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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西雅大聲道:“喔,圖拿爾的聖騎士眾目睽睽之下搶我的東西!大家都看到了吧?”這番一鬧,酒客們都感到十分難做,後悔自己幹麼現在要出現在這裡喝酒。莉莉雅人見人愛,班尼名頭亦響,酒客們自不會去開罪他們;但顧德生適才一首歌、一個故事、一席話,已然博得許多人的好感,大家也都不願跟他兩人對立。對這句問話,沒人搭腔,皆決定悶聲大發財。
班尼把話接過來,說道:“小姐適才自我朋友頸上取下了這隻護身符,雖然稱不上是眾目睽睽,但也不至於沒人看到。”
好嘛,原來你早就看到了,眼力倒好,卻不知道你是躲在哪裡看的。珊西雅重新坐好,緩緩自己的語氣,冷靜地說出無理的言語:“好,就你一個人看到,卻想要這樣汙賴我偷東西了?聖騎士講話是要負責任的,不是嗎?”
山穆跳出來打圓場:“這位小姐可不要這樣說。班尼絕對不是說你偷東西,那也沒有什麼搶不搶的,好不好?這件事是誤會,大家把話講清楚就沒事了嘛,何必說的那麼難聽呢?”
珊西雅就著山穆的話頭說道:“自然之子說的是不錯,那我們就把話講清楚。把我的護身符還給我!”
這還講的真清楚。山穆被這麼清楚的言語弄到有點糊塗了,突然很想去吧檯拿杯酒喝。平常若是碰到這種情況,班尼此時必定是將劍往桌上重重一放,然後說酷話:“請你把話講的更清楚一點。”不過今日碰到的兩個人類懷帶信仰而來,胸懷之間似乎真的是幹大事的人,班尼不清楚對方到底為什麼要做這種無聊事,一時也就不大翻臉。他堅決地說道:“好,今天莉莉雅的護身符是無論如何不會讓小姐再取去。小姐是想要怎麼樣才肯不再追究?”
班尼這麼說已經算是讓步了,珊西雅心想我們要試探也得要有個底限,一昧胡鬧下去要是說僵了卻也不好。她主意一轉,決定用比較溫和的方法下臺階:“既然你們一定要它,我們第一次見面,禮貌上也不該堅持不給。這樣吧,那護身符乃白金所鑄,坫坫重量,算成本應該值五個白金吧?”
莉莉雅忍耐不住,把山穆拉到自己身後踏步上前說道:“我自己的護身符你還想要我花錢去買呀?你是把我當什麼了?我告訴你…”
班尼的聲音蓋過了莉莉雅,道:“我出五十個白金幣買回這個護身符,另外再顧用你二位三天的時間,與我同行去辦一件事情。”
這話出人意料,顧德生與珊西雅同時一楞。詩人心下盤算,對這提議覺得很棒。對方既然主動請自己一同辦事,那又更容易可以觀察這個精靈的行為;同時更可藉此瞭解圖拿爾聖堂的一些情況,且看是否有機會招募更多會員,可謂一舉兩得。至於錢嘛…自然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啦。圖拿爾聖騎士要辦的事,當然是屬於為正義而辦的,幫他是天經地義,人家要付錢是更好了。畢竟龍族公會草創初期,幹什麼也都需要用錢嘛。他正打算答應下來,卻聽到之前的老木精靈開口了。
“騎士大人,你剛才不在這裡,可沒有聽到這兩位人類心懷弘願。他們立志要建立不分種族職業的大型公會,以為這崩裂的世界盡一份心力。這公會情操高貴,絕非一般傭兵組織。你請他們為圖拿爾而戰,他們是一定很樂意效勞的。若是要付錢,那真是辱沒了他們二位了。顧德生先生,我這麼說沒錯吧?”
老精靈,誰叫你沒事插嘴啦?不過也虧他提醒,自己剛剛把話講得滿了,要是現下把錢收了下來,酒客們必定馬上會開始質疑我龍族本意,那可就不妙了。一看班尼坐在旁邊笑嘻嘻地看著自己,擺明是在看自己出糗。好傢伙,果然不簡單。我們原來想要試驗他的,沒想到反被他試驗了起來。詩人面不改色,正義凜然地道:“這個自然。除惡為善本是我龍族的信條,這次有機會能為圖拿爾效勞,我們都深感榮幸。騎士大人,這錢的事情就不必再提,莉莉雅小姐的護身符當然也是免費送還。珊西雅小姐本來也只是開個小玩笑,不會真的要錢的。還請各位見諒了。”
珊西雅兩手在胸前一抱,給了顧德生一個十分伶俐又帶點不屑的眼神,這意思只有詩人明白:“好!又要給人做白工。就看你要怎麼為公會籌錢!我才懶得理你。”這兩人在開始實現理想的旅程之前,本來就是當傭兵認識的。自從公會成立,他們開始發現一個理想與現實衝突的地方:錢!這公會的資金到底要從何而來?目前公會規模小還好解決,等到日後真的把聲勢做起來了,如果不接傭兵生意的話,哪有錢去辦事?雖然公會成員都另外有其謀生之道,為了理想也不必支付薪水,但是要在世界各地成立公會辦事處,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