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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就有暗中琢磨著緩解兩家關係的鍥機了。卻是沒想到,她尚未找到合適的機會,這邊三舅公竟然會開口說要見她。這著實讓安言好生意外,她心中也是好奇這個三舅公是個什麼樣的人。
胖嬸也是極為意外,“惠娘她爺爺見你,想來應該是感謝你為我們家做的這一切。”
安言雖然心中轉過好幾道彎,面上卻是一副好奇而擔憂的模樣,“惠孃的爺爺,我來了這許多時日,卻是沒見過,不知?”
胖嬸輕輕嘆口氣道:“惠孃的爺爺如今六十高齡,身體不大好,長年累月的皆是呆在樓中不出來的。平日裡,我們只把飯菜送到房間門口就是。”
安言聽了大為驚詫,怪異道:“這成日成日的呆在房間中,惠娘爺爺這是有何心結嗎?”
“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老人家一直放不下。常年思慮的,將身體給拖垮掉了。但又因為心願未了,所以一直強撐著身子。如今老人家想要見你也是好事,還望錦繡你給他看看。這麼多年沒出過房間,成日的呆在昏暗的房間裡,我們也是一直擔心著他的身體的。可是,惠娘她爺爺性子就是倔。他要是決定的事情,是誰也奈何不了的。我們也曾經百般勸解寬慰過,可惜卻是起不到絲毫效果。就比如這次,家中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也不出來。”
說到這裡,胖嬸語調就有些哽咽起來,不難聽出其中的幾分委屈來。
一邊的安言輕輕攏起眉頭,心中思緒微微活泛開來。看來,這麼多年過去了。三舅公和外公舅舅一般,對於當年的事情始終耿耿於懷,難以釋懷。這般看來,只要事情說開了,到底還是有機會圓滿的。只是,卻是不知道當年的事情到底孰是孰非。將近二十年過去了,很多事情早就模糊不清了。更何況當事人四散天涯,卻是再難尋見曾經的真相了。安言袖子下的手輕輕的握了握,心中暗暗想著,不管這件事情多麼困難,她都會窮盡一生去圓滿舅舅的心願的。
“老人家性子總是會怪一些的,但是為晚輩考慮的心卻是不會變的。你看,多少年未出門,不見外人,如今卻是見了我。這還不能說明他對這個家的在意嗎?嬸子儘管放寬了心去,事情慢慢的都會看開的,生活也是越過越好的。”
安言輕輕拍了拍胖嬸的手背,軟軟的安慰著。
胖嬸聽了安言的話,原本鬱結的心頭,此刻確實是鬆了幾分,面上神色也是好看了一些。
“我陪你上去吧。”胖嬸的語調明顯輕快了幾分,陪著安言上了小樓,停在了一個房間外面。
“公公,蘇夫人到了。”胖嬸輕輕敲了敲門,待聽到裡面傳來低低的應聲,胖嬸才轉頭對著安言輕聲交代一番,接著則是轉身下樓了。
安言站在房間門口,耳邊聽到房間裡面傳來木頭擊打在地上的聲音,緩慢而規律。隨著這個聲音的接近,安言腦海之中緩緩的浮現出一個頭發發白的老人家手拄著柺杖的模樣。在這個畫面閃現的同時,房間的門也被從裡面緩緩開啟了。
安言抬眼一看,很努力的才抑制住了心頭的震動。已經很努力的去估計三舅公的模樣了,但是當親眼看到的時候,也不得不嘆一句歲月無情。那佝僂的身子,爬滿溝壑的面容,蒼白的面色,滄桑而枯寂的眼眸。每一分每一毫,都在訴說著歲月的變遷和事關的無情。這一刻,安言突然就覺得眼眶發酸,有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白生抬眼看向安言,看著那個逆光而站的綠衣女子,只覺得清麗秀美,氣質悠然。這樣的女子,看一眼都能夠令心情寧靜幾分。難得的,看到安言的第一眼,白生心頭就升起了幾分好感來。因為這份喜歡,白生面上的神色緩和了幾分,溫和了語氣說道:“蘇夫人進來吧。”
安言一雙眼眸晶瑩璀璨,裡面蘊含著淡淡的笑意。她上前一步,熟稔的伸手攙扶住白生,笑著說道:“惠娘爺爺不要這麼見外,喊我錦繡吧。我和惠娘如今可是好朋友,嬸子也待我極好,我可是早就將這裡當成自家一般了。若是惠娘爺爺你還這般見外的稱呼我的話,那我下次該在不好意思來這裡了。”
安言話語說得緩緩,語氣親和,聽在白生耳裡,帶來了幾分奇特的親切來。他常年不苟言笑的面容此刻竟然也難得的帶了幾分淺淺的笑意來,他點了點頭,道:“也好,以後你就將這裡當自己家看待。有什麼事情儘管來,雖然我如今是一把老骨頭了,但是到底見過一些事情。雖然力不從心,但是幫著想點辦法,出點主意還是可以的。”
白生心下也是奇怪,他素來是個冷心的人,只對待至親之人方才掏心掏肺,對於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