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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那麼地容易走,只要幾個小時,就可以徒步走遍全城的大街小巷。一個計程車司機告訴我說百色是一個盆地,我反駁道百色不是個盆地,而是一個碗,因為它沒有盆那麼大。
家裡打電話問我百色怎麼樣,我出於面子撒謊說百色非常大,大得可以望見西北的橫斷山脈,可以瞧見東南的南海,並且可以一步跨近越南國。這裡的同學問我為什麼要到這麼遠的地方來,我回答說我喜歡超越自我,喜歡遠。跟以前的同學聊天,他們也問我為何要來百色來讀書,我說百色熱乎,冬天不會生凍瘡,也不用穿那些臃腫而又厚重的毛衣毛褲,顯得非常的灑脫。
我喜歡這裡的清晨,天空總是碧藍碧藍的,像一件剛被洗淨後晾曬在穹隆之上的藍色上衣。偶爾一股涼風吹來,似一飄透涼的水泊向你,把你從面板一直涼到心坎兒上。
然而,更多的時候,這裡的天氣都是火辣辣地熱,太陽會在天空中露出他那肥胖的臉,吐一把火燃燒著整個大地。在陽光下行走的每一個人都是一個被太陽點燃跳躍著燃燒的小火把。你用手一抓,就是一把活;用手一摸,就是半捧汗。記得寒假回家,我第一次主動而又熱情地向著每一個人打招呼,他們都點著頭對我說你們看那娃子到廣西半年成熟多了。我笑著對他們講是百色的太陽太厲害了,把我當烤鴨烤熟了。
這種熱熱得我心煩意亂,熱得我茶飯不思,白天也只能待在宿舍或教室不出門,每天都顯得無端地苦悶。只有到了晚上,我才把這些苦悶和盤發洩約幾個同學在百色城內東搖西逛,我們顯得多麼地像一群買狗皮膏藥的商販兜售著憂傷。
我數著手指頭,默唸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啊!
曾幾何時,我注意到了那些在烈日下種植甘蔗的蔗農,他們在跟太陽打賭收穫;曾幾何時,我瞧見到了那些在烈日下澆灌蔬菜的的菜農,他們在跟太陽打賭生活。我看到了在太陽底下每一個人臉上的燦爛笑容,看到了在太陽底下每一個人創造的信心,堅毅的鬥志,奮鬥的激|情。我想笑了。
一塊橫幅上寫著熱烈慶祝百色機場的正式開放,收音機裡播著百色經濟的迅速發展。我正兒八經地笑了。
我領悟到了,對於一座城市的評價,不能僅以大小作為標準,而是要看他發展的前景;對於一個人評價,也不能僅以得失作為尺度,而是要看他奮鬥的激|情。
一架飛機從藍天飛過,把我從幻想中驚醒。我跑到宿舍,撥通電話,告訴父母,告訴所有人,我之所以來百色,是因為我喜歡它堅毅的外表,創造的信心和發展的前景。
我想我會跟這座城市同奮進、共騰飛。書包 網 87book。com 想看書來
祭奠2006
2006年已走多時,既像蒙娜麗莎會心式地微笑著走遠,又像薩達姆殘酷式地絕望著死去。這一切不知道是變成糖消化了,還是變成雪融化了;不知道是變成秋葉隕落了,還是變成春種重生了?逝者如斯,往事難忘。於是往事成了人們痛苦的根源,然而,它又是人們通向未來的階梯。往事該忘,但是往事對於我們來說又不能忘。
2006年曾兩次想到去死,一次是因為高考失利,真想撐一把傘從長江大橋上詩意地跳下去,另一次是因為自己聯絡上了一直牽掛的女同學,當向她表達衷情之後卻知道人家已經有了男朋友,真想從22層的大樓上來個自由落體運動。我不怕死,“因為只有不怕死的人才夠活著。”何況,人固有一死,人這一輩子無非在為死找個理由。我們的活是死的背景,死是活的昇華。如果活得窩囊,不如死得壯觀。
2006年傷害過兩個女人的心,一個是我不領他的情而使她傷心,一個是我逼著她領我的情而使她傷心。也曾想過給她們道個謙,但是我有道歉的真心,而沒有道歉的勇氣。是的,男人有時候是可以丟掉勇氣的,審時度勢地丟掉勇氣的男人會變得更加理性和風度。只有小狗因為一口沒吃飽而搖尾乞憐的,沒有哪個男人因為一次小內疚而惺惺作態。大行不顧細謹,大利不辭小讓。道歉是有必要的,但是儀式是可以取消的,反正有許多人說我喜歡逢場作戲(其實我是真心實意)。
2006年有女同學看到過我的裸體而我不以為意,有男同學跟我比那玩意而我洋洋得意,我在公共場合小便有女人給我把過風,我幹壞事有男同學為我背過黑鍋。有過孤軍奮戰的壯舉,也有過舌“罵”群“蠻”的勝利。在幾家報紙雜誌上發表過幾篇文章,也在幾家網站上用文字譁眾取寵過。雖然愛被淋溼過,但心被滋潤過;恨被施肥過,但情被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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