曲調,只有一個個的單音飛射。
那不是催眠曲,也不是殺伐樂,那只是一個殺人的武器,一件能奪人呼吸的利器。
指尖一彈,風刃一揚。
飛舞間奪人性命,指尖輕彈間抹殺一切。
琉月左手抱著瑤琴,右手抓住琴絃飛快的彈動,一道道風刃飛出,從四面八方湧過來的黑衣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想來殺她,那先讓她收了他們的命。
血色四濺,一地殺伐。
白髮老頭見此整個臉扭曲成了一片,看著黑夜中琉月一身白衣,踏血而來,俊美的天怒人怨,下手卻冷血無情致斯。
“快,快,殺了他,殺了他。”臉色整個扭曲,白髮老頭一邊叫囂著,一邊飛速的朝後退。
這樣強的一個人,既然不能為他所用,那麼就一定要毀去。
若是讓他進入了後金國的殿堂,那以後後金國的實力,這簡直……
心中轉著此念,人卻飛快的朝後暴退,朝著後門而去。
而琉月也好像沒有看見他一般,任由他朝後門逃去。
“噗。”輕微的悶響聲,那是匕首入肉的聲音。
一步跨出後門,白髮老頭就站定了腳步,緩緩低頭一看,一柄匕首穩穩的插在了他的胸口,直沒入柄。
眾矢之的9
喉頭咕咕的冒了幾聲,白髮老頭抬頭看了一眼站在身前的人,杜一,那個跟著琉月,一點功夫都沒露過的僕人。
杜一面無表情的抽出匕首,轉身就朝另一個方向走去,這裡的人不許逃走一個。
身後白髮老頭一聲未吭,緩緩的倒了下去。
夜色瀰漫,整個杜府血腥遍地。
等著雲召追過來,看見的已然是屍體遍地,所有黑衣人都倒在了地上,淡淡的血色醞釀在青石地面上,陰森森的。
一地屍首,沒有一個活口。
而琉月已經不知去向。
揚了揚眉,雲召以摺扇敲打著手心,杜府,或者說陳國在這裡的據點,被琉月一仗挑了。
真是不留一點情面,乾淨利落的讓人膽戰心驚的同時,又讓人太想得到他了,這般厲害的人物,讓人太著迷了。
月色清亮,淡淡銀輝灑下,清幽而淡然。
抓著手中的瑤琴,琉月冷冷的看著街道對面矗立的三個黑衣人,又是黑衣人。
今晚她本來火氣就重,才挑了一個杜府,又來一幫黑衣人,哼。
五指扣住琴絃,琉月的臉上只有冰冷。
“流先生,我家主人有請。”當頭的黑衣人溫文爾雅,上前朝著琉月微微拱了拱手道。
然後不待琉月說話,黑衣人再度開口道:“請流先生先不要拒絕,我們主人很看好流先生,後金國能給先生什麼樣的優厚條件,我們也能給,而且還能給的更高,先生不妨考慮一下。”
此人到比剛才那一群傢伙懂的軟硬兼施,威脅利誘的法門,不過這稱呼到真喊的不倫不類。
琉月聽言冷冷的掃了一眼面前的黑衣人,耳朵微微一豎。
身旁風聲微動,絲絲夜風颳過,裡面還夾雜著細微的呼吸之聲,很多。
眾矢之的10
琉月眼珠微微一轉,五指扣緊了手中的琴絃,面上神色卻不動。
“流兄弟且慢答覆。”就在琉月扣緊手中琴絃的一瞬間,身後一道渾厚的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