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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光是眼睜睜看別人吃東西,也會有當場暴斃的可能.
當然,死因一定是被氣死無疑。
獨孤羽花費近半個時辰的時間,總算結束這場對山仔而言,是無比酷刑的午宴。
正當獨孤羽拎起溼手巾,優雅地輕拭嘴角和雙掌時,驀地,樓梯響起一陣沉重急促的雜亂腳步聲。
剎時間,一群手持大砍刀的黑衣大漢,個個神情兇悍地擁上二樓,將獨孤羽和山仔兩人團團圍住。
山仔只覺得訝異,倒不驚慌,他看獨孤羽仍是一派氣定神閒,不打算理會這群彪形大漢的樣子,於是,開口問道:“喂,這些老兄,你們在於什麼?是演野臺戲,還是唱平劇的全武行?”
“小兄弟,這裡沒你的事,你趕快離開這裡,以免被誤傷。”
隨著這陣和藹的話聲,一名年約六旬,面色紅潤,蓄著半尺美須,黑長袍,金束腰的花甲老人,赫然出現於樓梯口。
山仔終究也是在下九流的環境之中打混出身,他不用多想就已經猜到這便是他早已耳熟能詳的江湖尋仇場面。
他心底暗自高興,這口總算有機會親眼見識這種場面的真實畫面。
只是,山仔想不透為什麼這此的神惡煞似的江湖二大爺會找上獨孤羽尋仇?他更擔心憑獨孤羽一介文弱書生,怎能應付得了這些人?
山仔腦筋一轉,笑嘻嘻道:“大叔,那位老爺子說這裡沒咱的事,咱們快走吧!”
樓上原有的客人早在黑衣大漢上樓不久,便跑得精光,此時整個酒樓裡只剩他們這一桌的兩人。
若說沒有他們的事,那究竟是誰家的事?!
獨孤羽自然明白山仔心意,他只是對山仔露出一抹讚賞的淡笑。
那名黑袍老人乾咳一聲,爾雅道:“小兄弟,老夭只說沒你的事,你可以離開,但是,你這位大叔必須留下來,我和另外幾位朋友要和他敘敘舊。”
一個尖細難聽的嗓音桀桀笑道:“嘿嘿……病書生是出名的孤僻,沒有朋友,沒有親人,他豈會是你這個小乞丐的大叔?小乞丐,你未免太朝自己臉上貼金啦!哈哈……”
山仔抬頭順著這聲音看去,只見一名長相干癟瘦小的金衣老頭,手持一支烏黑細長的釣竿,不知何時坐在酒樓天花板上的橫樑蹺腿剔牙。
山仔看這個金衣老小子就是不順眼,這老小子的話更讓他聽得不順耳。
於是,山仔故意以極端不屑的語氣,諷刺道:“奇怪,你這老小子又不是我大叔的兒子,也不是他的孫子,你怎麼知道他有沒有朋友、親人?你說我朝自己臉上貼金,總比你強攀關係,朝自己身上貼金有面子多。”
這金衣老小子不是別人,正是江湖殺手中少數幾個頂尖人物之一,外號被稱為鬼釣叟的吳琴。
他唯一的僻好,就是貪金、好炫,所以,故意用純金絲線織就這身金衣穿做招牌。
如今,吳琴被山仔無心揭露瘡疤,惱羞成怒道:“桀桀……小子,你很會說話,這種舌頭用來下酒,味道一定不錯。”
山仔故意吐吐舌頭,逗弄道:“哎喲!你嚇到我啦!你瞧,我舌頭都被你嚇得往外吐,這樣子你要割大概比較方便。“
鬼釣叟吳琴大怒,揚手揮動釣竿,咻地輕響,釣竿上所纏那條烏溜細微的魚線猝然射向山仔左眼。
山仔猶不自知發生什麼事情,只見獨孤羽探指做剪,輕描淡寫的一比,桌面登時飄落十數截比人發稍粗一點的烏絲。
“誰敢動這個孩子,我就讓他屍骨無存!”
獨孤羽的聲音冷似十二月的冰雪,直吹進在場每一個人的心窩裡,凍得眾人全都不自覺地打個寒顫。
這句話不只是警告,根本就是宣佈一項事實,一個絕對的結果。
山仔被獨孤羽話聲中的冷酷嚇了一跳,過去幾天以來,他一直覺得獨孤羽外表雖然冷寞,但對自己總是有種說不出的慈愛和溫柔。
如今,他終於見識到獨孤羽真正酷厲無情的一面,他不禁有些茫然,甚至懷疑,剛才那些話果真是出自他的獨孤大叔口中?
眾人之中,震駭最深的該是鬼釣叟吳琴,他雖然早由種種傳聞中得知獨孤羽的武功可謂驚世駭俗,但是心中多少不大相信。
而今獨孤羽只在一招之間,便空手剪斷他的成名兵器烏竿玄絲中的玄絲,那是一種韌性僅亞於天山冰蠶絲的玄蠶絲,產於苗疆內陸,在貫注內力使用時可以穿金洞地,無堅不摧。
然而吳琴深具信心的玄蠶絲,碰上獨孤羽卻變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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