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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一群人嘰嘰喳喳的說得好不熱鬧,於秀才想要與他們理論,只是張口說的話都被淹沒在了巨大的嘈雜聲中。
“兒啊,我們回去吧。待到我能下地了,我們親自給錦繡神醫拜謝。”
於秀才一聽,頓時心中清明。是啊,此時和他們爭論又有什麼意義呢,等到父親第三天好轉能夠下床走路之後,再來用事實堵住這些好事之人的嘴巴,豈不是更好?這般想著,於秀才就趁著他們說得唾沫橫飛的時候,悄悄的離開了。
站在人群之中的水月娘輕輕的皺起秀氣的眉頭,心頭疑惑的想著,難道真的是如這般人猜測的一般?她的心中覺得很是失望和遺憾,本來她還想要和那獨特的女子好好結交呢,誰知道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難道,她真的是一個欺世盜名的人?
只是,那般通透出塵的氣質,水月娘心中依然不能想象。
“水姑娘,我們的賭錢?”
大家熱熱鬧鬧的討論了一番之後,就想起了先前賭錢的事情可,頓時一個個眉目飛揚的朝著水月娘湧來。
水月娘本來就是一個坦蕩之人,此刻伸手進懷裡,就準備掏錢的時候,腦中再次不期然的閃過那清靜卓然的面容,頓時手上的動作就僵住了。她突然微微一笑,對著周圍的人說道:“我月娘的為人想必大家也是知道的,願賭服輸,自然是天經地義。只是,我依然覺得大家就這般下定義,未免太過武斷了。不然這樣吧,大家再等上幾日,若是此事不假的話,那麼我水月娘依然在此地,一一將大家該得的銀錢奉上,如何?”
她覺得不該就這般輕易下判斷,就兩天,兩天之後,若是依然如此的話,那麼她也就無法可說了。
“幾日,那究竟是幾日。等等是沒問題的,你月娘和水沙幫的信譽,我們還是信得過的。但是總是得給個期限吧,要不然我們心中也實難安心。”
雖然不懷疑水月娘和水沙幫的本事,但是大家對於沒有期限的等待還是會有怨言的,因此當場的就有人提出了疑問。
這麼一聽,水月娘立刻笑著說道:“就兩天,後天早上我再來這裡。到時候,看是我出錢,還是大家無功而返。”
大家對於水月娘的後半句話直接選擇無視了,在他們心中,都覺得結局已定了,再不做多想。
人群漸漸散去,仁和堂再次恢復了平靜。只是,這樣的平靜又能維持今天呢?
趙府,一個家丁模樣的人小跑到了趙滿身邊,小聲的稟報道:“管家,剛才小的就在仁和堂之外等訊息,是親眼看到那窮秀才揹著老父出來了才走的。那於父的面色微紅,看著應該是回天乏術了。看來,那婦人果然是故弄玄虛,乃是欺世盜名之輩。管家今日之舉,乃是正義之舉,無可爭議。”
趙滿一聽,頓時面露滿意之色。
原本只是小人物,但是那兩個人一直糾纏不休的,讓他極為的厭惡。但是厭惡的同時,心中又擔心那兩人真的有些本事。尤其是今日得知,那兩人竟然在仁和堂之外告示尋診之後,心中更是有些惶惶不安的。因此,一得知那邊的動靜,他立刻就讓身邊的人去那邊盯著了。唯恐聽到有說那兩個人治好了窮秀才父親的病的訊息,一早上的鬧得心神不寧的,做事都恍恍惚惚的。
原本要是有人能夠治好老爺的病的話,他是舉雙手歡呼的。但是若是人是那兩個的話,那麼他寧願老爺一直這樣。
因為,他知道自己和那兩個人的樑子算是結大了。到時候治好了老爺,再在老爺耳邊說上幾句話,那麼自己估計要死得很慘。
“嗯,你做得很好,去賬房領賞吧。”
趙滿頓時心中鬱結全消,揮手讓那家丁下去領賞了,而他則是眼睛微眯,喃喃道:“小人物而已,也指望能夠翻出天來不成?”
趙府因為趙滿的緣故,神醫這茬一時間傳不到府內各位耳中,所以倒是顯得相當安靜。而趙滿此人心胸狹隘,自然不會輕易放過白平和安言。但是,他又不會明目張膽的動手,那樣太過容易引人懷疑了。左思右想之後,覺得還是利用這次告示尋診的事情,讓那兩個人身敗名裂,到時候自己再出面為民除害。這樣一來,他是怒也消了,名也收了。
這麼一想,趙滿的嘴角就露出一個極為陰險的笑容來。
天色漸漸暗淡,白平在外面遊逛了一圈之後,也是回到了仁和堂內。而此時,仁和堂內,安言和高老依然是談得起興,似乎不知道疲倦一般。
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