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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看著這個離家出走多日才歸的“孩子”,華軒動了惻隱之心,覺得自己並不比她可憐,一個女人,一個曾經閱人無數的女人,一個畢生追求幸福的灰姑娘,整天居無定所……作為一個準前夫,造成她的現狀也有他不可推卸的責任。
他們共同的兒子,還在外婆家裡養著,他象一個人質,綁架著他們的婚姻。有次他回老家去看兒子,離開的時候,天著下小雨,華軒走得很慢,兒子追著他走了好長一段路,他就是一直不叫爸爸,直到汽車來了,他抱起他親了一下才離開。透過車窗,他看到兒子仍然在雨裡站著,外婆似乎在責備他什麼——在飯桌上,她不住地叫他喊爸爸,他卻陌生地看著華軒,也許她在責備為何一直沒有叫爸爸!
兒子和外婆對他們的婚姻狀況一無所知。每次電話裡報平安,都說一切都好。如果他們吵架的事情傳到兩個老人耳裡,華軒總是說,想法、意見不合,沒有什麼大事。
“那個男人太虛偽、太假了了。”她長嘆一聲,似乎是自言自語,然後無力地捲縮排被窩裡。
這是最讓華軒痛苦的一件事情,她總是在埋怨男人的不是,但是你自己是用什麼眼光去看男人的呢?是用上半身思維還是用下半身思維的來看一個男人呢?誰叫你自己瞎了眼呢?看來,騙子太多,傻子明顯不夠用了。
下午,華軒發現她還睡著,廚房裡沒有動過的痕跡。床邊散落著一些藥片和婦科藥的包裝,有一個包裝上是近十個字的藥名,華軒只認識其中兩個字,藥品功效一欄寫著:無痛人流……
有次,華軒和幾個朋友在一起喝酒,旁桌一個老憤青看到電視裡三分鐘無痛人流的廣告後氣憤地說:“這就是在告訴小年輕兒們都趕緊去胡搞吧,反正三分鐘,還無痛。”那個老憤青的話很刺耳。對於呂長芹這樣的事故,華軒已記不清是第幾次了。當然,並不是每一次都與他沒有關係。
第8章 試離婚
他立馬抱著她下樓。十分鐘,二十分鐘過去了,也沒有見到一輛計程車。好不容易見到一輛計程車,上面有人,華軒強行攔下上車。
進醫院後,醫生們並沒有華軒的焦急改變他們做事的節奏,他們倒像一個個恨鐵不成鋼的父母。
“是第幾次?你們不要命了?你看她身體,哎……”醫生抱著一團東西出來的時候,華軒湊上去問醫生怎麼樣了,那個女醫生臉繃得緊緊的,十分嚇人,“還能怎麼樣,給她吃好點,補起來。”
華軒不知道該做什麼,他抱著頭蹲在一旁,那裡剛好可以聽見醫生隨時都有可能對他發出的調遣。然而,他聽到的卻是幾個醫生對他和呂長芹的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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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那女的不下於做了四次了。”
“那男的怎麼那麼冷漠啊,只是付錢拿藥,根本沒有進去看那女的。”
“我猜,八成他們是情人關係吧,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那女的真可憐,出了這樣的事,又不敢向家人申張,有遇到一個這樣的男人,遭孽啊!”
“現在這個社會,哪個男人不是為了圖那一時的痛快嘛,哪個男的靠得住嘛。”
“是啊,女人自己不能太傻了。你要不要孩子,不就是麻煩那兩秒種的事情嗎?”
“唉,我們在這裡空操心,現在這些女人也是,做這個事情,就像進茅房解個大手,等幾天他們可能又開始歡騰了。”
華軒站起來徑直走進病房,故意在醫生護士室的視窗探了探頭。
裡面立馬禁若寒蟬。
這是一個收費相對便宜的社群醫院。對於這些議論,他覺得是因為他們醫院沒有多少業務的原因,他們也需要拿別人的痛處說事打發時間啊!
感謝上帝,她還活者。她臉色蒼白,只是眼角動了一下,似乎無力完整地看他一眼。
去餐館端來雞湯,華軒把她扶起來,她似乎已經無力端起一隻碗。他就把碗擱在一旁。
她任由一蹙頭髮散亂在臉上,臉歪向一邊。
華軒儘量不去看她的臉,好象她是自己的一個鄰居或不爭氣的姊妹。他端起碗開始喂她,像是在喂著路邊撿來的奄奄一息的孩子。
她的兩行淚水一直流進了華軒手上的勺子。
“你這個傻老公!”她理了一下臉上的頭髮,又重新閉上嘴後,華軒才發現碗裡只剩下骨頭了。
整個那個週末,華軒就在醫院和餐館之間忙乎。
在忙乎的間隙,他想起了數年前的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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