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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堂口所發生的種種事情。
“羽叔……”山仔音啞地問道:“我沒有死?”
獨孤羽含笑道:“差一點,如果不是羽叔的醫術還過得去,這遭你就得歸位大吉。”
頓了頓之後,獨孤羽接道:“你昏迷了六天,羽叔還真擔心你就此不醒,逕往枉死城報到吶!”
山仔想起先前夢境,低啞輕笑道:“還好差那一點……如果讓我找到橋過河,我可就真的回不來啦!呵呵……”
“什麼橋?”獨孤羽不解道:“莫非你還在做夢?你還沒清醒嗎?”
山在約略描述一下他夢中所見。
獨孤羽低沉道:“看來你果真是福大命大,人都到了陰陽界,卻找不到奈何橋,可見還不到你該死的時候,連陰陽界小鬼都懶得來接你。”
山仔呵呵啞笑道:“人家說,鬼怕惡人,一定是那些索魂無常被我殺人放火的惡言惡行嚇得掉頭逃跑,不敢前來拘我的魂。”
獨孤羽輕笑啐道:“童言無忌!”
他端起手邊一隻木碗,湊近山仔唇邊,慈祥道:“來,你昏迷那麼久,一定餓了,喝些雞湯補補元氣。”
山仔溫馴地抬頭,啜飲著香濃的雞湯。
直到他喝得碗底朝天,獨孤羽才又扶著他躺下,山仔此時才發現,他們原來是在一處山洞之中。
他好奇問道:“羽叔,這是哪裡?”
獨孤羽淡笑道:“中條山區,離我們上次賞楓的楓林不遠。”
山仔低噓口氣,又問:“天星幫的事,全都解決了嗎?”
獨孤羽頷首道:“我們雖然付出的代價不少,但是,對方的情況會比我們悽慘十倍,天星幫就算不在江湖除名,恐怕再也難成氣候.”
山仔閉上眼,低聲道:“現在我總算有點明白,為何羽叔不讓我沾上江湖。”
“後悔嗎?”
“不!”山仔睜開眼睛,深邃地望著獨孤羽,堅決道:“我從不對自己決定的事後悔。”
獨孤羽欲言又止,最後,他輕拍山仔肩頭,柔和道:“你餘毒方消,需要多休息,睡吧!”
山仔咧嘴笑笑,雙目一闔,很快便進入夢鄉……
日子在山仔逐漸恢復之中消逝。
冬天提前降臨山區,山中開始下起今年的第一場大雪。
遠山近水早已被這場大雪冰封,宛如凝固成一玉琉璃晶瑩的白色世界。
雪地裡,一個穿著黑色貂皮大祆的俊瘦身影,正在繽紛的飄雪中,幾自撲躍嬉戲。
嬉戲?
不!
看仔細些,這個纖瘦的身影,並非閒著無聊四下東奔西竄,他正追逐著兩隻倉皇逃命的野兔。
這個累得氣喘咻咻仍不放過兔子的人,自然是數日前方自鬼門關遊樂一趟回來的山仔無疑。
追野兔原本只是一件單純的事情,但是在山仔專注地投入下,他此時卻已是熱汗涔涔,順腮直淌。
再細看他的行動,從他可以在同一個時間裡,及時阻止左右分竄的野兔,使之不離他掌握的情況看來,山仔的動作比以前更機靈,也更迅捷。
山仔正暗自得意自己能完全左右兔子奔逃的方向,驀地,斜刺裡飛出二團雪球分別落在野兔原先會逃竄的路線上。
野兔受驚之下,突兀地改變方向竄逃,朝相反的路線賓士。
山仔眼見兔子就要脫出掌握,他嗔目一吼,奮力撲向左方那隻野兔,而就在他向左躍去時,一溜黑影自他手中飛射而出,無巧不巧地擊昏另一隻兔子。
幾乎是同時,他伸手急探,一把揪住兔子後腿,一拳將掙扎中的野兔敲昏。
他抹把汗,氣喘咻咻地起身,回首埋怨道:“羽叔,我練的正有心得,你幹嘛故意搗蛋?!”
獨孤羽仍是一襲單薄的藏青長袍,佇立於風雪中,笑吟吟道:“我是在考驗你的應變能力,你竟敢說我搗蛋,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
山仔提起兩隻兔子,朝獨孤羽走去,口中猶自黠謔道:“就是因為你沒大、我沒小,所以我們才能縮短距離,成為忘年之交嘛!”
獨孤羽含笑嗤聲道:“想與病書生論交豈是恁般容易之事,而你這小娃兒也敢自抬身價妄想做我的忘年之交?”
山仔呵笑著自嘲道:“我娘生我時忘了給我一個好家世、好命運,就是沒忘給我一張厚臉皮。”
獨孤羽似笑非笑搖頭嘆道:“天底下沒有我不能對付的武林高手,但是,我碰上生有厚臉皮的人,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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