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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白梅。玄衣小跑著上前摟住她,嗔道:“怎地站在門外,若是凍壞了怎麼辦?”
若雲的小手摟住了玄衣的脖子,鼻端輕輕地呼在她身上。“玄衣姐姐,我纏了好久祖母才許我過來,娘讓我來跟你道別,她要帶我走了。”
玄衣一驚,摟著若雲的手緊了緊。慕容欣果然不是在開玩笑,她是真的下定決心要帶若雲走,只是玄衣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她輕撫著這張小小年紀就綻放出絕世風姿的容顏,確如慕容欣所說,生在這樣的家庭,或許可以保她一世榮華,但要得到真正的幸福,太難了,長大後難保她不會為了家庭利益而被犧牲,跟著她的母親離去,在廣闊的天地中自有翱翔,她定能活出一番風采!
景流觴走進了,玄衣捏了捏景若雲的臉蛋:“晚上我來找你。”
景若雲長長的睫毛閃動了一下,眼裡湧上一絲笑意。
景流觴看著一大一小兩個麗影,心想這兩人看上去就像親身母女,他想像著未來一家三口並肩而行的畫面,臉上笑意盎然。
“若雲,以後可不能叫玄衣姐姐了!”他看了玄衣一眼,她答應了親事,不是嗎?父親的狀況越來越好,過不多久,她就是他的妻!
“許她最後叫一天,以後可真叫不上了!”玄衣說道。過了今夜,景流觴將再也看不到景若雲,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玄衣決定幫人幫到底。
這話聽在景流觴耳中,別是一番滋味,他含情脈脈地看著玄衣,幸福溢滿心間。玄衣抬頭,對上苑榮有些悵然的眼眸,對他點了點頭,苑榮雙目一亮,帶著詢問看著她。
玄衣一把拽過見了人就藏在她身後的金不換:“若雲,喜不喜歡?”
“哇!小猴子!”若雲跳上前來,摸著金不換的頭。猴兒不耐地叫喚了一聲,伸出了利爪,被玄衣威脅的眼光一瞪,瞬間變得服服帖帖。它知道,面前這個姐姐惹不得!
吃過晚飯,玄衣告訴景流觴想早點睡,於是關了房間的門,等著苑榮的到來。席間她告訴了苑榮,讓他晚上來接她。她倚窗坐著,不多時還真睡著了,夢裡瞧見了青山綠水,她和筠手拉著手在碧草如茵的湖邊奔跑,一個美麗的蝴蝶風箏被兩人放得老高。筠說:“你就是那隻蝴蝶。”玄衣說:“那我飛得那麼高,你可抓不住我了!”陽光下筠笑得燦然,他舉起手中的線軸:“沒事,不管你飛得多高多遠,線總在我手中抓著!”忽然一陣風過,線頭斷了,蝴蝶風箏脫了線,消失在雲端。筠的表情有些怔忡,玄衣上前摟住他,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一下,說道:“放心,我不是那隻風箏,不用線栓著,我直接將心放在你這兒了,不管我到了哪裡,心在你這裡,總是會回來的。”
“篤篤”,窗戶被輕輕釦了兩下,玄衣驚醒。開啟窗,苑榮帶著一身寒氣立在窗外,低聲說道:“走吧,她們等著你。”
玄衣點了點頭,伸出手去,苑榮將她一把抱出窗外,再將窗戶輕輕掩上。玄衣十指纖纖,在空中劃了個複雜的圖案。
“這是什麼?”苑榮低聲問道。
“為防萬一,結個結界,外人自不會進屋打擾。”玄衣說道。
苑榮驚奇地看著她操作,心底忽然記起她姓巫,在這個世界,姓巫的都不是普通人。
路上玄衣靠在苑榮懷中,他帶著她御風而行。玄衣想到剛才那個夢,一切歷歷在目,就像真實發生的事一樣,可是筠和她從來沒有放過風箏,在她的記憶裡,筠從來沒有擔心過她會離開,反倒是自己,總提心筠會離她而去。
“想什麼呢?”苑榮放下她,為她攏了攏風帽。他們已經出了重樓,來到了景若雲住的地方。
玄衣搖了搖頭:“你快去把若雲**來吧,她娘一定等著急了。”
苑榮欲言又止,微嘆了口氣,依言而去。玄衣知道,他一直覺得帶走若雲不大妥當,不過玄衣的意見和慕容欣相同,就是女兒跟著娘好些,他只得聽她的。
苑榮想,他前半輩子感著景家的恩情,為景家而活,景老夫人,景國舅,甚至景流觴說什麼,他就聽什麼,這一切如今卻悄悄改變了,只因這個叫巫玄衣的女子,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在苑榮心中勝過了景家任何一個人。尤其是景言德說了那番話後,他在景家更加呆得不自然,他從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是景言德的親生兒子,是景流觴同父異母的兄弟,他不相信。景言德卻告訴他,他身上的玉佩,原本是他大的,當年認識苑榮的娘時送給了她,他們曾說過如果生了孩子,不管男女,都叫景榮,所以娘在玉佩上刻了個“榮”字,景言德和娘成了親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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