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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兩名黑衣大漢扶著一名六旬以上,面容清瘦,天庭飽滿,雙目如鳳,挺鼻方唇的斯文老人緩步走來。
這名老人不但面色慘澹,他頷下那撮已見花白的長髯,也染著斑斑血漬。
司徒延生快步上前,恭敬道:“師爺……你老也受傷了!”
江湖衙門的師爺慕容不孤黯淡道:“唉!這回咱們的跟斗可栽大了!沒想到早已重創累累的獨孤羽竟有如此大的能耐闖出去。我雖然賞他一記截脈指,卻也吃他一掌,好在他舊疾復發,掌勁不足,否則……我這條老命可得就此結束。”
司徒延生低嘆道:“是屬下無能,沒能阻止他進出地牢。”
慕容不孤搖了搖頭,喟道:“不!是我們低估他們二人的功力,尤其是那個叫山仔的小孩,如果先將他廢了,就不至於落得如此結果。”
司徒延生報聲道:“沒錯,下回再叫我有機會,我要先對付那小兔崽子!”
慕容不孤感慨道:“誰會想到呢?所有的事,居然是壞在一個小鬼手中。”
司徒延生忽然道:“對了,師爺,那小兔崽子,居然是血眼!”
“什麼!”慕容不孤微驚道:“你確定?”
司徒延生篤定地點頭道:“百分之百確定!’”
慕容不孤皺眉道:“我得趕快通知縣爺這件事,如果那小孩是血眼,我們就得好好計劃,如何在他尚未成氣候之前除掉他!”
他將處理善後的事情交給司徒延生髮落,自己在黑衣捕役的扶持下,匆匆地朝前屋走去。
司徒延生心中微微慶幸慕容不孤的受傷,如此,他失職的罪可就減輕不少。
如今,再搞個血眼的事件讓這位師爺忙碌一番,他就能安心繼續當他的總捕頭了。
想著想著,司徒延生不禁暗自得意,畢竟,在這種只講現實和利害關係的組合中,他可得為自己多打算才是正經事!
司徒延生仰頭看著天色,東方已經有些微白,再環顧—番四周,這名梟雄冷冷一哂,交待手下好好收拾,他退自走向華屋之中的一棟,那裡是他的寢居所在,折騰一夜之後,他也打算好好休息一下。
至少,在師爺慕容不孤想出如何對付獨孤羽和山仔之前,他還能偷空休息……
長春谷。
依舊長春。
盛開的花朵,依舊綻放。
忙碌的彩蝶,依舊翩翩飛舞。
吱喳爭鳴的蟲鳥,依舊熱烈地叫喧。
只是,陣陣嗚咽如泣的淒涼簫音,破壞了谷中原有的寧靜與祥和。
那幽怨哀絕的旋律,宛如斷腸人的傷心血淚,使得這座原本充滿歡樂和生命力的深谷,憑添一抹黯淡和悽然。
蕭聲正是起自屋後,那一片荒冢所在之處。
那裡,埋葬著獨孤一族全部的屍骨。
是的,全部的獨孤氏都已長眠於此。
其中,自然包括了曾經縱橫江湖,令人談之色變的一代武林怪傑————病書生獨孤羽!
山仔神色木然地跪坐在一座新墳之前,哀傷的蕭聲就是由他垂首吹奏的一管竹蕭流洩出來。
曲子,正是那首他在破廟中,第一次聽見獨孤羽於雨中吹奏,令人聞之為之心碎的曲凋。
淚,不知不覺地滑落山仔的臉頰,沾溼他胸前大片衣襟
山仔早已遺忘自己究竟吹了多久的洞蕭,也不知自己還會繼續吹奏多久。
此刻,時間對他已失去意義……
往事隨著蕭聲,一幕幕浮現在山仔的腦海,層層思緒也隨著陣陣蕭聲翻騰起伏……
那一夜。
那一個有著濛濛月光的晚上,他們闖出江湖衙門的地牢,迎面而來的,是一輪又一輪的箭雨。
獨孤羽為了破牢而出,耗力過巨,再度引發舊疾。
當他帶著山仔掠出牢門,已是不住地喘息和咳嗽,對於應付飛蝗般的利箭,已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山仔拼命舞動自嚴無為手中奪來的龍鱗鞭,護著獨孤羽向前突圍。
不多時,山仔手腳四肢已中數箭,獨孤羽強行抑制體內亂竄的勁道,突兀地急撲面出,一口氣震翻隱藏於暗處的數十名弓箭手,總算稍稍阻抑那陣無止無休的箭雨。
山仔則由地面掩進,掄鞭抽翻舉刀衝來的捕役。
眼見二人就要脫出重圍,江湖衙門的師爺,慕容不孤正好趕到,輕易地攔下了山仔,獨孤羽乍見慕容不孤修長的手指詭異地變成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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