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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只怕不再能容我回歸。我不知道我的靈魂將會飄往何處,只希望我能夠找到回家的路。不能伴著你老去,不能看著孩子長大…我帶著遺憾死去。吾愛,我解脫了,你卻還有許多需要抉擇。不論我在哪裡,我會看顧著你與孩子。只希望…不要讓我為你擔心…”
克西可特爾悲痛不已,失去了理智。多年來的闇騎士生涯他一直讓自己保持在正邪之間遊走,起碼他沒有越過自己心中的那條線。但如今他沒有顧忌了。他讓仇恨矇蔽了理智,他的身心皆為英努怒克所有。他的恨意無窮無盡的延伸,不但要將帳算在生命之殿頭上,更要算在圖拿爾的頭上。他推開了底理厄斯,舉起他的劍,騎上他的馬,向生命騎士大本營奎諾斯城奔去。
那一天他化身成為人類騎士心中的惡夢,將象徵著邪惡的暗黑魔氣滿滿地灌入了神聖的殿堂。生命之殿殘存下來的聖騎士們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忘掉那天的景象,以及那一頭名叫克西可特爾的惡魔。在闇騎士魔氣放盡之前,生命大殿裡幾乎已經找不到任何沒有染血的空間。儘管克西可特爾耗盡了力氣,連劍也舉不起來,但是他臉上的怒容卻絲毫未減。他瞪視著滿廳的屍體,瞪視著大門外那些恐懼喪膽的聖騎士,他心中想著:
“吾愛…我何嘗不知道這不是你願意看到的結局?但你的逝去難道又是我能接受的嗎?事情就是會走到這個地步,再也怪不得任何人。吾愛,司碧跟底理厄斯會照顧我們的孩子,不必擔心了。畢竟…孩子跟著他們比跟著我好…”
他放下手中的劍,收起了滿臉怒容,莫不關心地等待死亡的到來。他的心死了。他太平靜了。平靜到完全不在乎是誰跑出來救他。他兩眼無神地看著這個扛著他的人的背影,絲毫沒有去想怎麼會有人能夠扛著他不拿劍地逃離奎諾斯。他昏昏沉沉地在奔跑中睡去,直到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讓自全身襲來的一陣巨痛激醒。他知道這是聖騎士用神聖之手在治療他,而因為自己投身闇騎士的天譴,他必須在此醫療過程中承受難以忍受的痛楚。
聖療讓他再度昏厥,當他終於又醒過來後,天色已然黯淡。就著身旁的營火,辨著天上星辰,他認出自己已在卡拉那平原。在冷靜地仰望天空痴呆許久之後,他在營火旁烤肉的男人道:“是你救了我?”
男人站直身子對他笑道:“是。花了很大的功夫。”
克西可特爾看見火光在男人臉上飄忽,認出是魯肯後,不屑地吐了一口口水。虛弱的他知道這口水吐不到魯肯身上,他只是要表達憤怒。
年輕的魯肯道:“我以為你已經發洩夠了,怎麼還對我吐口水?我沒惹你啊。”
克西可特爾無力爭吵,只輕聲道:“你沒有惹我…但要不是因為你的出現,我一家人都不會弄到這個地步。你沒惹我,你只是在不知不覺中害得我家破人亡。我不屑你救。你又為什麼要救我?”
魯肯走到他面前說:“我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有一個闇精靈每年都會來自由港拜訪我。雖然你一直沒有在我面前現身,但是我一直為你的力量而折服,你是我遙不可及的目標。那時候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來,我只知道我渴望有一天你能成為我的老師。你的力量比真實之殿的騎士們強大多了。”
克西可特爾道:“沒有人看出從小你的眼中就沒有真實之殿的騎士。也想不到你會暗殺兩名爵士級的騎士達成晉升的目的。”
魯肯笑道:“那天晚上的事情讓你看在眼裡,倒真是讓我擔心了好多天呢。”
克西可特爾微感驚訝,嘆道:“原來你當晚就知道我在旁窺視?怎麼沒有將我一併殺了滅口?”
魯肯道:“因為你是我從小到大唯一懼怕過的人物。我當時高估了你,不敢跟你正面衝突呀。”
“既然你已經起了殺意,今天又何必救我?”
“報恩。”魯肯說:“這兩年我查明瞭當年各族神諭要將我格殺之事,也猜到你為什麼一直暗中觀察我。這麼多年來你有能力殺我而不殺,我是很放在心上的。”
“胡扯。”克西可特爾冷道:“你要尋求盟友,而我是最佳選擇。”
“哈哈!”魯肯大笑:“不錯,這的確是原因之一。我也不是要你幫我做什麼事,只想與你平輩論交,之後我或許遇上什麼問題需要與你諮商。克西可特爾大君,你今天惹下很大的禍事,日後麻煩絕不會小。多一個強力的盟友總不會錯的。”
克西可特爾吃力地站起,在面前劃出黑暗,也不回頭就說道:“你太年輕,衝動並且野心過盛,跟你合作對我絕不可能有好處。我沒心情跟你說這些,也不想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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