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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這個南家小姐這遭是冤枉了,說謊的是雲兒。這孩子是我從小帶大的,心裡藏著什麼我一眼就能看透,剛才我問她話時,她目光閃爍,不敢抬頭,我就知道有問題。”景老夫人抿了一口茶,緩緩說道,眼睛微眯了一下,神色忽然變得嚴厲,“是誰拿雲兒來作幌子,你可得仔細了,我一向清靜慣了,這個家可容不得風浪!孩子我自會幫你管教,你自己身邊的人,自己得管好了!”
“娘是說,是雲兒故意的?她一個五歲的孩子,和南紫寧又無怨無仇,怎會?”景流觴避重就輕地說道。
“你不用給娘打馬虎眼,我說你啊,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你是我兒子,你從小就聰明伶俐,這麼明顯的事你會看不出來?對了,娘說過只要你答應娶親就不再過問你的事,你和南家小姐一直沒拜堂,娘也遵守承諾沒有過問,難道說……你太過介意南家小姐?這根本就是你的傑作?”景老夫人端茶的手微微一晃,那一小片翠綠在白玉瓷盅裡泛起了波浪。
“哎!”對上母親詢問的目光,景流觴嘆了一聲,起身對景老夫人作了個揖,“兒子就知道瞞不過娘,娘是女中丈夫,一切,皆如您所料,兒子只不過是順勢而為。先處理了這件事,其餘的,兒子稍後亦會追究。”
“你果然……”景老夫人嘆了口氣,“觴兒,那件事你並沒有確實的依據是南家所為,為什麼?”
“娘,有些事……您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說給娘聽!”景老夫人不顧景流觴的言辭閃爍,手指沿著茶盅上的竹枝圖案緩緩遊走,神色間帶了幾分威嚴,那神情,與景流觴像極了,這母子二人,兒子帶了女相,母親卻有幾分男子氣概,不愧是母子!
“娘,就算如您所說,若雲孃親之死與她,與南家無干,以她之為人,我亦不會……”景流觴隱忍著痛苦說道,“您道她這兩年來一直痴心於兒子麼?你錯了!您老又不是不知道天衣山莊的南天乙是個什麼樣的人,她的母親賀姬又是個什麼樣的人,這兩人的女兒,骨子裡生來就帶著風流,她不過是一時迷惑兒子的樣貌,又哪裡會有真心。外間只道她一心想著嫁入我景家,誰又知道她早已是殘花敗柳,若不是皇后娘娘的主意,試想兒子又怎會娶這樣汙穢的女人!”
“此話當真?你如何會知曉?”這下換作了景老夫人滿臉詫異。
“自打淳王成年,在皇后娘娘的授意下,兒子就在天衣山莊安排了暗哨,娘娘說過此事不能外洩,越少人知道越好,為了不讓娘操心,兒子就瞞著了。”景流觴的頭垂得很低,話也變得小聲了。
景老夫人沉默半晌,對兒子說道:“你父親就是操心在這些事上,勞心勞力,才會成了如今這個樣子,娘不想讓你重蹈覆轍,我景家一脈單傳,就只有你一個兒子,你……”
她眼神黯然,驀然間一口氣嗆著了,咳嗽連連,急喘不止,景流觴慌忙上前,拍著她的背為她順氣。
“娘,您別急,兒子大了,做什麼事自有分寸,您的交待兒子不曾忘記,只是您也知道,所謂福禍相依,唇亡齒寒,咱們家始終是皇后的孃家……”景流觴解釋道。
“哎!躲不過啊!”景老夫人搖著頭,“但願老天保佑我景氏一門,無災無難!你也大了,都是做爹的人了,娘不管你了,自己的事自己拿把握吧,只是千萬切記,做什麼得先給自己留條退路,富貴容華,終是得活著才能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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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景流觴安慰地握緊了景老夫人的手,“孃的話,兒子一定銘記在心,時刻不忘!”
9、記憶復甦
柴房內,小英不時地湊上前去,就著門縫往外張望。午時已過,卻沒人送飯來,小姐早點也沒吃,一定餓壞了。她偷眼看去,南紫寧斜倚在牆角,雙眼閉著,也不知是在假寐還是真睡著了,她之前交待過不許打擾她,所以小英也沒敢出聲問。
南紫寧其實沒睡著,閉上眼,只是不想聽小英的呱噪,她在回想著昨夜做了個什麼夢,不是經常做的那個夢,昨夜的夢很平靜,沒有引來她的心痛,似乎夢見了南空城,她不能肯定,不過記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自己終是忘不了麼?南空城的面容彷彿近在眼前,他雖英俊,到底比不上景流觴的絕世姿容,為什麼自己對景流觴只存了一絲欣賞,卻獨獨對他放不下?掛了一抹譏誚的笑在嘴角,南紫寧暗歎。原來自己的愛,與外貌無關,想借景流觴忘了南空城,這個計劃根本行不通,別說自己對景流觴產生不了愛意,就算是景流觴,他又何嘗會愛上自己,如南空城那般的溫柔呵護,恐怕此生再難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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