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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來不及說拒絕的話，以為自己這一著走得夠狠夠絕了，足以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可是他還是糾纏不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可能是因為自己做得太絕了，不得不說，自己討厭被人當做傻瓜一般看待耍弄。當年葉兆言拋棄，泰宇算計，兩個人她哪個都暗自記恨，雖然迫於當時的情勢只能順著往下走，但是反將一軍的想法一致沒有在心裡斷過。

所以她拜託宇陽遣他去出差，還利用宇陽最靈活的資訊人脈製造種種謠言，造成二人鬧分手的假象。即使分手，她也要是那個受了委屈惹人同情的，這是泰宇欠她的！宇陽當時還笑話泰宇找了這麼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到頭來背後被捅一刀。

他們都不會知道，女人不想被人耍在掌心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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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曉純已經走得久了，手邊的咖啡也涼了，沒人幫忙再續杯。蘇思瑤看看外面的天色陰沉了許多，想著泰宇未必就真在外面等著自己下班。

她收拾了東西，挎包出了電視臺大樓。暗黑的天幕低垂，不遠處那輛車，前些日子沒少接送她來去，現在一如往常靜靜停在大樓前靠左邊的地方。

車裡有光亮一閃，火光明滅之間，她看得清楚，是泰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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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用打火機點菸，眉眼在微微的亮光之中顯得模糊而遙遠。蘇思瑤苦笑，硬著頭皮迎上去。

開啟車門，坐到他右邊的位置上：“等很久了嗎？”

泰宇不說話，一吹氣，車裡頓時瀰漫著菸草的香氣，蘇思瑤忍不住咳嗽。她前幾天感冒，嗓子就已經不舒服了，現在雖然感冒好了，咽喉仍然有點發炎。

“對不起，聽說你前些日子身體不舒服，我還出差——”泰宇按滅菸頭，終於開口。

蘇思瑤擰著眉頭看他：“泰宇，不要再裝了，我都不想裝了，你又何必？”

“不要說，我們去吃飯，今天約你是想帶你去吃飯。”泰宇急忙打斷她，伸手替她系安全帶。

蘇思瑤一把按住：“泰宇，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但是不痛快也要面對。你都知道我前些日子不舒服了，自然是看過這些天的報紙雜誌了，那些訊息是我讓宇陽發出去的，一步一步我早就想好。你這麼聰明，怎麼可能猜不到，只是自己不肯面對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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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果然是你！”泰宇整個人突然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般，陷進了身後的軟軟車椅裡。

蘇思瑤嘆氣：“我早就對你說過，我們不可能。雖然我和葉兆言也不可能，但是不代表我要和你在一起。你早就不該那樣逼我，這一天，你早就該想到。”

泰宇靜默，許久才道：“其實，你可以不必告訴我，何必——”何必這麼殘忍，連最後一點幻想都不肯留。你從來都是這麼直接，不喜歡也直接，傷害也是直接。

他的話還來不及出口，身後一道亮光，直直過來，透過前面的反光鏡，照得兩人眼前都是一花，忍不住用眼鏡遮掩。

“嘀嘀嘀——”後面的車喇叭按得很響，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平靜。

【三十六】兩兩相對

雪亮的燈光陡然滅了，車門發出沉悶的聲響，然後蘇思瑤旁邊的窗戶被輕輕叩響。

蘇思瑤搖下車窗：“你怎麼來了？”

“來找我女朋友吃飯啊！”宇陽挑眉，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不是說好下班後來接你吃飯的？怎麼坐上別的男人車上了？”

泰宇低著頭，手指在暗處捏緊又鬆開：“思瑤，我們還沒有說分手。”

“如果你認為我在你不在的時候單方面宣佈這個訊息還不夠清楚，那我現在再次對你宣佈，我們分手了。”蘇思瑤搖頭，“泰宇，我知道，如果你在，我就不可能這麼輕易分手了。明明知道我們不可能，你也不會放手，所以原諒我出此下策。”

她轉身下車，瞪一眼面上笑得極其“紳士”的宇陽道：“走吧，請吃飯是吧？我要去最貴的！”

宇陽笑得更加意味深長：“你真確定要去最貴的？”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兩個人鬧著離去，宇陽的車速度很快，像是顯擺一般，特地揚起了煙塵，在夜幕降臨的時候也能看見塵土的灰影。

原地只剩泰宇的蘭博基尼，孤零零的，黑燈瞎火。他坐在黑暗中，終於確定，這一場，他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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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跟狗鼻子似的，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