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第2/4 頁)
”
“姑姑,我之所以能夠活到今天,就是師兄救了我,我相信他絕不會害我們的。”
玉容愣了片刻,才知道流霜說裡的師兄指的是東方流光,十分驚異地挑了挑眉。竟然是東方流光救了霜兒,這實在是她想不到的,或許她想不到的事情還有很多。
第二日,玉容派了好幾撥探子前去打探,終於確定了鏡明湖四周並沒有埋伏,才允了流霜和秋水絕前去。
鏡明湖是西京郊外最大的一處湖泊,四周是一片平野,視野開闊。岸邊有一些矮小的樹木,此時都披著銀白的霜雪。
天氣漸冷,前幾日又下了一場薄雪,鏡明湖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在日光下,反射出晶瑩清冷的光芒。
流霜掀開車簾,便遙遙看到了段輕痕的一襲藍衣。
他負手立在岸邊,身後不遠處,停著一輛簡樸的馬車,馬車前後,也不過侍立著四五個侍衛。
看來,段輕痕此番前來,並不是以太子的身份,否則也不會身穿如此簡樸的衣衫,帶著寥寥無幾的侍衛。
流霜望著師兄挺拔落寞的背影,眸中不知不覺漾滿了淚花,一股悵然的感覺湧上心頭。師兄,約他們前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流霜和秋水絕乘坐的馬車漸漸行到了鏡明湖畔,段輕痕聞聲轉過身來。
那張俊美溫雅的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就好似藍天上的一抹日光,暖暖的,很美很動人。
“霜兒,秋水,你們來了!”段輕痕笑意盈盈地說道。
“太子殿下,約在下來此,要做什麼?”秋水絕扶著流霜從馬車裡走了出來。他倒是沒料到,段輕痕只帶了四五個侍衛,回首看看自己馬車後尾隨的那些兵士,心頭微慚。
“有一個人要見你們!”段輕痕淡淡說道,神色忽然變得極是黯淡。
“是誰?”秋水絕和流霜都十分驚異,想不起會是誰要見他們。
段輕痕揮了揮手,站在馬車旁邊的藥叉便將他身後的那輛馬車的車簾掀了開來。
秋水絕和流霜詫異地看向車內,神色俱是一愣,車裡坐著的竟是一個老者,面容極是消瘦憔悴,正倚在車內的臥榻上閉目養神。車簾掀開,一抹微光映入車內,那老者微微動了動眼皮,但是依舊沒有睜眼。
“他是誰?”秋水絕冷聲問道,不明白這個老者是誰。
“他是我爹,東方旭。”段天痕淡淡說道。
流霜再也沒想到。這個老者竟是段輕痕的父親東方旭日,不禁瞪大眼睛,細細端詳。看了半晌,才認出,果然是東方旭日。
算起來,他也不過才年過半百,但是,卻消瘦憔悴成這樣,以至看上去像一個耄耋老者。流霜依稀記得,當年,他帶人闖入宮中之時,是何等的高大威猛,流霜還記得當時自己躲在花叢裡,將他的面容看了又看,刻在了心中。想著就是將來他化成了灰,也要認出他來。
可是,如今,這個殺了自己父皇害母后自殺的人,就在自己眼前,而她,竟然差點認不出他來。
她實在是難以將眼前這個老人和當年的東方旭日聯想在一起。
一個人的變化怎麼可以這麼大!
怪不得這些年,崚國的政權全部掌握在段輕痕的母親手中,原來,東方旭日已經病成這樣了。
秋水絕的驚異決不在流霜之下,他趨前一步,打量了一瞬,冷聲喝道:“東方旭日!”
這些年,他本可以闖入皇宮,取得東方旭日的人頭,但是,他沒有。他想要將江山奪回來,讓東方旭日也嘗一嘗失去江山的滋味。所以才讓東方旭日苟活了這麼多年。沒想到,再見時,卻是這樣一副狀況。
隨著秋水絕的厲喝,東方旭日的眼皮跳了跳,終於緩緩地艱難地睜開了。
段輕痕緩步走到馬車前邊,沉聲道:“爹爹,你要見的人,已經到了。”
東方旭日蒼白的臉上,忽然有了血色,看上去有些紅光滿面,好似臨死之人的迴光返照一般。
“真的嗎?”他掙扎著從臥榻上撐起身來,向著流霜和秋水絕望去。方才還沒有一絲生氣的雙眸竟是神采奕奕。
“你是——玉染霜?”他上下打量著流霜,緩緩問道。
流霜黛眉微凝,對於這個東方旭日,她當年可是恨不得要殺了他的。但是看到他如今垂危的病態,心中竟有一股奇怪的感覺。早就知道東方旭日久病在床,卻不知他竟病成了這副樣子。
“你和她很像,很像——流光沒有騙我,玉家還有人活著,真好,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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