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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你說出來,我就信你!”景流觴紅著眼,盯著慕容欣。
“你還不明白麼?菊笙把我帶走,送到了誰的身邊?”慕容欣說道。
“主人!你說的主人!”景流觴喃喃念道,“他是誰,是不是他控制了你?你不要怕,我在你身邊,沒人敢對你怎麼樣!”
苑榮扶著玄衣,兩人靜靜地看著這一男一女坐在地上對話,除了聽的份兒,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哈哈哈……”半空裡忽然傳來一陣笑聲,玄衣抬頭,一個絕色女子從屋頂飄然落下,一雙眼睛竟然帶著淡淡的綠色,不像中土人士。
“景公子,我家蓮舞都對你明說了不喜歡你,你何苦死纏爛打?”她抿唇一笑,長長的水袖一拂,景流觴不備,後退了幾步,與慕容欣隔開了距離。
“梅……梅磬!”慕容欣看到來人,面色頓時一變,坐直了身子。
“蓮舞,既然沒死,為何躲著不回去覆命,你當初發下的誓言,你可還記得?”
“記得,蓮舞是有苦衷……”
“不用對我解釋,你自去和主人說吧,今日是主人派我來帶你走,他說了,若是你自己不願走,亦不強迫你,隨你所選!哼,主人對你倒是好啊!你是跟我走還是留在這個男人身邊,雖然我偷聽了不少,不過還是要你自己親口說一句。”
“欣兒,不要走!”景流觴痛苦地看著她,臉有哀色。
慕容欣強自撐起了身子,搖搖晃晃地站立在樹邊。梅磬皺了皺眉,上前蹲下,粗暴地拉起她受傷的腳,推拿了幾下,只聽得“咔”地一聲脆響,骨節回到了原位。
“謝謝你,梅磬!”慕容欣說道。梅磬冷然轉過頭去,不睬她,看得出這個叫梅磬的女子生性高傲,性子淡漠。
慕容欣轉向景流觴,說道:“對不起,流觴,若雲……就請你好好照顧,我……我走了!”
說罷跟上梅磬的腳步,就要離去。
景流觴表情痛苦,衝上來拉住她的手:“欣兒,幾年夫妻,你就真的一點情義都不曾有過?”
“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地幹什麼,沒聽見蓮舞說根本不喜歡你了嗎?”梅磬衣袖一甩,苑榮遞了一枚藥丸到玄衣唇邊,說了聲:“含著,不要咽!”隨即飛身上前,一把扯住景流觴退出多遠。
景流觴還待掙扎,苑榮說道:“別去,這個女人混身是毒,她練的是毒功,你沒見到她的眼睛都是綠色的麼?你真想找死啊!”
“哈哈哈,算你識貨,江湖上誰見了我梅花仙子不退避三分,最好不要追來,否則別怪我無情!”說罷她拉著慕容欣,展開輕功飛身而起。
經過玄衣身邊時,玄衣只聞得一陣香風盈鼻。那叫梅磬的女子竟然丟給她一樣東西:“這個給你,好好收著!”最後一個字傳來,人影已然不見。
“玄衣,小心!”苑榮見玄衣果真抓住了那女人給的東西,搶上前來,一把奪了過去,那是一個通體翠綠的小瓶,他在眼前端詳了一下,開啟瓶塞,裡頭是幾顆同樣青翠的藥丸,苑榮掰開其中一顆聞了聞,疑惑地遞還給了玄衣。
“怎麼了?這是什麼?”玄衣問道。
“這藥丸由多種仍為珍貴的藥物煉成,練武之人服之可增強內力,其他人服了亦可延年益壽!這個梅磬,難道認識你?”
玄衣搖了搖頭:“不認識,她會不會……把我當成了南紫寧?”
38、遭遇劫掠
慕容欣竟然沒有死,但是她再也不回來了,這比知道她死了還要令景流觴絕望。他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在書房關了一天,最後是景老夫人親自去拍門,才把他叫了出來。
“觴兒,你為了這樣一個女人……”景老夫人話未說完,被景流觴打斷了。
“娘,您別說了,我已經明白了!”景流觴默默轉身,抱出了一大捆畫,放在院外,著人拿了火盆過來,一張張地扔在裡面燒掉。濃煙翻卷中,玄衣看到慕容欣美麗的容顏被火光吞噬,每一張畫像都是她,側坐,站立,頷首,挑眉,神態栩栩如生,竟是別樣的生動。
這些畫都是景流觴費盡心血畫的,情不在,存著畫對他來說,只是痛苦,索性全燒了。
“哎!”景老夫人嘆了口氣,“榮兒,玄衣,我還有事要離開,麻煩你們陪陪觴兒,多多開解於他!”
苑榮和玄衣並肩而立,同時點了點頭。景老夫人的目光從兩人身上掠過,有片刻的怔忡,隨即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