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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竟然已經打算西遷了?
高恆一驚,本來他以為那些日本資深者要促成此事,肯定沒那麼快,畢竟取信董卓可不是那麼容易。這樣看來,那幫傢伙還真是非死不可,不然讓他們繼續影響董卓,把十八路諸侯聯軍的討董戰役弄得面目全非,他這次闖關挑戰也不用混了。
“君侯不可。”張遼趕緊攔住性急的呂布,勸說起來,“此事並無實據,雖然我們已經試探過那夥倭奴使節,但光憑高邸史一面之辭,相國未必肯信。”
“這些人真是該死,竟敢慫恿相國遷都!”呂布怒氣難消,想到自己麾下兩萬幷州軍到時得和近十萬涼州軍擠在貧乏的關中,他頓時對遷都這個決議牴觸起來。他只是一介武夫,雖然知道關中殘被,但若不是高恆提醒,根本想不到關中一旦難以供養大軍,會有如此嚴重的後果。到時各軍缺衣少食,為了爭搶駐地以及補給,肯定磨擦不斷,然後幷州軍可就受氣了,畢竟他們不是嫡系的涼州軍。
“其實遷都勢在必行,君侯絕對不可勸阻,否則後果難料。”高恆也是服了,難怪歷史上呂布軍明明強橫一時,卻是越混越慘,敢情這幾位三國頂尖的猛將,根本不怎麼懂政治。不過高恆其實也是因為知道歷史大勢而已,不然也比呂布張遼好不了多少。
“為何?”呂布皺著眉頭問道。
“洛陽人口眾多,每年皆需漕運。”高恆像是指點江山般侃侃而談,“袁紹、袁術、曹操起事,各方必然響應。冀州牧韓馥、豫州刺史孔伷、兗州刺史劉岱、河內太守王匡、陳留太守張邈、廣陵太守張超、東郡太守橋瑁、山陽太守袁遺、濟北相鮑信,皆袁氏故舊友人。此外還有河東白波軍虎視眈眈。一旦關東群雄起兵,只需僵持數月,洛陽便無糧可食了。而且這些人佔據關東,朝廷根本無法收取賦稅錢糧。洛陽雖為京師,天下第一大城,但也難以長期維持十萬大軍的用度。”
“危言聳聽。韓馥、劉岱、孔伷、王匡、鮑信等地方牧守俱是相國進京後任命,怎會甘心被袁紹裹挾?”呂布狐疑地盯了高恆一眼。
“若非形勢險惡至此,董相國又怎麼會決意西遷。”高恆玩味一笑,鼓惑道。“而且此事若是利用得當,對君侯可是天大的良機。”
“什麼意思?”呂布奇怪了,之前不是說那些倭奴國使節慫恿遷都乃是為了加劇涼州軍與幷州軍的矛盾然後挑撥離間麼,怎麼一轉眼又變成好事了?
高順深深地看了高恆一眼,若有所思。
雖然高順名聲不顯。但其實目前的呂布軍中,高順地位還在張遼之上。而且高順忠直,深得信任,在陳宮加入之前,乃是呂布的智囊。咳咳,這也是沒辦法,呂布出身寒微,又背了弒主罵名,那些眼高於頂計程車人怎麼可能看得上他。
“正因為關中不足以供養大軍,君侯若是謀劃得當。獲得北鎮幷州的重任,漢室衰微,何愁沒有機會建立功業?”高恆的聲音充滿了誘。惑,一下就點燃了呂布的野心。就像當初,丁原上任執金言,呂布身為騎都尉兼一軍主簿,被李肅以功名利祿輕易說動。
本來對於中郎將這種高位,呂布其實相當滿意了。畢竟如皇甫嵩這等宿將,幾年前領兵討伐張角時也只是左中郎將而已。但如今,高恆卻是讓呂布的野心重新變得蓬勃起來。
出鎮幷州。牧守一方!
呂布眼神中閃爍著憧憬與渴望,激動不已,彷彿幷州牧或者幷州刺史,似乎也唾手可得了一般。
“高先生以為。我們應該如何謀劃呢?”張遼的稱呼也是變得尊敬客氣起來,開口求教。以他的實力,其實捏死高恆就和捏死一隻螞蟻也差不多。但可惜,他們不知道歷史大勢,朝中錯綜複雜的利益關係自然也就難以看清。
即便是高順,也忍不住怦然心動。一旦呂布鎮守幷州。他們這些部屬自然水漲船高,而且也不用再看西涼軍將的眼色行事。
“這種心思,君侯絕不可在相國面前流露,免得小人挑唆,反受其害。”高恆看到呂布等人眼巴巴地望著自己,矜持地笑笑,“尚書令王允深得相國看重,君侯不妨與之交好,到時也好有人替君侯美言。然後取信相國,見機行事即可。”
高恆說了這麼一截就沒了下文,還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呂布心癢難耐,眼睛一瞪正想逼問,高順卻是搶先開口:“高先生大才,屈居小小邸史一職太可惜了,我願退位讓賢,不知高先生可否擔任我軍主簿,出謀劃策。”
主簿,這是高順在呂布軍的職位,相當於軍師,權力極大。
不過高恆可不敢和呂布牽涉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