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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藍抬起頭。「怎麼會?你知道行李常 被丟來去去,不穩定的炸藥在一碰觸到地面就會引爆了。」
「如果它不是天生不穩定呢?如果化合物會變質,引起化學反應造成爆炸呢?只要知道變質的速率,就可以輕易控制爆炸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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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跟塑膠炸藥一樣穩定,但會變質成為自身的雷管?天啊!」法藍閉上眼睛。
「雖然有可能是某個反社會份子,在某地的實驗室製造出這種東西,但我聽說它出自歐洲一所極機密實驗室。」
「愛爾蘭共和軍?」
「我相信他們會在排隊購買的隊伍中,但我沒有收到情報說他們資助這項研究。」
「那麼是誰?」
「隨你挑,可能的人選多得是。」恐怖份子遍佈世界各地。已知的組織至少就有兩千五百個,有些出現不久就消失,其它的存在了幾十年,成員數以千計。
「他們都會擁有這種新型炸藥。」
「如果他們有錢購買。」恐怖組織有時會互相合作,但完全是出於利害關係。新型炸藥是賺大錢的生意,會受到嚴密的控制,使其製造者只有一個。但就像其它的新科技一樣,退早人人都會擁有,到時偵測它的方法也會研發出來。
「如果是在歐洲,背後又有雄厚的資金,那麼龍陸義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強恩說。
那本身就是個大問題。龍陸義是個神出鬼沒的法國人,沒有特定的效忠物件,但他是許多東西的管道,靠提供所需而發大財。他或許不是研發該炸藥的幕後金主,但他絕對是買方要找的中間人,負責處理付款和交貨;當然是要收費的。
要解決龍陸義並非不可能,他並沒有躲藏著。但他的保全措施十分嚴密,活捉他遠比殺死他困難。即使被捉,他恐怕也不會透露任何有用的情報。密集訓練和意志力控制可以對抗先進的訊問技術。龍陸義在法國政府裡有許多有權有勢的朋友,再加上他既沒有製造也沒有使用他所提供的那些軍火,所以他一直安然無事。他扮演的只是管道的角色,就像控制調節的活門。就算解決了他,還會有別人取而代之。
找到炸藥來源才是關鍵,但強恩還必須查明是否已有其它人拿到了這種炸藥,因此他必須接近龍陸義。
麥強恩來到華府時,從不在同一個地方投宿兩次。他是個名副其實沒有家的人;家會成為別人尋找他的起點。如果有家,你遲早會回那裡去,所以他都住在旅館、汽車旅館、出租公寓,偶爾也會住在整棟出租的屋子,或是農舍、帳篷、洞|穴、地洞等任何能棲身的地方。
出租公寓是他最喜歡住的地方。它們比旅館具有隱私,又不像汽車旅館一樣只有一個出入口。他不喜歡睡在有可能使他被困其中的地方。
這次他選擇的旅館每個房間外面都有鑄鐵陽臺。他先檢查過房間有無竊聽器,研究過保全系統,然後才去跟溫法藍見面。此刻他穿過大廳走向電梯時,沒有人認得出他就是前來登記住宿的那個人。
偽裝並非難事。登記住宿時,他身穿灰色寬鬆長褲、白色牛津布襯衫、綠色風衣,頭髮上噴了灰色髮膠,戴眼鏡,臉頰裡塞了棉花,走起路來一瘸一拐,操紐約州港市口音。現在他拿下眼鏡,洗去髮膠,換上牛仔褲、彩格布襯衫和既能掩飾佩槍又不失流行感的黑外套。
他在門外掛了「請勿打擾」的牌子防止旅館員工進入。大部分人都會很驚訝他們白天不在時,旅館員工經常出入他們的房間。清潔維修和管理人員都有鑰匙可以進入每個房間,再加上職業竊賊經常在旅館流連。
他們只需要挑好目標,逗留在櫃檯附近偷聽某人要住多久,然後悄悄跟上樓看他進入哪個房間。等到第二天早上再打電話去那個房間檢視有沒有人接聽。然後上樓,為了安全起見,敲敲門。如果還是沒有人響應就進去。
「請勿打擾」的牌子至少可以給人房間裡有人的印象。他還撥了一個無法追蹤的號碼,然後把話筒放在旁邊。如果竊賊打電話到房間,聽到的會是忙線的訊號。
掛在房內門把上的是電池供電的小型警報器。如果有人不顧「請勿打擾」的牌子開啟房門,刺耳的警報聲就會響起,那勢必會引起注意和嚇走企圖擅闖的人。要不是把筆記型計算機留在房間裡,強恩才懶得用警報器。他用口袋裡的遙控器關掉警報器。
房裡跟他離開時一樣,但他還是照例檢查有無竊聽器。他想到莉玫研發的新式竊聽器。科技就像下棋遊戲,研發出新科技的一方會在一時之間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