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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育著無數的生命,照料著難計的靈魂,天賜的卡拉那啊…
東至真實眷顧的自由港,西達主醫療者奎諾斯,神聖的卡拉那啊…
隱藏在地底的邪異生物,隱藏於人心之後妖靈原罪,戰火將起的卡拉那啊…
鄉野之間傳諭著不安的心,草原之上處處可見對古早信仰的流失;
墨守成規造成悲劇,標新立異亦難有善終,無所適從的卡拉那啊…
半獸人無情肆虐,狗頭人恣意狂刮;山丘巨人橫掃大地,遠古異獸出沒無端;
連無盡冬眠的冰龍,高貴而殘暴的方克絲女士亦甦醒人間。
風雲無定向,日月無瑤光,渴求傳奇現世的卡拉那啊!”
高昂哀傷的音樂一轉,變成了微帶輕快的鄉野小調。顧德生歌聲一緩,尾音漸淡,配合著豎琴的配樂,緩緩道出今天的故事…
“我與珊西雅小姐懷著對生命的熱愛、對良善的擁抱,踏上了我們的旅程,想為這即將傾倒的天秤找回它失去的平衡。我們不放棄任何可能的希望,四處打聽著流傳於世間的署光。而在一個奇異的早晨,我們在南卡拉那的鳥人城附近,聽說了一名奇人的事蹟。”
真是無聊,盡說一些人家沒去過的地方…莉莉雅心裡抱怨著。不過,其實她聽的倒是很專注,因為雖然她從來沒有離開過費德沃大陸,但是從小聽著司碧爵士講述著年輕時在安東尼西亞的冒險事蹟,早已對這隔鄰的大陸十分嚮往…
“在鳥人城南方的瑞斯湖旁,住了一名莫測高深的隱士。若是熱情人們向他打招呼,他會淡淡地笑意回應,但是他從來不曾主動與人接觸,彷彿他的世界裡只住了他一個人。附近的居民只知道二十年前他自北方來此定居,對他的身世完全不知。瑞斯湖本來就是一個適合隱居的地方,旁人一開始也對他不是十分注意。他不行善,亦不作惡,他會關心周遭的事物,卻從不採取行動去改變什麼。也許這就是隱士的風格吧。但是有一天…”
對嘛!說說有一天怎麼樣了才好聽嘛,老說什麼隱士風格做什麼?
“有一天,瑞斯湖的居民集結起來,想要將湖中一個小島上的鳥人部落趕回南卡拉那。只不想鳥人部落的人數遠比他們想像中要多,瞬間寡不敵眾,情況危急。這時隱士正在湖中垂釣,遠遠目睹這一切,棄船踏水而來。當時在場的人回憶,那隱士面對這等血腥,臉上表情天人交戰,似乎是他本身極力想要出手阻止這一切,但是無形中又有什麼東西不容許他這麼做一般。只過沒多久,打架的聲音便然消失,居民跟鳥人們都停止動手。不是因為哪一方獲勝了,不是因為哪一方投降了,原因是在他們的身旁,有一場更驚天動地的戰爭開打,讓他們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武器,目瞪口呆地看向那位隱士…”
顧德生是個很棒的說故事人,他知道什麼時候該緩緩語氣,賣個關子。這時酒館裡面鴉雀無聲,連酒保都停下了動作,專專心心地等待著詩人繼續他的故事。
“所有的人,包括鳥人都發誓,他們當時看到的是世界上最憤怒的一張臉孔!隱士扭曲的面目對天吶喊,那聲音震動山谷,整個湖水竟都因此而濺出陣陣漣漪。地在動,山在搖,而隱士發怒的物件,天,居然為了回應他的怒吼而飄過厚厚烏雲,遮擋了陽光,遮擋了一切。在這天地變色的時刻,轟然一聲巨響!”詩人重手在琴絃上一刷!那琴音就像雷聲一樣震過酒客的耳膜,所有人心神一振!“一道閃電自天而降,筆直的打在隱士身邊!那閃電打來並不逝去,竟然一直就在隱士身旁打轉!激射的電流四下飛濺,站得近了一點的人們都慌張逃竄。可是那隱士在這樣可怖的情況下依然聳立,依然狂怒,依然吼叫!那閃電彷彿攝於他駭人的氣勢,竟就一直不敢打在隱士身上。這景象就這麼持續著,到底多久根本沒有人知道。最後,隱士的聲音啞了,張著嘴卻再也叫不出聲。他終於閉上了他的雙眼,流下了兩行清淚。在他第一滴眼淚落在地上的時候,那淚滴落地的聲音大家都清晰可聞。就這麼一下子,一切都歸於平靜,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顧德生又一停話,這時酒館突然充滿了呼氣之聲,原來是剛剛講得精采,眾人竟都摒息而聽,忘了呼吸。直到講到這個段落,大家才又恢復正常。
“隱士張開眼睛,疲憊地看著在場的生命們。不管是人類還是鳥人,接觸到他的眼神後都感覺一陣哀悽,竟不約而同地都落下淚來。隱士淒涼無力地開口對大家道:‘受到對真實所發的誓言羈絆,我此生不能再幹預世事,所以我來到這個不該有仇恨存在的地方隱居。我希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