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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付出,竟是如此大的犧牲。
也是第一次,山仔真正瞭解到闖蕩江湖是如何的辛酸和血腥。
在他小小的心靈裡,驀然覺悟自己踏入的不是想像中,可以輕易嬉笑怒罵的遊戲世界,在這個圈子裡,要笑得愉快的人,背後便需有足夠的武力與堅強意志做為後盾,否則,笑的將是把自己踩在腳下的對手!
獨孤羽已閉目調息。
山仔想找些金創藥為獨孤羽裹傷,這才發現兩人身上所有的一切都已被搜刮殆盡,包括他的血影劍,也下落不明,不知劍落誰家?
山仔怔忡地盯著獨孤羽身上的手銬腳鐐,忽而,靈光一閃,他拍拍自己腦袋,暗叫道:“糊徐!”
他起身走向石室大門,貼耳傾聽半晌,確定毫無異狀後,這才匆匆打散自己的髮髻,由髮髻中摸出一圈約有三寸長的細軟鋼鋸。
這圈細薄柔軟的鋸片,是有一次山仔和古董等人打賭,他能自上鎖的獸欄中離開,特地拜託太原城最有名的鋸匠師傅為他打造的暗器。
由於鋸片可以捲縮成圈藏在頭髮中,所以至今,古董他們始終不明白,山仔是如何以空手離開上鎖的獸欄。
此時,山仔就用這條細細的鋼鋸,為獨孤羽鋸開身上的枷鎖。
獨孤羽自調息中,微微睜目瞥視山仔的動作,不覺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只是,這抹微笑在他滿是刀痕的臉上已不成笑意。
時間不知又經過多久……
山仔忍著腹飢與口渴,揮汗攻擊那些又厚又硬的鐐銬釦環。
就在剩下最後一個腳鐐釦環還未鋸開時,忽然————
一陣吱吱嘎嘎金屬絞鏈的撞擊聲輕輕響起,石室那扇又厚又重的大門,正在緩緩地開啟。
山仔迅速收起鋸片,胡亂理好髮髻,門口三條人影映了進來。
山仔瞥眼獨孤羽,見獨孤羽氣息平穩輕淺,偶爾有隱隱紅光閃過他血痕狼藉的臉上,山仔知道獨孤羽此刻正值行功的重要時刻。
如果順利完成就能恢復功力,否則獨孤羽雖不至於走火入魔,但復功的行動也就前功盡棄,必得重新開始。
而那表示獨孤羽得再花兩個時辰左右的時間,去聚集渙散的真力。
山仔內心深處響起一個小小的聲音:“山仔,以前都是羽叔在照顧你,護著你,這次,該輪到你來護著羽叔啦!”
山仔盤膝擋坐在獨孤羽身前三步之處,鎮定地盯著慢慢朝他們走近的三人。
“呵呵!我以為是誰……”山仔舔舔乾裂的唇,嘲謔道:“原來是阿貴老兄,真是好久不見,你是不是替我們送晚餐來?”
阿貴猝然揚腳將他踢了個滾翻,冷冷道:“小鬼,身為階下囚,你最好安份點,不要自找苦吃!”
山舒緩緩站起身,以手背拭去嘴角的血漬,淡笑道:“喲!瘟貓變成惡虎啦!難怪老古人要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有道理!真有道理!”
阿貴身邊一名年約五旬,方面大耳,目光犀利的白臉書生,淡漠道:“嗯!不愧是獨孤羽中意的傳人,膽識勇氣俱足,臨危不亂的功夫更是到家,假以時日,你定能大放異彩,縱橫江湖!”
白臉書生左旁,另一名面如鍋底,頷生虯髯的魁梧壯漢,嘖嘖惋惜道:“可惜的是,你這個未來的武林奇葩,就要葬送在江湖衙門的手底,永遠也沒有機會回到武林中翻江倒海嘍!”
山仔笑容可掬道:“二位前輩不知姓啥名何?你們真的覺得我是闖江湖的料?呵呵……我自己也是這麼覺得哩!咱們可真是英雄所見略同!”
“哈哈!”
虯髯大漢長笑震天道:“兔崽子,你可知吾等為何許人也?憑你也配與我們並稱英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山仔撇撇嘴道:“我若不配與你們並稱英雄,今天豈會來你家大牢做客?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你是混什麼吃的!”
“住口!”阿貴怒道:“不許在奚大捕頭面前放肆!”
山仔呵笑道:“捕頭?乖乖,你們還真以為自己是衙門裡的捕快?”
白臉書生淡笑道:“既是衙門,自然一切都得按規矩來,稱為捕快,有何不可?”
山仔眨眨眼,頗感興趣道:“好像跟真的一樣,喂!老書生,我看你蠻順眼的,你就告訴我江湖衙門裡的規矩是啥好了!”
被稱為奚大捕頭的虯髯漢子嗤聲道:“兔崽子,你以為在和誰說話?別忘記,當階下囚的人是你,可由不得你說話如此張狂!”
山仔攤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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