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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自相殘殺得一乾二淨。”總覺得他似乎有什麼忌憚。
湛無拘嘆氣:
“你一定要問得那麼切中要害嗎?”如果可以,他當然樂得在旁邊清閒呀。
“你不會是與元教有什麼淵源吧?”想到了那三張不成人樣的畫,以及寫有他名字的懸賞字樣,她不得不做此聯想。
湛無拘好哀怨地點頭。
“雖然她們懸賞了要捉拿我,我還是得以德報怨地救她們免於面臨亡教的命運。我真是太善良了。”
姬向晚直盯著他,不理會他的哀怨,非要他吐出實言不可。
“好吧,我孃親是元教的無上長老,她——咦,人呢?”不是他故意閃躲話題,而是杳無人跡的屋內中斷了他們閒聊的興致。
那頭母老虎不見了!
真是普天同慶呀!他幾乎流下解脫的晶淚。
“焦姑娘不見了!她莫非出了意外?”姬向晚憂心地說著。
“不可能,沒有打鬥的痕跡。倒是咱的行囊被搜過了。”極其明顯的,他們包袱內的物品被翻找得亂七八糟、滿地皆是。
“呀,怎麼會呢?又沒啥值錢東西。”她清點著失物。“是……她嗎?她拿走一些碎銀……”實在說不出“偷”字,但對人性又再一次失望起來。
從不期許所救之人感恩,但不發一言地離去且順手拿走他人物品……
“我們不會阻止她離開呀,如果她向我們告別,我們不僅會替她打點好藥物吃食,也會議她身上放些銀兩的,她何必——”她低落地輕喃。
“書不見了。”他翻找後說著。
“什麼書?”她尚未從哀愁裡回魂。
“咱們好不容易制好的偽書。”
“呀!”她嚇得回神:“她……她以為那一本真的是……但,那一本是她自己常在身上的《飛宇武經》,難道她會看不出來?”真是難以置信。
“呵、呵呵……呵呵呵……”驀地,湛無拘神經兮兮地傻笑起來,頗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
天呀,又來了。這人總是在最不合宜的情形下做出最詭異的行為。
“小湛!”她努力要拉回他的正經。
“嘿……”依然傻笑如故。
她忍不住抓起重新捆好的包袱往他臉上砸去。
“唔哇!”成功止住了他的傻相。
“要笑等沒事再去笑個夠,我問的是現在該怎麼辦?書“又”不見了。”
湛無拘扁扁嘴。
“不怎麼辦呀,那隻潑貓偷走了書,可見咱們制偽的技術爐火純青,連她也騙得過,天下人豈有騙不過的道理?我就說沒人會知道那撈什子《極天秘籍》長成什麼樣子嘛。她敢偷書就要承受後果,早晚別人都會知道她身上有書,省了咱們的麻煩。要我死還怕沒機會嗎?”
“可是……”她想到了焦蘭達並非易與之人:“倘若她為了避人耳目,反而咬我們一口,昭告天下那秘籍在我們身上呢?”
嘆氣聲起,一點也不想駁斥這絕大的可能性。
所以沒事不要亂救人嘛。
湛無拘哀怨地掏出一把銀票搧涼。
“幸好,我早有遠見,收了她一千兩百兩的醫藥費,對咱們被欺騙的傷心不無安慰。”
“你……你!你怎麼可以……”小偷!
“我很有遠見,你不必太崇拜我。”他謙虛地拱手,在她驚愕的瞪視下,偷親了她面頰一下。“好啦,該離開了,明天以後,日子熱鬧了。”
他……他……他……
姬向晚當下昏厥個人事不知。
※※※
“你偷親我……”她氣弱地指控。
“好。”從善如流,他親了一下。
“不,別再亂來,我是說你……你怎麼可以……”
“親你,偷親你。”不肖登徒子再度現世危害人間。“啾、啾”兩下,各印在粉嫩的雙頰上。
有了逃命的自覺後,湛無拘買來了一匹馬。現下,他們兩人正高坐在馬背上,馬蹄聲在青石板上輕快地響著,速度不快也不慢。隨著揚州春日的好山好水向後縮退,他們行進的腳程更向前輕快漫移。
“湛、無、拘!”她咬牙低叫:“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你太過分了,我還以為你只是不正經,討些嘴皮上的輕薄,誰知你……下作!”
“咱們是未婚夫妻,為啥相親相愛會被嫌棄成下作之舉?”他無辜又委屈地辯駁,雙唇一嘟,又要輕豹—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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