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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會真的下作如斯。依此類推,有便宜而不佔,有悖他原則不是嗎?
在替小姑娘上藥時,她還不時回頭觀察他是否在偷看,而事實證明,他對小姑娘的隨身物品興致高過觀看橫陳玉體。
是什麼東西這麼好看?處理好少女的傷口,她忍不住挨坐在他身邊問著。
眼前所見,他正盯著一張人像打量,姬向晚開口又道:“有人會長成這般嗎?”
這張畫著實失真得緊,方方正正如方桌的臉型,以及似捉兩隻蠶來拓上的眉還一高一低、一平直一扭曲,兩隻眼睛像是拿兩枚外圓內力的鋼板沾墨壓上,“洪武通宵”的字樣隱隱浮現。
很糟糕的一副人像,她來畫搞不好還比這張強上十倍。真有人長成這模樣嗎?
湛無拘嘖嘖有聲地念出畫像下方的文字:
“湛無拘,年二十,務必生擒,賞綠晶一隻,黃金百兩。”
“咦?!”姬向晚湊過去細看:“意思是……這是你的畫相?”她連忙比對,將紙張放置於他臉旁,努力地想象。
苦著一張臉,他撇嘴道:
“人家哪是這副德行?”阿孃也真是的,二十年來畫功未見長進雖不是什麼羞人之事,但做人要懂得藏拙才是,拿這種影象來懸賞,豈不折煞底下人白忙一場?要不是看到自己名字在下方寫得清晰明白,還道這是什麼魑魅魍魎的尊容哩。
“那這個呢?”實在比對不出有何雷同之處,她忍住笑地拎來另兩張造型可怖的影象,猜測著:“湛桓?是熊嗎?”
“不是。”雖然畫得與熊的長相無二致。
“湛藍?她為什麼要在頭上放二隻饅頭?或者這畫的不是人像,而是一隻耗子?”她很努力要瞧出端倪。
“不是……”湛無拘陷入空前的羞愧中。將三張畫像揉成一氣,丟入火爐中湮滅證據,順便替孃親藏藏拙;免得讓天下人知道毒仙杜曉藍其實是個無可救藥的畫痴,偏又自以為是畫聖。
“怎麼回事呢?你的表情好奇怪。”
“那丫頭沒事吧?”他顧左右而言它。
她嘆口氣:
“我第一次看到那麼多血、那麼多傷口。以為會昏倒,可是卻沒有。”想來自己是愈來愈處變不驚了。“我瞧她氣息平緩,理應不會有事。你給的藥很有效,一抹上,血便不流了。”
“當然,我湛家自制的金創藥是獨一無二的。”
“她是江湖人吧?女孩家白蔥水嫩的身子招來那麼多傷口,圖的是什麼呢?我不明白這些人究竟在做什麼。”
湛無拘聳肩:
“咱們現在也是江湖人了。”
“胡說!”
“人不入紅塵,紅塵自染人。何況咱們救了這名“妖女”。”
姬向晚疑惑地看向床上受傷的少女:
“什麼妖女?會法術的人嗎?”
“不是。”他把玩著手上的一隻王牌:“她是苗疆元教的人,而元教以擅用毒聞名。因為中原人忌憚不已,所以只要她們一蒞臨中原版圖,一律冠以妖女的大名。”
“這……很奇怪。”哪有人這樣的。
“小姐,這就是江湖人哪。小眼睛、小肚腸,成日搶搶勢力、地盤,沒事來個天下武林大會排名次,不許外族太強,動輒清理其勢力以保自己長治久安。瞧,現下為了一本已經不存在的書,還弄得天下大亂。”
姬向晚又勾起憂心:
“書沒了,怎麼辦?這些江湖人似乎不講道理的。”
湛無拘向她招招手,神秘兮兮一笑:
“來,你看。”
就見他自少女的包袱中抽出一本相當老舊的本子。
“這是什麼?”不再費力去糾正他不合宜的宵小行為,她問。
“這是一本武功本子,很普通的內容,看來至少有五十年的歷史,咱們正好可以用來替代《極天秘籍》。”
“但這一本叫做《飛宇武經》呀,別人豈會看不出來差別?”她一點也不認為可行。
“他們至少有一個共同點,名不見經傳的《飛宇武經》和世人爭搶的《極天秘笈》都沒幾個人知道其內容。隨便唬弄哪有失敗的道理。”他非常肯定方法可行。
“但是——”
她還想阻止他的異想天開,他已然著手處理起書冊的易容事宜,撕掉了書皮,開始做起還魂紙,忙得不亦樂乎。
姬向晚嘆了口氣,不明白為何會陷入這境地,且無路可退。沒錯,現下要再去強調自己不入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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