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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
德溫大使緩緩道:“魯肯爵士確實是真實之殿出身,他聖騎士的身分不可能假的了。但他違背騎士之道,行事乖危不羈,為一己的目的不擇手段,早已失去了聖騎士的資格…”他突然深吸一口氣,聽來極不自然。旁人只道是他講的激憤,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因為他覺得上面那兩句話用在自己身上似乎也行。他咳了一聲,續道:“曾經因緣巧合,我見過他施放死靈法術“無盡的黑夜”。祭司大人說他非善非惡,但在我眼中看來,他是邪惡無比。我相信他如今是以闇騎士的身分存活於世上,每天吸取著世間邪惡以為己用!要是讓我再撞見他…”
德溫大使的腳上傳來陣陣疼痛,原來是讓闇黑詩人、邪木之子還有皇家女賊分別從桌下踢了一腳。他應變倒也奇快,一知失言馬上一拍桌子站起來大聲道:“我要撞見他,一定要想辦法摸摸他的底細!雖然達克金大王不願跟他結交,但我私下在外行走,要能交上這樣的朋友,以後必定方便很多。哈哈哈哈…”
卡拉敘不以為然,說道:“大使,魯肯這個人類太難預料,跟他扯上關係未必有好處。”心想:“闇精靈雖然可怕,只怕還是比不過魯肯。你們要跟他扯關係必定是弄得灰頭土臉。老子是不在乎,但總也要你們先幫我把精靈擺平再說。”他把話題繞回去,說道:“碎骨戰王一死,我族再也無人上前索戰。大使應當可以明白,我族人並不怕死,但也沒有必要找死。魯肯已經證實了他的力量,贏得了我族的尊重,我們自也不會做出一湧而上、以多欺寡的事來。畢竟榮譽是我們立族的美德。於是我們沒有再多說什麼,靜靜地讓他離開了碎骨地,帶著他的大軍撤回自由港去。對於他這等勇士,我們自然也不會暗地裡在去找他麻煩。其實雖然嘴裡不說,我知道有很多族人都已經把魯肯當作偶像一般崇拜,以超越他的力量為一生追求的目標。以我一個族長的立場來講,這樣的人物,真的是放著不要去管比較好。這就是之所以碎骨地一直沒有跟自由港有進一步的衝突的原因了。”
“可惜!”班尼心中大嘆。他本想試著挑起碎骨地跟魯肯的舊怨,要能看到自己生平兩大仇敵狗咬狗地對幹起來絕對是一生快意事。但看現在這個情形,卡拉敘說的好聽,可擺明就是不敢得罪人家,也就不必再多說了。
卡拉敘見吃喝的差不多了,跟闇精靈閒聊太多可未必妥當。適才德溫吐露合作有不成的可能,那是否應該先跟兩個屬下從長計議比較好?他沉吟半天,沒有決議,乾脆看看闇精靈怎麼說。他道:“大使此行身負重任,事情越早談好當然是越能讓大使輕鬆。不過今日為時甚晚,大使也奔波一整天了。若是感覺疲憊,正事不彷明日再談。”
這次來到碎骨地,對圖拿爾聖堂可是從所未有的契機,若能多留數日打探情報,弄得好說不定還能引發卡拉丁與碎骨地的衝突。卡拉敘既然不急著談正事,班尼倒很樂意拖上一拖。不過再想想,身在敵人巢穴之中,要乾的又是見不得光的事,可謂隨時都有要撤退的可能。還是先把此行主要目的達成,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慢慢見機行事。前後利害一想清楚,含笑說道:“我們陛下命我片刻不停、火速前來,便是因為陛下他對這件事的重視。我們做下屬的個人身體疲累事小,絕不敢誤了達克金陛下所賦重任。”他對卡拉敘垂首為禮,再道:“謝謝大王體恤。夜色方酣,淡雲蔽月,正適合勾當機密大事。以我看法,這便談吧。”
戰王向旁使使眼色,一干下屬立刻上來將餐桌收拾妥當。兩旁守衛這時也恭敬退下,只留下門口兩名堅守崗位,以保大王妥當。卡拉敘揮手招來阿卡拉,要他也抓張椅子坐下。他知道阿卡拉全然不贊同這場會面,與其讓得力下屬感覺被己疏離,不如讓他全程參予,以示自己對其信任。安排完畢後,四個半獸人轉向德溫大使,卻都不說話。班尼不知道他們幹麼,只好看著他們微笑。顧德生低聲在他耳邊說道:“半獸人處理正事時,嚴禁有女人在場。”精靈男女關係向來平等,並無重男輕女之事。班尼聽顧德生一說,只覺這半獸人果然野蠻。他笑道:“我也糊塗,只顧著談論正事,對於體恤下屬這方面,倒是完全不如大王了。”左手向莉莉雅跟珊西雅方向指了指:“我這兩位夥伴倒是真的累了,是不是可以請戰王讓個手下先帶她們去休息?”
莉莉雅早已坐的悶了,但對眼前明顯輕視女性的行為感到十分不滿,雅不願就此離去。見珊西雅轉頭對她笑笑,伸手在她手上一握,似乎是在說先下去會有別的事可做。她一時好奇心起,也就沒說什麼,與珊西雅一起跟著一個守衛往皇家客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