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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他悄悄在床邊的椅上坐下,瞬也不瞬地盯著那張毫
無血色的臉蛋。
他像石雕像動也不動,看得出神了……不知過了多久,寧靜的眉頭無意識
地皺了皺,一聲呻吟由那張小嘴逸出……
他深沉的眼直接對上她迷濛的眼瞳。
「濤……我作了一個夢……」她虛弱地開口,聲音輕飄飄的。
衛聲濤傾過身,臉上的表情依舊高深莫測。
寧靜微微一笑,「我夢見寶寶了,他在對我笑……我還夢見寧安,他抱起
寶寶轉頭對我笑……他們對我笑,笑得好開心……寧安他——」
突然,那朵笑在寧靜唇邊僵硬了,記憶一波波回流,她記起所有事情。
她看著衛聲濤,水眸在他深沉的五官上游移,雙唇顫抖,「濤……寶寶呢?
我夢見他對我笑……寶寶呢?」
她不顧手上還打著點滴,兩手在肚腹上撫摸,那感覺全然走樣,身體孤孤
單單的,不再和誰串連。
「乖……」他試著安撫她,沒想到寧靜的動作越來越大、越來越激烈,不
斷地捶打自己的腹部。
「寧靜!不要這樣。」他握住她的雙臂,直勾勾地凝視那張慘白的小臉,
忽然心一橫,嚴肅清晰地對她說:「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寧安已經走了。就
在你進手術房這段時間。療養院的人打電話通知我,說他在睡夢中走了。」
這話無異是晴天霹靂。
寧靜似乎聽不懂他的話,整個人動也不動地望著他,小嘴微微張開,想擠
出話來,卻又沒辦法找到聲音。
「寧靜?」衛聲濤沉沉地喊著,「想哭就哭,放聲哭出來,不要憋在心裡
頭。」
淚珠從寧靜眨也不眨的眼中流出來,她沒有哭出聲音,只是靜靜地流淚,
身體不停地顫抖。
「寧靜,跟我說話!」衛聲濤用手指替她擦淚,強硬地命令著,「跟我說
話!聽見沒有?!」
寧靜終於有了反應,艱澀地開口,「我還能說什麼?你要我說什麼?」
什麼都沒有了。
寶寶不見了,寧安也走了,而他已經有了新歡。
是不是到了該劃清界線的時候?
這幾年的牽扯,她付出真心,也傷透了真心,從此以後,她就是孤孤單單
的一個人……
衛聲濤半強迫地要她躺平,粗糙的掌心仍握住她冰涼涼的小手,她想要抽
回,可是他霸道地不讓她逃開掌控。
「寧安的後事我會處理,你的事……我也會安排的。」
寧靜不懂他要「安排」什麼事,也不想懂。
她秀氣的臉冷冰冰的,眼淚仍安靜地淌著。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寧安的病況?你明明接到療養院的通知,明明知道他
已經不行了,為什麼隱瞞著,就是不肯告訴我?」連最後一面也沒有見到……
寧安寧安……姊姊對不起你……
衛聲濤蹙著濃眉,低沉地開口,「你懷著寶寶,情況又不穩定,沒有知道
的必要。」
提到寶寶,寧靜的淚流得更兇,衛聲濤的臉色則加倍陰鬱。
病房內忽然沉默下來,氣壓低到教人喘不過氣。
片刻,寧靜吸吸鼻子終於說話,「寶寶沒了,寧安也走了,我們是不是就
到這裡為止?你如果喜歡那個外國女郎,我不會再去打擾你們。我可以搬出現
在的住所……從現在開始,我們再也沒有關係了……」
她故作堅強,其實已經被徹底地傷了心。
聞言,衛聲濤反應強烈,硬聲硬氣地說:「你以為一切這麼簡單?我說過,
我不會對你放手的。」
「你已經厭倦我了,不是嗎?你可以去找別的女人,我們之間就……就這
個樣子吧……你為什麼要這麼固執?」
她還是深深地愛著他,卻再也沒有辦法欺騙自己,假裝這一切一切都不曾
發生過,繼續跟他維持著純粹肉體和金錢的交易。
「聽好,我還沒對你厭倦。我去找別的女人跟繼續包養你,這是完全不相
乾的兩件事。」
他的表情僵硬,臉色難看到極點。如果不是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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