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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來也太失禮,因此一句話問到一半便問不下去了。
山穆笑道:“我在他湖畔小屋裡住了五年,算是跟他一同參研。海爾這個人說真的,了不起。人類生命短暫,學什麼都特別起勁,又快,而海爾更是其中矯楚。開始兩年他是跟我請教,到得後來反而我受益更多。只可惜他不能放棄聖騎士的身份,對於自然系法術只做瞭解,卻無法習練。但他從中截長補短,使本身神聖系法術更上一層樓。如此天賦,真不知道是從何說起。”山穆感慨。“克西可特爾昨晚我們都見識到了,以我看來,嗯,他還不是海爾的對手。”
提到克西可特爾,班尼心有餘悸。想起昨晚他的諸般言語,倒似長輩教訓晚輩,當真說他邪惡卻又不是很搭。當然,他那一身強大的邪惡氣息不可能假的了,擺下計謀圖取費達克之怒也不是光明行徑,說到底他是怎麼樣的人物還真難以判斷。既然山穆提到一百年前他還是圖拿爾的聖騎士,那必定跟司碧爵士相識,回到聖堂一定要問個清楚。想得恍惚,卻聽山穆又道:“海爾知道我終究會來費德沃找克西可特爾,於是他跟我提起當年小友,希望若是有緣遇上能夠多加照顧。這就是我為什麼要跟著你跑了,班尼?艾皮索德。”
班尼一呆,繼而笑道:“原來還是海爾爵士託你照顧…”知道自己敬重的海爾居然還記得自己,班尼心裡浮起溫暖感動,似乎自己一直驅之不散仇恨性格都鬆軟了起來。
山穆正色道:“至於你的名字是否與史詩劍有關,這點連海爾都不知道。底理厄斯只跟他說這並不是什麼大秘密,但最好還是不要有太多人知道。因此海爾就沒有再多問。”
班尼道:“名字嘛,跟什麼有關也不算重要。”他站起來活動筋骨,雖然仍感不適,要趕路應當沒有大礙。“回頭一併問我養父,如果連他也不知道,那就算了。”
山穆笑笑,沒再多說什麼。弄了些土把火堆熄了,又把吃剩的兔骨頭挖了個坑埋好,跪在一旁念頌禱文。一切收拾妥當,他走到班尼跟珊西雅面前,施展他的旅行法術。班尼先感兩腳充斥活力,不跑不快;接著一陣清風吹過,全身便好似沒了重量一般,緩緩自地面浮起。
“兩位如今接受自然的眷顧、融似清風薄雲。這段旅程便請忘掉俗世眷戀,盡情享受生命美景吧!”說完抓住夥伴們的手,向天大力擲去。班尼跟珊西雅但覺身體騰空竄起,撲面之氣清新無比、舒適異常。待得山穆一擲之力去盡,他倆停在空中浮沉,卻不落下。山穆自他倆之間飄過,回頭說道:“跑吧!飛吧!不必理會山高、不要去想水深,管他有路沒路。當你自己是匹狼、是隻鳥。天地之間任你縱橫、大海之上隨你遨遊;你不再只是你,你已與自然萬物融於一體。你就是自然,自然就是你!飛!”他雙腳於空中虛蹬,身體飛射而出。轉身之間四肢大開,飄曬於陽光之下,大叫道:“我愛德魯伊!”
珊西雅緊緊飄隨在後,“哇!”的一聲長嘯,幾個毫無束縛的大翻身過去,指著山穆叫道:“我也愛德魯伊!”
班尼看著這兩位無拘無束、無煩無惱的狂放神情,不禁於心中會心一笑。跨步向前追上倆人,一起並肩而飛。他在想,山穆說的不錯,珊西雅表現的也不錯,在這種感受生命的美妙經驗底下,自己又何必再去多想那些惱人黑暗的仇恨思想?就算我不能就此把那些東西放下,但實在也不必讓它們一直佔據心中啊?幹嘛這麼傻?我不要這麼傻。他兩手伸出分別抓住山穆的右腳跟珊西雅的左腳,用力把他們向後一拉,自己飛在夥伴身前,回頭兩手對他們一指,用只有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微笑道:“我愛…我愛一切…”
這番趕路,雖然奔行甚急,卻也逍遙自在。到得深夜,一行人已經橫越半個布齊爾布拉克平原,透過峽谷進入費達克森林。他們在森林邊緣紮營休息。班尼施展神聖之手,邪氣盡去,一切無礙。第二天起個大早,又趕了一天的路。眼見半獸人在大費達克北半部佈滿搜查搜尋哨所,個個神情緊張,卻不知他們要找的人如今正自他們頭上飛過。將近晚飯時分來到老神木酒館稍作休息,聽酒客們提起,知道莉莉雅與顧德生不負眾望,成功帶出將近一半的奴隸。如今整個樹城眾口沸沸討論的都是這件事。酒館主人特別跟班尼提到,莉莉雅小姐昨晚在這裡等了他許久,離開前還囑咐酒館主人不許讓他知道。對於這個,班尼有點歡喜,又有點頭大。顧德生這下聲名大噪,許多酒客圍著他們問起,都是對於加入龍族公會很感興趣。班尼說我又還沒入會不該問我,大家都道要是艾皮索德大人入會,自己一定起而效仿。本來他們只想休息一杯酒的時間,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