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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腳 怕把山河社稷穿 更恐美人離身邊 一提到朱元璋,葉可良興奮異常。老朱可是他頂禮膜拜的神。 人的經濟狀況與理想往往成反比。富有的人,理想比較現實,因為現實而渺小,比如,他們最想的就是買套別墅,包個腰細一點屁股翹一點眼睛大一點的情人,理想小得只在一個女人的身材上下工夫,以致把女人的身材要求成青蛙。窮人的理想都比較虛幻,因為虛幻而偉大,比如,他們都把古代的帝王、農民起義的將領作為追求的偶像,理想大得不拘小節,以致披一件破衣服趿一雙舊拖鞋,赤手空拳就要革昏君庸官的命。 在葉可良這類人的眼裡,什麼天王級地王級明星,不過是那些喜歡四處拋頭顱灑臭汗的白痴,只有朱元璋一類到毛澤東一類的人,才是他們心中永遠的佛。 慕容芹知道葉可良滿腦子的虛幻已成家常便飯,也就沒有那麼敏感。她只顧閉上眼睛,複習著剛才那種黃鱔爬進耳朵的感覺。 他們相擁在大石頭上小聲地聊天,聊著聊著,不知不覺都慢慢地睡著了。 慕容芹在石頭上做了個夢。夢見葉可良抱著她在空中飛。風很大,雨很猛,霧很朦,他們還要去尋找遙遠的家園。 最後,葉可良筋疲力盡,抱著慕容芹重重地摔倒在一塊大石頭上。慕容芹壓在葉可良的身上,只有點輕傷,但心很疼。葉可良卻摔得四肢不能動彈,口吐鮮血。 醒來時,慕容芹發現自己還撲在葉可良的懷裡。兩個人都睡得很甜。 傍晚了,風有點涼,雜亂的野草和稀疏分佈的小樹正在迎風搖曳,曠野一望無際,冷漠悽美。沒有鳥叫,缺少蟲鳴,一片落寞的畫面,一種自然的力量和本能的慾望油然而生。 這種意境使慕容芹想起大學時寫的一首題為《望夫石》的詩。慕容芹說:“可良,你還記得我獲獎的那首《望夫石》嗎?” 葉可良說:“記得。” 慕容芹說:“那最後兩句是什麼?” “縱然風化成一粒細砂,我也要等你歸來。” “記憶力不錯嘛。” “你那破詩,就跟破襪子一樣臭,常常燻得我把數學公式都忘了。” “你知道有多少人因為我這首破襪子詩,而拜倒在我的牛仔褲下?” “你知道什麼動物最喜歡臭襪子嗎?那是螞蟻、蟑螂和蒼蠅。” “那你是屬於其中的哪一種?” 兩個智商相當的人對起話來,不差上下,但總是有點酸。葉可良突然無話可說,笑了起來。 他突然憨憨地問慕容芹:“要是有一天我到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去了,回不來,你會等我等到風化成一粒細砂嗎?” 慕容芹說:“會的。風化成一具骷髏,再變成一絲縹緲的霧,我也要等你歸來。” 葉可良說:“得了,我不是唐僧,你也不是白骨精,別風化,也別變了。” 天色漸漸暗下來後,起風了,他們才下山。 剛到學校,天就下起了雨。 晚上,葉可良泡一包泡麵,哧溜哧溜一通,就匆匆走了,急著趕火車回學校。 他走後,雨一直下個不停。學校一個人影也沒有。 慕容芹呆在一間用教室分隔改裝而成的小而破舊的單人宿舍裡,感覺像一隻繭子裡的蛹,很想大喊幾聲、狂翻幾滾…… txt小說上傳分享
這種感覺你不懂 三
第二天還是陰雨綿綿。 這是星期天,神的休息日。旮旯學校的破舊食堂當然不開膳,沒有人煙。 中午,慕容芹只吃了一些餅乾,喝了半瓶礦泉水,然後,看窗外下個不停的雨。看累了,就矇頭大睡。 苟安生來敲門叫醒慕容芹的時候,天已黑了。 慕容芹睜開迷糊的雙眼,四周死一樣的黑。 拉開昏暗的電燈,她感覺眼睛像對著熾熱的太陽。 雨還一直下。黑暗中不時夾有閃電和雷鳴。看樣子又要下個通宵了。慕容芹孤獨而害怕,內心有一種強烈的莫名渴望。 慕容芹拉開門,苟安生在她面前傻笑。他穿著齊膝短褲,白色背心,趿拉著一雙人字拖鞋,民工模樣。 此時,苟安生的出現,慕容芹沒有排斥的想法。其實,此時,不管是誰,哪怕是一隻動物,黑暗中活靈魂的出現,都是寂寞的悶油裡滴進了一點水,多少有點動靜,讓她感覺世界不是剩下自己一個人。 不知道誰說過,寂寞是最大的殺手,對女人來說,尤其如此。 苟安生提來了一隻滷鴨和三瓶啤酒,叫慕容芹一起喝酒。他說今天他值班,學校除了她,只有他一人,非陪他喝不可。 要是在以前,慕容芹肯定會婉言謝絕。可那天,慕容芹竟然鬼使神差地說,好吧,來一杯,不醉不罷休。 苟安生補充式地唱起一首歌中的其中兩句:東邊我的美人啊,西邊黃河流。 在慕容芹的破宿舍裡,不要說酒杯,就連破碗都沒一個。苟安生說,我們整瓶喝吧,我兩瓶,你一瓶。慕容芹點了點頭。 苟安生咬開了兩個瓶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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