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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高恆昏迷時,龍哥居然找鄧虎索要了價值一千貫的金餅和珠寶,還說這是高恆約定給他的賞錢,也難怪龍哥不等分贓,便提前回歸。
剩下的四千貫,鄧虎和龐海各拿了五百貫,高恆則分到了價值千貫的一箱金銀玉器,遊俠和亭卒們各自根據貢獻,分了十幾貫到一百多貫不等。至於鄉民,雖然只分了糧食,但也心滿意足,畢竟戰亂時代,糧食可是緊缺物資。
但除此之外,攻佔小龍山,消滅張才、張勇等黃巾賊,縣裡的賞金至少也有兩百萬錢,也就是兩千貫五銖錢。
不過縣裡的賞金卻需要縣君確認,怎麼也得三四天才能下發。
“遊徼,山下來人了,是西鄉的杜遊徼。”高恆等人正在分贓,一名亭卒卻是闖了進來報告。
高恆眼神一眯,看來這個杜武也不算太遲鈍吶,竟然也猜到了小龍山的空虛。不過可惜,有龍哥這麼一個內奸,高恆對小龍山的情形瞭如指掌,因此不像杜武這般遲疑,而是直接趁夜猛攻。
現在杜武想分上一份,也是不可能了。
山腳下,杜武在一眾西鄉亭卒的簇擁下,看著高鄉的鄉民喜笑顏開地搬運著糧食,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這時候就算是再傻,也看出來小龍山已經失陷了。
“該死,那個姓高的明著騙我說去縣城報功,這是報他孃的什麼功?姓高的忒不地道了,竟然暗地裡來小龍山刮油水!”想著小龍山上不知堆積了多少搶掠來的錢糧,杜武就心疼得想吐血。
一氣之下,杜武狠狠一拳砸在了山壁上,結果疼得直跳腳。
“大哥,咱們去找姓高的,咱們也出力殺賊的,而且死傷了不少兄弟,怎麼也得分上一份!”杜武身邊的亭卒們一個個眼紅紅的,咬牙切齒。
“怎麼分?人家都快搬空了,讓你從這些人手上搶回來?”杜武也是不甘心,但又能怎樣,晚了一步,湯水都已經沒了。要是從這些高鄉的鄉民手裡拿上一份,那得罪的人可太多了,說不定整個高鄉都群情洶湧,人家高鄉不歸杜武管,只要有高恆撐腰,根本不會怕你這個西鄉遊徼。
杜武只是個武人,但高恆卻是士子的身份,哪怕只是個寒門士子,縣裡的官吏也肯定優先偏袒高恆。
“咱們走,小龍山是沒指望了,但縣裡的賞錢姓高的要是敢厚此薄彼,咱就敢去找鄧虎鬧!”杜武咬著牙,他是不想和高恆再打交道了,讀書人心眼多,騙了你,你還得幫著數錢。
一點也不老實。
第三十章 守株待陸梁
傍晚,小龍山,幾名額上包裹著黃巾的漢子懶洋洋地坐在寨門處曬著太陽。
“好端端的,你說遊徼幹嘛讓咱們扮黃巾呢?”一名黃巾漢子無聊透頂地望望天,抱怨了一下。
另一名漢子打了個呵欠,伸了個懶腰,這才介面道:“哎,不是說了有個什麼逃犯可能來這小龍山投奔麼?”這時一直認真觀察山下的一名漢子拉了同伴一下,低聲道:“噓,別說話,有人上山了。”
山路上,有個黑麵微須的獨臂漢子一瘸一拐地走了上來,時不時埋頭四顧,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圍。粗麻布的衣服上,滿是塵垢,也不知道有多少天沒清洗過了。
“兀那漢子,做什麼的,敢來我小龍山?”一名漢子猛地喝道。其他幾人狐疑地掃視著,他們都看過通緝令上的畫像,但和這人不大符合啊?
“某是梁鹿,與你家大頭領是同鄉,前來投靠。”黑麵獨臂漢子目光中隱帶倨傲。
“就你?”
“哈哈,能殺得了人麼?”
“倒是能當個伙伕……”
寨門處的這幾名漢子都是龐海手下的遊俠,平時也是無法無天慣了,這下雖然不確定梁鹿的身份,但扮演起肆無忌憚的黃巾賊,確實身上都似乎帶著股匪氣。
“某說了,乃是你等大頭領的同鄉。”梁鹿低著頭,不讓人瞧見自己眼中的狠色,若是以前,他哪裡容得下這麼幾個身份低微的看門小卒在自己面前猖狂。
只可惜,今時不同往日了。
“大頭領不在,如今山寨裡,是三頭領說了算。”一名漢子瞥了瞥梁鹿,打了個呵欠,一副匪裡匪氣的懶散樣子,“你這廝,跟我去見三頭領。”
一路上山,梁鹿沿途都見不了幾個黃巾,不由低聲詢問:“這位兄弟,寨子裡的人呢?”
帶路的漢子似乎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你這廝,問東問西,像個官府奸細似的,大頭領下山找大戶借糧,寨子里人自然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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