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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家小侍女臉上盯了很久,以致於他的這番話在任紅心中毫無說服力。
高恆發現,任紅的臉顯得相當自然,毫無偽裝痕跡,難道真的只是巧合?但這裡可是王允府邸……
“呵,高恆,你這真是……”呂布隨意瞥了任紅一眼,便對這個不太出眾的小侍女不屑一顧。(未完待續。)
第一百八十三章 真是腐敗的生活
夜色如水,王允府上卻是燈火通明。
一眾賓客身邊此時都有了一名美貌的歌舞姬陪伴,飲酒作樂。
牆角處,則是樂師們在敲打編鐘,配以琴瑟,充滿古風的曲子樂韻迴盪。既有纏綿悱惻的靡靡之音,也有高山流水的金石絲竹。
王允高居主位,環顧宴會賓客,心中充滿了得意。這些人得了好處,自然會記著他的好。對於士人最重要的,當然便是聲望了。或許有朝一日,他也能如汝南袁氏、弘農楊氏般名重天下,一呼百應。
“你叫任紅?”高恆輕輕伸手,故意摟上了任紅的腰身。雖然小侍女身上穿的不是輕紗,而是縑絹,但入手處一片滑膩的感覺,暗香淡盈。
兩漢時代,絕大多數人都是穿的布、帛,富豪官吏才會穿上縑絹,權貴則是綢緞皮襲。也就是王允出身名門世族,才會讓家中侍女都能穿上縑絹。
“奴家蒲柳之姿,比不上諸多姐妹,公子為何非要挑中奴家呢?”任紅皺眉,暗暗咬牙。有心想避開高恆那隻輕薄的手,但這可是宴會之上的常態,她也不好表現得太過刻意。
“黃花無主為誰容,冷落疏籬曲徑中。盡把金錢買脂粉,一生顏色付西風。”高恆一邊輕吟唐伯虎的《題菊花圖》,一邊盯著任紅的眼睛,“都是些苦命女子,我又何必難為她們呢?”
任紅心中顫了一下,這首七言詩所暗喻的,豈不正是她們這些權貴玩物的一生寫照麼?一生顏色付西風,以色事人者,又有幾人可以長久?若她不是姿色普通,恐怕也早就淪為美姬中的一員,到時可就真是心如天高,命比紙薄了。
但是很快,任紅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羞惱地瞪著高恆。
“那公子又為何非要難為奴家,莫非奴家不是苦命女子麼?”小侍女任紅抓住了高恆伸向大腿的魔爪。
“我喜歡你的眼睛。”高恆嘴角微翹。
任紅的眼睛黑白分明,如秋水剪瞳,水汪汪的,眼波流轉,在燭光下分外動人。這也正是高恆起疑的地方,這麼一個普通侍女,居然有一雙充滿靈氣的眸子,而且竟然姓任,又是在大名鼎鼎的王允府上……
一想到這,高恆便忍不住伸手撫上了任紅的臉頰。他要看一下,對方的臉上是不是有什麼偽裝,例如人皮面具什麼的。
但是,觸感卻非常真實,不像是偽裝。
“公子,請你自重好麼?”任紅抿著唇,輕聲哀求。
難道真的認錯人了?
高恆鬱悶地掃視了一下週圍,看到那些賓客們都在和美姬們調笑狎暱,王允更是以身作則,摟著一名美少女在玩嘴對嘴的渡酒。
至於呂布,更是挑逗得懷裡的幼娘氣喘吁吁,滿面紅暈。
“君侯,我去一下更衣。”高恆起身,這麼曖昧靡爛的氣氛,真是太讓人口乾舌燥了。不行,他得出去吹吹風,冷靜一下。
“嗯……”呂布根本沒心思管高恆了,愛理不理地應了聲。
更衣,乃是士族宴會中的避諱語,一般是稍離一下宴席上廁所的代稱。
“奴家替公子引路。”任紅低著頭,走在前面指引方向。
王允府上的服務無疑是極為周到的,單單是前往廁所的幾條廊道上,居然都鋪滿了一層厚而綿實的紅氈。氈子上的花紋華美古樸猶如藝術品,十分綿軟,踏在上面異常舒服。
而且廁所也是隔起來的一個個單間,有玉石屏風,有香爐。甚至還有一排高挑馴服,姿容俏麗的女人在候著。
這些女人都是二十五六到三十歲的年紀,雖然沒有歌舞姬那般年輕,但也都有獨特的風情。高恆猜測,她們很可能就是以前的歌舞姬,因為年紀稍大而被派到這邊發揮餘熱。
一名俏麗女子替高恆輕柔地寬衣解帶,取出胯下的野獸,另一名俏麗女子則端著精緻的青銅尿壺跪立在高恆面前。什麼都不用高恆動手,就幫他解決妥當了。
“真是腐敗的生活。”高恆正感嘆著東漢世家權貴的窮奢極欲,身後就感覺到一陣溫熱,暖中帶燙的感覺讓人十分舒適。卻是第三名俏麗女子用熱毛巾在他腰上熨著,名為暖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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