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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政治不太懂也不太關心,所以對官場人物所知無幾,也就不太認識這位高官,不知道他的姓甚名誰,更沒有興趣去打聽他的真實姓名和與誰的關係。 這些日子以來,慕容芹已疲憊不堪,能過安定的日子對她來講已經是一種奢望了,哪裡還有心情去關注誰是誰的後臺,誰是誰的背景。 但慕容芹只知道林大棋的歡樂林可能還會繼續經營一段很長的時間,當然,這只是她的直覺。 林大棋說:“今晚就住我這裡吧,我老婆回內地老家去了,我再多拿幾千塊錢借給你,而且不用還了。” 林大棋說著馬上開了一張現金支票遞給慕容芹。 慕容芹說:“你不怕歐陽找你算賬嗎?” “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別再提起他好嗎?” 慕容芹的身心已疲憊不堪,拿了支票站起來想走,卻感到眼前一片漆黑,呼吸困難,一陣天昏地旋後,栽倒在沙發裡。 她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凌晨,窗外飄著一層灰暗的霧藹,紅色的陽光已開始射著遠處的雲彩。 慕容芹發現自己赤身裸體躺在林大棋的懷裡,林大棋還未醒來。 她已沒有精力和時間去追究昨晚的事,想起葉可良還在醫院,來不及洗刷就趕回醫院。 幾位醫生和護士都責罵慕容芹好狠心,把病人扔下不管,一夜未歸,還悄悄在背後說:最毒莫過婦人心。 慕容芹只好點了點頭,並向他們道歉。 電子書 分享網站
這種感覺你不懂 三十三
慕容芹陪葉可良在醫院住了三天,每天,她都守候在他身旁,寸步不離。醫院的藥味和黴味,薰陶她五臟六腑全無味覺,每天只靠喝點淡湯,勉強支撐著身體。 葉可良的身體越來越浮腫了,胸腹腔也感到越來越劇痛。慕容芹緊緊握住他的手,想分擔他的一點痛苦,但好像無濟於事。 葉可良對慕容芹說:“我死的時候,有你在身旁,也知足了。你還只是我的女朋友,卻已經盡了老婆的責任,我欠你的太多了。” 慕容芹說:“我最害怕聽客氣話,一聽就會冒雞皮疙瘩,別再說了。” 葉可良說他愛北京大學,希望在他死後,慕容芹能在他的墓碑上寫上“北京大學研究生葉可良”十個字。 慕容芹說:上帝會因我們的愛情而感動的,你的奇蹟很快就會出現。我是個經常不小心產生奇蹟的人,小時候曾經從閻羅王的魔爪下逃回來,有我在,你就會沒事的。 葉可良被抽了很多次血進行化驗,也做了多次專業技術檢查,醫院還專門為他組織了一個專家小組進行討論。 最後專家小組得出的結論是,手術成功的可能性很小很小,小得不能再小,即使成功了,也只能活一兩年,必須慎重考慮,畢竟經濟上要付出不小。 慕容芹想,不要說一兩年,哪怕一兩個月,也要不惜代價。科學的發展很難想象,一兩年後說不定肝癌已經是一種普通的病,先把時間搶過來再說。 她當即去街上弄了一本假結婚證。慕容芹擔心醫院不相信她是他的女人,先做好準備。 當慕容芹說她就是葉可良的妻子,是他最親密的人時,沒有人表示懷疑。 慕容芹終於以葉可良妻子的名義簽了字,同意做手術。 手術進行了很久,前後用了三個多小時,慕容芹一直在手術室外焦急等候。 葉可良正進行手術的時候,慕容芹那個退而不休的Call機突然拼命地嚎叫。她復機後才知道,呼她的人就是她去歡樂林作陪的客人李紳士,也就是朱副局長。 朱副局長說林大棋今天早上告訴他,她的身體珠圓玉潤,很令男人消魂,是不是也給他賞個臉,過幾天他要出差到上海,能不能陪他一起出差。 慕容芹這才知道,原來,男人竟喜歡把玩女人拿來互相轉告,以便獲得另一種快感。 慕容芹對老朱說:“聽說你爸爸今天正在醫院做手術,你怎麼不去看看他呢?” 老朱聽了莫名其妙:“我爸爸?。。。。。。我小時候爸爸就去世了,你搞錯了吧?你不記得我了吧?以後不要亂說,要是別人這樣說,我就對他不客氣了,你可能還不知道我是誰吧?” 也難怪,父母早死,從小沒人管教,他才有今天這副德行。 慕容芹的聲音沙啞了:“我不管你是誰,不過,我知道你是誰,反正你比人會用腦子。” 這個白痴聽了竟笑起來:“哈哈,謝謝誇獎,謝謝誇獎。” 放下電話後,慕容芹像不小心吃了一隻蒼蠅,腸胃一直翻滾,全身沒有一個細胞舒服。這種感覺你不懂。 醫生出來的時候,面色灰暗,輕輕地搖了搖頭。 慕容芹突然說不出話,四肢一軟,癱在地上。 儘管醫生用了最大努力,葉可良還是走了,來不及見他父母一面。 不知為什麼,慕容芹已變得不會傷心。傷心已成了一種奢望。 她只抱著葉可良的頭說了一句話:“可良,無論如何,我已經是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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