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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完好的皮。 校內有Ru房的只有慕容芹一個,另一個女校工也勉勉強強算有一點點,但常常被男人們忽略不計。 慕容芹的貼身衣物晾在窗外的時候,苟安生和“中華鱉”總喜歡在窗下的單雙杆場地上徘徊,找些諸如最近排骨漲價了一類的雞毛蒜皮的話題討論個半天,時不時地盯著慕容芹的D罩杯|乳罩和粉紅色三角褲衩發呆。 學校內只有兩間低矮的教室。教室的後面是一個凹凸不平的操場。操場的背後是一座不高不矮的山。山腳下有一對簡易的男女肚缸(閩南語,指廁所)。學校大門的左右側都是大片的桃李樹林。 晚上,桃李林陰風陣陣,怪影神出鬼沒,給這旮旯學校蒙上了一層陰氣。 蹲學校的肚缸,絕對稱得上驚心動魄。這露天肚缸像一個大墳坑。墳坑中間擺兩條粗糙的石板,四周用亂石頭砌成簡易圍牆,留一個沒有門的入口。上廁者就蹲在兩塊石板間拉撒。腳一踩偏,就可能掉下兩米深的墳坑。臭氣衝得顧客常常五孔變形、七竅生煙。 總之,晚上去上肚缸,就像是經歷一場隨時可能窒息的恐怖行動。 慕容芹對肚缸有一種恐懼感,緣於小時候不小心掉進村子裡的肚缸差點溺死。 長大後,每每想起肚缸,她就不寒而慄。 後來,偶爾打個小巧的文明屁,慕容芹的老媽都會開玩笑說她小時候吃了“廁所料理”,屁雖小,卻特別有威力。所以,她如果到了閻羅王那邊,哪怕打個微不足道的蚊子屁,閻羅王都不會收留她,嫌她不夠環保。 老媽說,這大難不死,是老天賜給慕容芹的最大福氣。當然,這樣的福氣,上輩子要修五百年,老天才給一次。 剛走出大學校門,就有如此遭遇。慕容芹想,老天只賜給她一次死裡逃生的機會,再掉進去,連去閻羅王那邊打屁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種感覺你不懂 一(2)
女人是最膽小的肉體,是最脆弱的琴絃,是被嚇著和呵護著長大的貓。她很快就向男朋友傾訴這裡的一切。 “男朋友”是個多麼美麗的詞。單想起這個詞,慕容芹就心猿意馬,骨子裡一些很陌生的分子就癢癢地想懷春。 她走了十多公里,去鎮上唯一的一家充滿腎腺素味道的網咖,Q了他。 Q了好幾次,二十多分鐘後,才把他的“頭”Q得活潑亂跳。 慕容芹說:煩啊,整天除了想你,還是想你。 他說:孤獨啊,整天除了要你還是要你。 慕容芹說:那你來吧。 他說:那我真的來吧?別以為我不敢。 女人稍微敞開一顆紐扣,男人就會為之蠢蠢欲動。幾個軟軟的文字,就可能讓男人更加男人。他特地請假來看她。 對了,忘記告訴看官,他是北京大學在校研究生。 閩南的秋天永遠是完完整整的夏天,悶熱,沒有一絲涼爽的跡象,跟閩南老人臉上的皺紋一樣,總是冒著汗油。 這傢伙,來看女朋友,依然是那股寒酸樣:舊得發白的牛仔褲、變形的波鞋和永遠帶點汗味的T恤。 他想裝扮成熟點,叼著一支菸,不停地吸著,卻不把煙霧吞到肚裡就吐了出來。幼稚的鬍鬚毛茸茸地在唇上耷拉著。 他對她說,你瘦一些了,黑一些了,醜一點了,快沒人要了,以後只能嫁給我了,應對我好一些了,否則就麻煩了。 看看,男人都是這個德行!窮酸的男人也一樣,見了美女荷爾蒙就發達起來,總是會抒情。 慕容芹說,你的“了”字用了太多了,語言表達是不是退步了?腦子裡沒有其他詞了?別太臭美了,希望以後不要再用那麼多“了”。 他叫葉可良,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叫這個傻笨得如地瓜一樣的名字。 慕容芹想給他取個科技含量頗高也頗時髦的名字,叫“葉子。net”,或“葉子。com”。他死活不同意。 慕容芹說,這年頭,連街頭非法小販的名片上,都不是net就是com了,你還那麼沒進化。 他說,名字是父母給他的不動產,就是要改建,也得留著原來的風格,不能連根拔掉,那樣太沒格調了。 她說,那就算了,讓你的名字和你的古屋一樣有格調,一起去長青苔吧。 慕容芹跟葉可良原是同班同學。畢業後,他考上北京大學碩士研究生,她回了閩南老家。 看了看這旮旯學校後,葉可良說:“等我畢業後,弄個經理玩玩,他奶奶地賺些錢,就不讓你在這裡受苦了,要把你養在家裡。” “二奶才會被養在家裡,你是要我做二奶?” 她本以為他會因說錯話而陪禮道歉,沒想到他將錯就錯:“只要沒有別的大老婆,做二奶有什麼不好?一人做兩個角色,便宜死你了。” 想想也是,她便靠在他懷裡幸福地傻笑。 寒酸有寒酸的可愛,稚氣有稚氣的清純,少些雜味,也是一種風味。閩南人喜歡喝清淡又有營養的湯,葉可良就是這種湯。她想。 她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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