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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還問我怎麼了?唐山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是你將我們母女趕出家門的,讓我們無家可歸,讓我們母女流離失所。如今,卻是說你有苦衷是吧?唐山,有些事情做了就再也不能回頭了,你知道嗎?”
唐山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是被白氏給打斷了。
“你不知道的,你永遠不會知道的。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你失去了什麼,你永遠也不會知道我經歷過什麼痛苦。”
唐山,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你失去了曾經最為摯愛的女兒。那種痛側心扉的疼痛,你大概永遠也不會了解的。
唐山低著腦袋,眼中閃過道道傷痛。是的,我不會懂得你的痛苦。但是,你又何曾懂過我?
唐山的周身突然就縈繞著濃濃的悲哀,他抬頭,目光孤寂而空曠,“是啊,我不懂。可是,雲娘,你又何曾懂得過我的苦衷,我的悲傷,我的不得為之?”
此刻的唐山,面容哀傷,那種傷幾乎將白氏堙沒。白氏卻是絲毫不為所動,話語有些尖利的說道:“你的悲傷是不能夠早點讓唐初雪母女享受唐府的榮光嗎?你的不得為之,是沒有早點將我們這對礙眼的母女趕出家門嗎?”
唐山不可置信的後退一步,身子搖搖欲墜。
“原來,你竟然是這樣看待我的……”
唐山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擊,眼中的光芒褪盡,猛然轉身。卻是在轉身的剎那頓住,目光恍惚的看著安言。
安言站在那裡有一些時間了,她就那般靜靜的看著白氏和唐山的爭執,聽著兩人之間的對話。她看到了白氏的恨意,也瞭解白氏恨的由來。同時的,她也看到了唐山的無奈和隱忍。她相信唐山也許真的有屬於他的苦衷,可是這些苦衷在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先得毫無意義。失去的終究是失去了,再多的苦衷和無奈,也無法挽回。真正的唐錦繡已經死了,這就是白氏恨意永遠難平的癥結。這也是唐山再多苦衷,也無法挽回的沉痛。
唐山看著眼前的女子,溫和如水,整個人不復以往的驕陽似火。曾經的唐錦繡,時刻都彷彿是開得最豔麗的牡丹。而如今的安言,站在那裡,好似空谷幽蘭一般,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錦繡……”
看到安言,唐山點的有些激動,眼中緩緩的升起了一些希望。
安言卻是無動於衷,面色依然恬淡,“你離開吧,我們如今過得很好,也希望你過得很好。”
安言的話語平平,表情認真,眼眸平靜,沒有絲毫的情緒外洩。
聽到這話,唐山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們過得很好?讓他也要過得很好?
唐山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變得不一樣可,他一直覺得只有三個人在一起才會幸福。只有家完整著,才會有幸福。可是如今,女兒卻是告訴他,沒有他,她和孃親依然過得很好。
唐山的眼角飛過一抹沉沉的哀傷,最終化作無奈的嘆息,“好,我離開。”
說完,再不敢多看一眼,腳步凌亂的就往外跑了。
白氏的目光有些空洞,直直的對著大開著的房門,面上的神色說不出的空曠。
這件事情之中,最受傷的是白氏。她失去了女兒,深深的恨著夫君,她失去的太多太多。
安言快步走到白氏身邊,伸手擁著白氏的肩膀,“孃親,還有我呢,我會一輩子陪在你身邊的。”
“真的嗎?”
白氏緩緩的轉過頭來,眸中帶傷,小心翼翼的問著。
看著白氏這個樣子,安言喉中似乎梗這麼什麼一般,難受得厲害。
“是。”
安言堅定的點頭,面上認真得近乎嚴肅。
“那就好,我就知道你不會離開我的。”
白氏說話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身體軟軟的,幾乎將過半的重量都壓在了安言的身上。安言側頭看著眼角依然帶著淚水的白氏,心疼的勸慰道:“孃親去床上躺著吧。”
白氏點了點頭,安言忙將白氏扶到床上,待她躺好,又給她蓋好被子。
而白氏卻是伸手拉著安言的手,低低的說著:“我想要是唐山真的有什麼苦衷的話,我本該原諒他的。可是,這中間終究是差了最重要的東西。這輩子,我和唐山都是不可能的了。我恨他,真的是太恨他了。只希望,以後都不要再看到他了。”
安言極少聽到白氏談論唐山,如今猛然聽到白氏的心聲,安言才察覺白氏對唐山用情至深。若是中間沒有唐錦繡的死,白氏定然是會給唐山機會的。因為,白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