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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呼風喚雨,乃古之神技!倚助此術,可引五雷轟頂,可使水淹三軍,可命旋龍天舞。”
呼風喚雨,可以呼來大風,可以喚出暴雨,烏雲壓頂,可以引來閃電霹靂。種種自然偉力,盡在舉手之間。有了軍師策的加成,施術者施展其他與風、雷、水相關的技能時,不但術法消耗小得可以忽略不計,術法威能也會被加強至少幾倍,殊為恐怖。
乘著風勢,施術者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改變風力,從而形成旋龍天舞。暴雨傾盆,當地上積水足夠,便能使出水淹三軍。而這些群體技能之後,則是超強單體技能,五雷轟頂!
也正因此,張才狂喜之下形近癲狂。
面對天威,諸多鄉民都是嚇得四散,想要逃離。
“可笑可嘆,亂賊終是亂賊,若你是張角,老夫自然無可奈何,可惜啊,你連張角十分之一,亦不如也!”宗祠之內,劉老翁依然鎮定。
然後,一直緊閉的宗祠大門,緩緩開啟。
本來已經悄悄退了十幾步的高恆,聞聲頓立,心中舒了一口氣。若是有選擇,他真不想失敗而逃,雖然張才看上去威如天神下凡,但高恆只要不傻,就能看出張才實際上是藉助了手中的竹簡,那捲竹簡透出古老滄桑的斑駁,明顯不是凡品。
而過程越是兇險,也正說明了這一次救援的回報越豐厚,這可是三國群英的世界,高人名士滿地走。
“連皇甫老賊都在大賢良師臨終之咒下跌出曠世名將之列,你一介區區治縣良士,年老體衰,早已淪為普通吏士,莫非還能用出軍師策?”張才一驚,瞪著一雙略顯狹長的三角眼,死死地盯著在一眾精銳家丁拱衛下的劉老翁。
劉老翁一身儒服,五十餘歲的年紀,闊面長鬚,手握書籍,看上去像是一個私塾裡講學的老夫子。
宗祠之外,狂風驟雨,宗祠之內,無風,亦無雨,瞬間仿如兩個不同的天地。
“你蓄勢作法,莫非真的以為老夫在宗祠內察覺不到半點端倪麼?還有,你這一卷太平要術,恐怕在此之前,至少也齋戒祈禳、祭獻供奉一年以上了吧。”
劉老翁瞼上恨意盎然,這一次黃巾賊來襲,措手不及,他的兒子兒媳,俱已慘死。
“是我大意了,竟料不到,廣宗太平道的餘孽,一直窺伺在側!”
“先滅你滿門,下一個,便該是皇甫老賊了。自古功高蓋主,無有不受猜忌者,我不急,慢慢等,終有等到皇甫老賊下獄之時……”張才面容猙獰可怖。
“天開人文,魯興春秋。”劉老翁倏然閉目,袖袍鼓起,然後便見一張薄薄的紙片搖搖晃晃地飄向門外。
狂風吹襲,卻改變不了紙頁的方向。暴雨降落,卻無法沾溼一點一滴。
紙頁上本來寫滿隸書,但隨著劉老翁的話語,紙頁上的文字驀然扭曲如蝌蚪文,然後一個老者的幻影出現在門外空地。那是一個正在專心孜孜地用刻刀在竹簡記載著什麼的儒士,衣飾古老,頗得春秋時的魯國風韻。
那是魯國大夫孔仲尼在刻寫《春秋》!
一聲驚雷巨響,閃電照亮了高恆的臉龐。
“太史刻書,歷數衰隆。”幻影一變,一名宦官打扮的中年人小心翼翼地在竹簡上記事,似乎唯恐旁人發現。
太史公司馬遷,曾因觸怒前漢孝武帝而受宮刑,然而身殘志堅,前後經歷十四年,寫下《史記》。
聲音越來越浩大。
張才勃然色變。
春秋,史記,承載著華夏先民的歷史興亡,代表了時光歲月的滄桑。
“繼五帝末流,接三代統業……”劉老翁一句一頓地說著,一口鮮血驀然噴了出來,雖然還有下文,但明顯已吟誦不出了。
但儘管如此,也是足夠了。
紙頁毫無先兆地碎裂如粉末,風雨一吹,便融入了整個天地,然後消失無蹤。
下一息,風停了,雨歇了,雲散了。明亮的月光如瀑布般垂下,幾如白晝,不過只有一瞬,然後便黯淡了下來。
軍師策:撥雲見日。
“不可能!呼風喚雨乃古之神技,最強軍師策之一……”張才躍落地面,臉色蒼白如紙,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
“此乃先學大儒李膺李元禮親筆所書的史記殘頁。”劉老翁嘴角滲血,“呼風喚雨雖強,卻非你自身所有,皆賴外物而強行促使,破之易耳。”
“無雙軍師策,竟敗在區區撥雲見日之上,我不服!”張才癱坐地上,竟是難以動彈。
“你智謀不過五十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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