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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場上,兵器的斷裂其實是一件非常不吉利的事情,特別是兵器的斷裂還是因為十里手中的那把龍吟劍,對於大興國的軍隊,特別是對於嘉實皇子的親兵就顯得更加的不吉利了。
其實不僅僅是這些人的兵器斷裂,就連嘉實皇子手裡的利刃也在看起來馬上就要劃過十里公子脖子的時候,忽然就斷裂了,落在了黃沙中。嘉實大駭,還沒有反應過來,十里公子手裡面的龍吟劍就已經插入了他的胸口。
當龍吟劍沒入了嘉實的胸口之後,所有的響聲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那把製造了那麼多換亂的龍吟劍,這個時候卻好像是一把並不出眾的武器,做著它應該做的事情收割生命。
嘉實大大的瞪著眼睛,看著近在咫尺卻是他沒有辦法伸手碰觸到的十里公子,動了動嘴角,還沒有說話,就湧出了濃稠的血沫子,他猙獰著面孔:“不可能,這不可能!”
十里輕輕的轉動了一下手腕子,那龍吟就在嘉實的胸口裡面扭轉起來,好像是絞肉機一樣。
嘉實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迴盪在那蒼茫的天空中。
小閣十里番外:第二十三章
“娘娘,娘娘,陛下就要到了呢,快些起來接駕吧。”饒姑姑輕輕的對著帳子裡面正在沉沉入睡的人叫著,不過看起來,她並不是特別著急,似乎對於皇帝過來,而帳子裡面的人卻無動於衷這件事似乎已經司空見慣了。
帳子裡面的人輕輕微微的煽動了一下眼睛上那長長的睫毛,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接著翻過了身,顯然不太想搭理饒姑姑。
饒姑姑卻並不著急,依舊不緊不慢保持著自己的那從容不迫卻又不容人辯駁的語氣呼喚著。
“出去。”帳子裡面的人終究是煩了,她將自己的面孔埋進了被子裡面,發出了悶悶的不悅的聲音。
“娘娘,這帝王的寵愛,從來都是虛無縹緲的,您何苦一直這樣折騰呢?”饒姑姑嘆了一口氣,這些年來,她越來越看不懂這帳子裡面的人了。如果說,剛剛嫁給還是作為質子的當今皇帝十里公子的時候,她是為了自保,為了爭寵,使了手段從而欲擒故縱的話,那麼現在這樣不依不饒的折騰又是為了什麼呢?
男人啊,從來都是沒有什麼耐心的,特別是作為上位者的帝王,這天下都是他的,他怎麼肯能將自己的心思都花費在一個女人身上呢?何況現在的娘娘年紀也不是當年剛剛出閣的時候如同剛盛開的花朵一般的了,女人最不禁耗費的便是這青春了。
趁著自己的青春美貌還在,快點為自己打算一下才是真的。雖然現在這宮裡面沒有什麼人,可是總不可能永遠都是這樣,在這帝王的皇宮裡面最不缺的便是女人,最不缺的便是美貌,何苦跟自己過不去?
這些話,饒姑姑曾經跟帳子裡面的人掰開了,捏碎了講,可是似乎她並不當一回事,或者說她依舊有著自己的打算。饒姑姑也知道有有些事情自己不能總是說,不管怎麼講,她才是主子,自己不過是伺候人的,只是,有時候看著這事情,終歸是覺得心裡懸的很。
饒姑姑還想說點什麼,就聽到外面已經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這是十里的腳步。和別的皇帝到后妃的寢宮總是要遠遠就通報不一樣,十里來這裡從來都是不怎麼讓人通報的,他總是這樣想來了,就來了,就好像當年還在慶國的時候一樣。
饒姑姑扭頭一看,就要行禮問安,不過,才剛剛蹲下去,話都沒有說呢,就看見一身玄色袍子的十里擺擺手,讓饒姑姑退了下去。
饒姑姑看了一眼那帳子還垂得嚴嚴的床,收回了目光,不敢再停留片刻,跟著荀千一起退了出去。
出了宮門,荀千看了一眼饒姑姑那微微帶著一點擔憂的臉色便知道她在想什麼。他們也是相識多年了,從在慶國開始,經過了那麼多的風風雨雨起起落落,他還能不瞭解饒姑姑的想法呢,他笑了笑:“你們那位主子確實是個難伺候的。”
雖然說作為下人的不應該在主子的後面非議,但是有些話,饒姑姑真是憋在心裡難受,況且對面這個人可不是別人,她嘆了一口氣:“可不是,我實在是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我們都是宮裡面出來的,要知道帝王的寵愛啊……”說到了這裡,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所有的話,都在這一聲的嘆息裡面了。
荀千低低的笑了一下:“何必擔心,她從來都是有成算的。不要說現在她的位置,就算她還是當年那個最不入流的妾室,她也依舊是不會給自己難受的,老實伺候著就行了。至於帝王的心思……”荀千看了饒姑姑一眼,最後把那要出口的話還是嚥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