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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眼前這一幕,高恆一下瞪大了眼睛,認出了這個原本遊戲中非常熟悉的技能。
“哇呀呀,黃巾賊,死!”龐海大吼,一刀劈翻了一名普通的黃巾漢子。
“匹夫,莫以為有了援兵便可逃出生天!汝害我大賢良師,乃公張才,大賢良師昔日僕隨,誓讓你血債血償!”黃巾賊中一名身著赭黃道袍的老者恨聲指天,嘴裡唸唸有詞,然後便見一道丈許高的龍捲風逐漸成形。
“旋龍!”高恆忍不住驚呼,然後臉色一下白了幾分,因為那道旋龍,竟是衝著自己等人而來。
“螻蟻,該死!”黃巾道士張才大手一揮,然後便見那道龍捲風一下吹飛了至少數十人,摔得眾人東倒西歪。高恆也不例外,被巨風掀上了離地幾米的空中,然後砸在了旁邊的人群中。
“這傢伙學藝不精,原來是紙老虎,剛剛差點嚇死人了。”高恆暈乎乎地從底下那個倒黴傢伙的身上爬了起來,不過說起來,幸好有人墊著緩衝了一下,不然從幾米高掉到地上,不死也得骨折。但若是真正的旋龍,又豈會如此差勁,由此可見這個張才的旋龍只得形似而已,真正的旋龍罡風如刀,恐怕單是風力扭曲,便能撕裂一切。
“賢師,情形不妙!”一名護衛在張才身邊的黃巾大漢皺眉道。這名黃巾大漢似乎地位不低,不僅衣飾整齊,而且威武過人,左手持盾,右手執劍。
黃巾賊並無自己的生產,多以搶掠為主,因此,除了統一頭綁黃巾之外,大多數人都是衣物雜亂,並無定式。而且武器也是各不相同,十分混雜,刀、槍、劍、戟甚至是棍棒都有。
這麼一對比,之前由黃巾伍長帶領的那幾名黃巾絕對屬於這夥賊人中的精銳,或許便是由這黃巾賢師張才所派,想要拖延眾人。可惜,最終卻是被高恆的撒石灰大招給解決了。
高鄉亭和繁陽亭的青壯畢竟有兩百多人,足足是黃巾一方的幾倍,加上鄧虎、龐海兩人也是勇猛,而且前面宗祠內,還有劉家的不少精銳家丁,一旦前後夾擊,恐怕就危險了。
“不,謀劃數月,幾乎便能為廣宗城死難的同道稍洩一口怨氣,豈可功虧一簣。”張才卻是滿臉的不甘,怨毒的眼睛,恨恨地盯著劉氏宗祠。
“匹夫,可敢出來一戰,你們這些官賊,莫非只敢恃強凌弱,一旦勢窮,便只敢做縮頭烏龜?”
宗祠之內,劉老翁發出一道不屑之聲:“呵呵,老夫當初為皇甫將軍帳下贊畫,官軍於黃巾最盛之時火燒長社,敗十數倍之敵。數月平豫州,一戰定廣宗,自隨皇甫將軍伐黃巾以來,黃巾有數百萬之眾,官軍僅得數萬,以有道伐無道,自然以寡擊眾而仍無不克者!”
“若非天妒大賢良師,以致英年早逝,今日之天下,豈有爾等官賊容身處!廣宗一戰,人公將軍三萬餘人戰死,五萬之眾寧死不降,投河而亡,皇甫老賊喪心病狂,竟將大賢良師剖棺戳屍,傳首京師。吾日夜思之,恨不得將爾等官賊盡數挫骨揚灰!”張才恨聲道。
“寧死不降?可笑,朝廷幾時允准爾等亂賊投降了,自是統統殺絕,以絕禍根,使天下儆之。”劉老翁疾聲道。
漢室不準收降黃巾,最初乃是出自右中郎將朱儁。朱儁前期討擊黃巾,屢戰屢敗,親眼目睹原本樸實的百姓在宗教狂熱下紛紛變得悍不畏死,連精銳的官軍都不能力敵,驚駭無比,因此朱儁軍從此絕不受降,對太平道趕盡殺絕。而廣宗一戰,更是讓朝廷震怖,明明張角、張梁等匪首已死,但竟然猶有五萬餘人寧願投河以殉,此後不僅朱儁軍,但凡官軍都對各地黃巾,不降,殺;降,亦殺。
雖然太平道的狂信徒已經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只是普通訊眾,但漢室仍然拒不受降,由此也導致了各地黃巾之亂難以徹底平定。
“匹夫,黃天之噬可曾好受,你的軍師技呢,如今安在?”張才嘲笑。
“呵呵,那又如何,不過張角臨死之咒而已,張角竟敢逆天圖謀國運,蒼天誅之,大快人心。”劉老翁語氣平靜,卻彷彿蘊含慍怒。
“敢辱大賢良師,吾誓殺汝!”張才怒髮衝冠。
“殺!”
場中混亂一片,鄧虎一連劈翻幾人,目標直指傲立場中彷彿鶴立雞群般的黃巾賢師張才。但張才身邊的黃巾壯漢卻是擋在了鄧虎面前。
“賊子死來!”環首刀上乍然閃亮如銀練,鄧虎眸中狠色掠過,當頭猛劈而下。
“某乃張勇,無聞小輩也敢來傷賢師?”那黃巾壯漢卻是屹立不躲,左手圓木盾邊緣上彷彿蒙了層土黃色的光圈,絲毫不懼鄧虎這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