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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能多喘二口氣,像主動攻擊這種浪費體力的事,豈是他會去做的笨事?
司徒延生他們擺定架式之後,這才發現原來竟被山仔所戲弄,他們兩人氣得咬牙切齒,就差沒有當場吐血。
於是二人再也顧不得面子或禮儀,宛似餓虎撲羊般,朝山仔瘋狂衝去.
山仔故意火上添油地嘻嘻逗弄笑謔道:“哎喲喂!大捕頭,你們別生氣嘛!反正現在這個牢裡,除了我們就是你們,再也沒有其他人會知道你們被我調戲的事,於嘛發那麼大的火!”
盛怒中的司徒延生二人,只是悶不吭聲,一招接一招地朝山仔身上招呼。
山仔早已無力反抗,雖然仗著一身滑不溜丟的輕功勉強躲開,但是,仍然不時被打得像個滾地葫蘆般,滿地滾翻。
血和汗隨著山仔的翻滾浸溼原本就潮腐的地面,碎衣如蝶似的在掌風中一次又一次地市竄又散落。
此時的山仔,早就失去屬於一個人應有的模樣,那光景,已不是悽慘狼狽所能形容得出!
半響
大牢石門,再次由外響起“咔啦!”、“咔啦!”的絞鏈聲。
隨著這陣細微的聲響,堅厚的石門再度一寸寸地移開,牢外的人聲和燈光,亦從越啟越寬的門隙溢洩而入……
就在石門門口閃入第一個人的同時。
驀地
“譁當!”鐵環崩斷聲中,獨孤羽如一抹幽靈般,掙脫束縛,猝然射向激戰中的山仔身旁。
“不好啦!病書生要逃啦……”
門旁一名黑袍壯漢的驚呼聲剛起,獨孤羽已單手逼退司徒延生和奚雄輝,左手拉著山仔,宛如百里流光,倏地閃向開啟的門口。
司徒延生驚怒地大吼道:“關門呀!你們這群死人,快把門關上呀!”他一邊追向獨孤羽。
但是,晚了!
石門關閉,同樣的也難關.
獨孤羽撲向門際,瞧也不瞧揮著霸王錘砸向他的黑袍壯漢,右掌陡拋,噗地帶起黑袍漢子的大好腦袋。
當那股如注的鮮血射上半空時,獨孤羽已和山仔闖出大牢門外,殺向重圍。
司徒延生嗔目欲裂地嘶吼道:“攔住他們!給我攔住他們!”
牢外,是一條寬約丈尋,高有二人的通道。
此時通道上擠滿了江湖衙門的黑衣捕役,陣陣警鐘叮噹響個不停,還有更多的人影,正匆匆地朝獨孤羽和山仔他們這頭圍來。
“孩子,咱們將是武林中第一次自江湖衙門越獄而出的人。”
獨孤羽在混亂中,沉靜道:“據說,還沒有人活著走出江湖衙門,看來,咱們倆又將改寫這項武林紀錄!”
獨孤羽的語聲依然平靜如昔,但是緊隨其後的山仔,卻忍不住地想起獨孤羽所遭受的刑剮。
那張宛如厲鬼般的恐怖面貌,不住地浮現在山仔眼前,乍見獨孤羽被毀容時震駭與傷痛的情緒,也依舊在山仔心中劇烈地翻騰。
山仔終於明白噬心之痛的意義,那種剮心般的痛苦刺激著山仔的神志,一股發自靈魂深處的怨恨油然而生。
是憤怒,也是仇恨,熊熊如燃地煎熬著山仔的身與心,使他忘記自己的身體早已疲憊,他的氣力早就潰乏。
山仔毫無笑意地笑了笑,沒有感情道:“是呀!江湖衙門會很遺憾找上咱們的麻煩,他們接下這筆生意可要賠得很慘!很慘!”
獨孤羽冷然睨著逼近他們二人的黑衣捕役,肅殺道:“不錯,他們會付出代價的!”
他回首關心道:“孩子,你還支援得住吧?!”
山仔凜然道:“沒問題!我現在覺得渾身是勁,只想好好大開一場殺戒!”
獨孤羽深深地看了山仔一眼,在這一眼中,他彷彿看到山仔由一個不挺正經的小孩,在剎那間成長為一個了悟生死的殺手。
或許,山仔是在乍見獨孤羽被毀容、被拆磨的那一刻起,真正看清闖蕩江湖所需承擔的血腥和冷酷。
獨孤羽不禁暗歎:“孩子,你終於長大了,成熟了,雖然刺激你成長的代價是如此血淋淋,但是值得了!未來的路,就得靠你自己去走……”
“走!”
獨孤羽驀然暴喝,他與山仔同時揚掌動手,雙雙切入人群之中,向通道另一端殺出一條血路而去。
頓時,通道中人影突奔,慘叫哀號不絕於耳。
他們二人宛若出押之虎,在狹長的走道里一寸寸地挺進,將噴灑的鮮血和拋濺的殘肢斷臂留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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